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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子愷兒童圖畫書獎助力 中國原創圖畫書掀高潮 

陳香
2016年06月22日09:09 |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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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圖畫書 講文字之外的故事

《牙齒、牙齒、扔屋頂》

《喀噠喀噠喀噠》

《棉婆婆睡不著》

任何出版門類的大發展,均是以原創成熟為標志的。

圖畫書不同於“圖畫故事”“連環畫”,是以圖畫為主體敘事抒情、表情達意的文學類型。這一少兒出版界、閱讀界的新寵,在經歷十余年的“圖畫書熱”,通過大量譯介和引進國外圖畫書完成對圖畫書的“愛”與“知”后,得到廣泛普及和迅速發展,從2016年少兒圖書選題來看,中國原創圖畫書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2008年創辦的豐子愷兒童圖畫書獎一直跟隨著這一歷程,獲獎圖畫書《團圓》《躲貓貓大王》《一園青菜成了精》《荷花鎮的早市》《西西》《青蛙與男孩》《看不見》《耗子大爺在家嗎》《牙齒、牙齒、扔屋頂》《棉婆婆睡不著》《拐杖狗》等,呈現了原創圖畫書這些年來的藝術水准、創造力及人文內涵,見証了華文原創圖畫書由起步到綻放光彩的歷程。

原創圖畫書如何在書籍形態、文本構成、藝術表現和編輯水准上度過啟蒙期,向世界水准邁進,是業界普遍關注的問題。

何為優秀圖畫書

第四屆“豐子愷兒童圖畫書獎”共收到196件(套)符合資格的參賽作品,來自中國內地的有65件、香港10件、台灣115件﹔馬來西亞5件﹔新加坡1件。入圍作品中有些對生命、歷史文化呈現和現實思考方面令人印象深刻,如《牙齒、牙齒、扔屋頂》《小喜鵲和岩石山》《拐杖狗》《人之初》《北京游》《記事情》《上廁所》《老糖夫婦去旅行》﹔有些充滿童趣和想象力,如《跑跑鎮》《隻有一個學生的學校》《遲到的理由》《我自己可以》﹔有些在圖像呈現的藝術手法上富有特色,例如《功夫》《尋貓啟事》﹔有些在文本的敘事和形式構成方面十分用心、富有創意,例如《恐龍快遞》《紅色在唱歌》《你喜歡詩嗎?》等。

最終獲獎的5件作品為《喀噠喀噠喀噠》,作者、繪者為林小杯﹔《棉婆婆睡不著》,作者廖小琴,繪者朱成梁﹔《牙齒、牙齒、扔屋頂》,作者、繪者為劉洵﹔《小喜鵲和岩石山》,作者劉清彥,繪者蔡兆倫﹔《拐杖狗》,作者、繪者為李如青。

獲獎圖書不僅文字與圖畫品質俱佳,而且在主題的發掘與呈現、情節的節奏與連貫性、圖文配合等方面,也達到了較高的藝術水准,呈現了豐富的創造力及趣味文化特色。

評委會主席方衛平如此闡述評委會的評價標准:“在考評一部作品質量的時候,大家更多考慮它的綜合藝術成就,包括童年觀,奇思妙想,精細程度、完美程度,趣味性、幽默感等。有的作品可能在某一方面特別突出,比如《隻有一個人的學校》,對童年的關注、理解很是打動人,但表現形式弱了一些﹔《恐龍快遞》在形式上做了很多探索﹔《人之初》在題材領域的拓展,從一個受精卵開始談生命的孕育,都給人以很深的印象,但最后在綜合的競爭當中落了下風。”

總而言之,圖畫書正向著藝術表現的深處,生命、文化的深處開掘。像《棉婆婆睡不著》不僅表現了一個溫暖的親情故事,在表達中也有很多畫面的設計——書中的畫面始終朝右,因為右邊有棉婆婆牽挂的物事﹔棉婆婆半夜裡把燈拿出去,挂在村頭﹔老伴回來后,又把燈拿回來了,這種細節交代,在文字裡是沒有的。《牙齒、牙齒、扔屋頂》,把童年的經歷和時代的變遷結合在一起,很厚重。

原創著重表現本民族文化和當代生活

從獲獎作品來看,原創圖畫書呈現出了鮮明的特點。

其一,原創圖畫書對我們自己的民族文化及當代生活,對社會變遷、童年命運、人際冷暖,表達了明顯的關注。而西方圖畫書不一定有太多的社會的投影。

其二,原創圖畫書在創作的奇思妙想、創意、個性、圖像語言的個性化呈現等方面,越來越展示出了自己的個性。如果說,前幾年,很多畫家尤其年輕畫家在模仿西方的繪畫語言和風格,原創圖畫書對圖畫語言的表現特征還不夠敏感的話,近幾年,這個問題得到了關注。

然而,在評論家、豐子愷圖畫書獎評委劉緒源的觀察中,原創圖畫書的創作出版中,“大干快上”的問題依然存在。“有一些出版社非常迅速地出幾十本,甚至計劃兩年內爭取出100本。他們出的書我也看到了,很明顯的是拿一個現成的文本,一篇散文或者一篇小說,切割成二十幾塊,然后請畫家配圖。這樣的圖書,把畫抽去,對文本一點影響也沒有。”他評論說,這樣的圖畫書就是造一個外形,其實還沒有真正掌握圖畫書的規律,離真正的圖畫書是有距離的。

在第一屆豐子愷圖畫書獲獎作品中,周翔的《荷花鎮的早市》以極富東方韻味的水彩畫風,展示了荷花鎮充滿生活氣息的早市。“我認為主要是基於成人的眼光進行創作。《荷花鎮的早市》更像一幅長卷的年畫﹔對於民俗,成人的興趣比兒童的興趣大得多。”但周翔去年拿出的作品《耗子大爺在家嗎》,劉緒源認為是一個真正充滿兒童想象的故事,“周翔可能已經是國內極為優秀的圖畫書作者之一了”。

真正的故事在文字和圖畫之間

薄薄一本圖畫書,要講一個完整明了同時懸念重重的故事,需要作者在敘事方面的高超技巧﹔其次,圖畫書裡的圖畫就像小說的語言一樣,承擔著敘事表意的功能,構思圖畫需要色彩、視角、線條等方面高明的表現技巧。

圖畫書有兩個敘事主角,一是文字,一是圖畫。在一本圖畫書當中,文字和圖畫如何各自拓展自身的藝術表現力,其合作又如何造成一種富於藝術性和思想內涵的文學結果,不僅考驗著圖畫書作家,還考驗著編輯。有時,“一部看起來形式上精美的圖畫書,實際並沒有摸到圖畫書的藝術痒處,從根本上就沒有尊重兩個敘事主體的存在。”方衛平如是說。

“凱迪克金獎”和“格林威大獎”的獲得者、圖畫書《我要找回我的帽子》《這不是我的帽子》的文圖作者喬恩·克拉森講述了他理解的圖文的合作關系:文字在講述一種故事,圖畫也在講故事,但真正的故事可能是在兩者之間。“比如,圖面上畫的是一個男孩看到一個球﹔而文字寫的是這個男孩看到了一些東西。孩子在讀的時候就要想,孩子到底看到了什麼,他會研究圖畫,就像研究一個秘密一樣。”“文字不能多說,留下空間,讓孩子自己去發現。”

克拉森認為:“如果圖畫書的作者非常愛他的創作,這種情感會融進書裡,孩子們會認同這樣的情感,感受這樣的情感。這個回答雖然有一些籠統,但確實是我在創作的時候要深深牢記的。”

獲獎畫家朱成梁說,圖畫書是慢慢磨出來的。“果子沒成熟就摘下來,不好吃。”他的《團圓》畫了一兩年,《棉婆婆睡不著》也畫了一年多。

(責編:歐興榮、陳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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