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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作家迈克尔·麦尔给北京"写情书"(图)

2013年05月10日10:49    来源:京华时报    手机看新闻

■作家其人其书

  美国作家迈克尔·麦尔的纪实文学作品《再会,老北京》近期由译文出版社引进出版,该书记录了作者在老北京胡同里的两年生活时光,还夹杂了他对这座城市历史和未来的思考。5月9日晚,这个“喜欢北京人、爱吃北京菜,爱听北京话”的外国人接受了京华时报专访。他说,这本书是写给北京的情书。

  ■胡同

  胡同居民在意邻里关系

  迈克尔表示,创作这本书源于自己的一个疑问。1997年,迈克尔住在海淀区,经常进入二环内的老北京城,“我看到新街口、隆福寺那些老房子都被拆了,没有人告诉我这么有人气的地方为什么要拆掉。我想知道原因,拆的话是好事还是坏事。”

  从2003年开始,迈克尔决心做研究来回答自己的疑问。在他看来,最坚定的胡同保护者大多是游客和历史学家,并未亲身在胡同里生活过。为此,他住进了大栅栏的杨梅竹斜街,就此开始了没有厕所、没有浴室的两年胡同时光。

  问及在研究中是否找到胡同存在的价值,他说:“我发现居民不关心住得好坏,他们只关心邻里之间的交往、社会关系。如果你住在老胡同的话你就会知道那里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搬到小区,你也可以发现胡同生活的价值。”

  迈克尔认为,现在的城市规划者应该考虑一下建造新社区的自然感,“比如南锣鼓巷、什刹海变成了酒吧街,我们在那里可以坐三轮车,转一转拍照留念,胡同在这些地方有旅游价值。”

  ■创作

  昔日邮件成为创作素材

  与一般的纪实作品相比,《再会,老北京》的文字显得十分生动,融合了迈克尔的喜怒哀乐。迈克尔透露,当初并不是以采访者的口吻去询问邻居,而是让自己生活在其中,成为老北京胡同的一部分。

  迈尔克的这部书写作于伦敦,他称自己应该与“老北京”拉开一定的距离,那样才能感受、回想起它的美好。问及书中的内容如何记录得如此详实,他说:“那时候我的女朋友在美国读研究生,我就每天早晨发邮件给她,告诉她我前一天都干了什么,遇到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感受。”这些邮件也成为迈克尔写书的一些重要参考。

  迈克尔透露,这本书的名字他最初想叫《回音壁》,有种老北京声音在耳边回荡的感觉,“我们其实都生活在历史中,回忆就像一张张老照片。现在回到北京,我特别喜欢去团结湖那些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小区,它们有一天也会成为一段历史。”

  总结这本书的内容,迈克尔认为,从中能看到北京城的唯一性。他考察过越南的河内、法国的巴黎等城市,但跟北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还比如美国的纽约,经济发达,但它并不是美国的首都,北京的历史、地理、资源、人口,决定了它的独特性。”

  ■感言

  北京是我的第二位妻子

  在采访中,迈克尔对北京的胡同名称十分熟悉,对北京的喜爱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也能感受到。

  问迈克尔为什么喜欢北京,他说很难给自己找一个确切的理由,“我就是喜欢北京味儿,喜欢北京人,爱吃北京菜,爱听北京话,这么说吧,我就是一个胡同串子。”

  迈克尔不愿过多讲述这本书的价值或意义。他为北京这个城市投入了很多情感,他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北京是他的第二位妻子,“《再会,老北京》是本写给北京的‘情书’,把我最喜欢北京的地方记下来,让100年以后的读者能看到”。

  ■链接

  迈克尔眼中的北京

  北京并不是西方人眼中的城市。1962年,一名外国记者将这里定义为“史上最大的乡村”……

  过去十年,就像是任何一个崛起中的国家的首都那样,北京这个大乡村走向了国际。穿过天安门广场,七十二英里外的长城标志着这个城市宽广的界限。或许它的改变可以用这个小插曲来说明:

  几年前我看到一个充满乐观意味的横幅,挂在一栋老楼的拆迁现场,上写:再现古都。

  一天晚上,不知道谁悄悄地将第二个字的左半部分去掉,所以口号变成了:再见古都。

  对于路人而言,这两个口号都可以是正确的,北京又处在八百年一次的再建与重生的循环之中。被改掉的横幅在几小时内就被扯了下来,但这无关紧要,因为北京人不需要读它也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变化——他们每天都身处其中。——摘自《再会,老北京》

  迈克尔·麦尔

  迈克尔·麦尔1995年作为美国“和平队”志愿者首次来到中国,在四川一座小城培训英语教师。1997年,志愿者服务结束后他搬到北京,对这座古都一见钟情。2005年,他出于对胡同的浓厚兴趣,搬进了大栅栏里的胡同,并拜访了梁从诫、冯骥才、张永和、张欣等人。在《再会,老北京》这本书中,迈克尔忠实地记录了自己在胡同里生活的两年时光,夹叙北京历史和对这座城市建设的思考。

  记者田超

(来源: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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