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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 濮存昕:好戏创造美的奇迹【2】

2015年11月16日09:18 |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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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下心来,等一等灵魂的回归

  中国美协副主席、上海市文联主席 施大畏

  在我的工作室里,一直放着两张照片,主人公是同一个陕北老汉——1997年,我去陕西省榆林市高家堡写生,一位老汉淳朴敦厚、和蔼可亲的形象打动了我,我为他拍下了第一张照片。10年之后,故地重游,我在村口又遇见了他,并拍下了第二张照片。10年里,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老区乡亲们的文化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善,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默默耕耘在那片土地上。这使我沉思:作为艺术工作者,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还可以做点什么?

  随着文化市场的蓬勃发展,我们有时难免面临着纯粹的艺术创造和商业化的市场运作之间的困惑,这会让创作变得浮躁,从而失去从事文艺创作应有的那份淡定和从容;会使部分艺术作品不免脱离人民、脱离生活、脱离实际,出现快餐化、娱乐化、商业化的现象,缺失了真正讴歌人类真善美的内在力量。艺术在发展变化,我们在追逐时代浪潮的时候,往往忘记了提升和完善自己。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尤其需要静下心来,让匆匆的脚步稍稍放缓,等一等灵魂的回归,千万不能为追名逐利而透支了本已贫乏的精神世界。

  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而艺术的规律不变。艺术家的诚信就在于用心去真诚表达哺育他成长的那片土地和人民,接地气、爱生活、爱人民、爱真正的艺术,不辜负人民对我们的厚望。只有我们心里始终揣着人民,心灵才会沉淀下来,诚信的确立,良知的回归,使灵魂回归纯粹的本源,用心思考,用情创作,才能使我们的作品有温度、打动人,得以回报社会。

  绘画有着“成教化、助人伦”的社会功能,用自己的作品讲好中国的故事,这个优秀的传统需要今天的艺术家发扬光大,让绘画走出画室,走向更广阔无限、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在保持绘画“阳春白雪”艺术高度的同时,打通普通百姓的审美渠道。

  最近我时常想起两句话,“一个民族存在一种艺术精神,画家应该是一块土地的儿子”,“一个人的文化,是他的立身之道”。什么是文化?一个哲人曾经说过,“文化就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历史问题的表达”。我们的祖国,从一个穷国建设成为一个富国,又努力使之成为世界的强国,实现这个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更需要文化。没有历史感的民族何以有文化自信,在这个历史发展的转型期,发扬中华民族伟大的文化精神,树立我们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是当代文化人的责任担当。

  (施大畏在近日召开的“上海市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推进会”上的发言,本报记者曹玲娟整理)

     

  创作是为了“传之其人”

  中国国家话剧院导演 田沁鑫

  我与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有着深厚的缘分,是艺术节的老朋友。早在1999年,我的成名作话剧《生死场》就参加了首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也是从第一届艺术节开始,我的戏剧作品不断展现在上海观众的眼前。艺术节见证了我作品的成熟、我个人的成长,我导演的话剧《青蛇》便从这里,走到了肯尼迪艺术节、爱丁堡艺术节的舞台。

  多年来,作为中国唯一的国家级综合性国际艺术节,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不仅将文化艺术传递到人民群众中去,又将中国文化传播到国际上——所有的创作都不是为了束之高阁,不是为了“藏诸名山”,而是为了“传之其人”。艺术节不仅让诸多国外的知名演出团队、制作人第一时间接触、了解中国的名家名作,更推出扶持新人新作的“扶持青年艺术家计划”,让年轻的优秀艺术家能有较好的机会与世界接触。

  说到社会主义文艺创作,大家的第一印象往往是非常主流,非常形式化,但其实这种认识是很片面的。我的戏剧没有一个主流或非主流的界定,主流戏剧里有个性,非主流戏剧里也有大爱,我认为在两极中寻找平衡,用独特的方式把人对美的向往和精神追求表达出来,就是我对我本职工作的认知。像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也是,1999年至今已有17届,17年间的作品形式可谓是浩瀚,但无不表达着人性对美的诉求,不失为社会主义文艺创作的集大成者。

  做戏总要有点精神追求,总要有点中国韵味。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以国际为名,提供了一个中国传统的文化精华走向国际的平台,在这个优秀的大环境下,我们要在我们中国文化“皮儿厚”的状态下,用清明的语言方式,用对戏剧非常热爱的卓越努力,让国际社会透过这层敦厚的底蕴理解我们的文化,文化立足,内容领先,纯粹做戏。

              

  通过艺术节走向世界

  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艺术指导 赵 明

  人们评价我的作品时,有个认可的标志就是走入国际市场,其实这跟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息息相关。我的很多作品都是在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上献演后得到全国认可并走向国际主流舞台的。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挑选剧目素来高标准,因此登上这个舞台,对艺术家来讲,尤其对我们编创人员来讲,是一份荣耀。

  2003年、2004年,我编导的舞剧《霸王别姬》《红楼梦》作为第五届、第六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开幕演出成功首演,随后登上国外很多国家的舞台。2005年,我编导的杂技芭蕾剧《天鹅湖》被选为第七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闭幕演出,之后足迹遍布全世界。2014年,我创作的舞剧《绣娘》参加完艺术节后,登上了肯尼迪演艺中心歌剧院的舞台。今年,我编导的壮族岩画音乐舞蹈诗剧《花山》在第十七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上首演,也得到了很多观众包括美国一些演出商的青睐。

  今年演出的《花山》是一个非常民族化的题材,有些人并不看好。但是我很自信,演出果然也很成功。我的这股自信来源于通过国际艺术节这个平台熟悉了上海市场。就全国范围来讲,上海的舞台演出市场最为完善、规范;上海文化有很大包容性,前卫的、有争议的艺术都能在此绽放;上海观众的艺术鉴赏力、审美意识也更与国际接轨。因此,某种程度上,瞄准了上海市场就等于瞄准了国际市场。

  在我看来,好的艺术节不仅是作品展示的平台,更是一个创作孵化平台,提供艺术家不断提升的空间以及通往更高平台的渠道,由此推动整个文艺创作的繁荣,并且给城市带来更多活力、想象力、创作力。在这方面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责编:王鹤瑾、许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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