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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隻剩一天怎麼辦?這部話劇用荒誕表現希望

2019年01月05日08:36 | 來源: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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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如果生命隻剩一天怎麼辦?這部話劇用荒誕表現希望

中新網客戶端北京1月5日電(袁秀月)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下了最后一天,你還有哪些遺憾?如果一個人窩囊了幾十年,在時日無多的時候會不會勇敢一把?這正是話劇《我是余歡水》所探討的問題。

近日,該劇將迎來第五輪演出,導演顏永祺對中新網記者說,這一輪的余歡水由音樂劇專業出身的孫博雅來飾演,他會根據新演員的個人能力為角色適當做一些變化,比如放大余歡水的表情、形體和說話方式,突出角色的漫畫感。

每一輪新的排演,顏永祺還會根據觀眾的反饋對內容做一些調整,比如拿掉情節上重復、節奏上比較拖沓、觀眾看不懂的部分等。 

《我是余歡水》講述了一個失敗中年大叔的故事。余歡水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懦弱、膽小,因為太慫,就連妻子也帶著孩子離開了他。在公司組織的體檢中,余歡水檢查出了絕症,從此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僅有的短暫余生中,他終於放下膽小、懦弱的一面,開始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該劇改編自余耕的小說《如果沒有明天》,小說還曾入選當年的百花文學獎提名。余耕曾說:“‘如果沒有明天’作為一個假設提出來,就是為了讓絕望的人們看到希望。”

顏永祺也稱,雖然小說情節比較荒誕離奇,但是余歡水這種小人物的城市生活卻讓他非常感興趣。余歡水的感情破裂、友情決裂、業績差強人意,連鄰居家的狗都嫌棄他,這樣的人就像塵埃一樣卑微地活著。

他認為,這樣的人很多,但是余歡水比很多人幸福,因為一張錯誤的體檢報告,讓他可以像人一樣活著,而不是零存在感。

“其實很多到大城市工作的人都會有這種感受,城市很大,人很多,但是人與人的心裡距離是遙遠的。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幸福生活打拼,別人的死活顯得微不足道。”顏永祺說。

顏永祺是馬來西亞籍華人,2003年從馬來西亞大學醫學院畢業之后,他到中國轉了一圈,便一頭扎進戲劇圈,從此在中國扎了根,至今已有十多年。

文學作品改編成舞台劇或影視劇,早已不新鮮,但顏永祺在創作時卻另辟蹊徑,運用了多人飾一角、一人飾多角的藝術手段。劇中,演員們扮演著多個角色,也同時扮演著余歡水。

顏永祺說,他想傳遞的就是“人人都是余歡水”的概念。他認為,如果余歡水僅僅是小說裡的禿頭乏味大叔,那就太可惜了,因為現代人都能在余歡水裡找到自己,他面對的情感問題、友情問題、工作問題或者交際問題都是大家會遇見的。 

“余歡水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帥是丑,是男人還是女人,似乎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選擇少人多角或者多人一角,主要還是要保留戲劇舞台的假定性,這是影視作品辦不到的。”顏永祺表示。

該劇還運用了多種表現手法,在舞台上加入了多媒體手段和獨特的“三面牆”設計。對於在話劇中加入多媒體,顏永祺早已駕輕就熟。他說,現在,人們的生活都離不開手機視頻或者電視電影,而很多人害怕走進劇場,是因為覺得話劇舞台應該是一個隻“說話”的舞台,沉悶至極也與現代生活無關。

但他認為,戲劇是一門綜合藝術,它的優勢就是可以在劇情裡融入多種現代藝術和科技,在視覺上更貼近大眾。而在《我是余歡水》中運用多媒體,既可以表現主人公的心理狀態,也可以讓導演編劇與觀眾直接交流,讓觀眾在觀劇時打通劇場世界和外部世界。 

對於這樣的嘗試,觀眾的反應也不一,有人認為過度追求戲劇效果,反而難以獲得共鳴。對此,顏永祺坦言,這部戲的導演手段並不多,只是很多觀眾更習慣以現實主義的方式來欣賞一個作品,其實,“余歡水”的漫畫性演繹也是講故事的一種方式。

“我們想讓觀眾在嬉鬧中感受角色的悲涼,而不是用悲傷的方式講述一個難過的故事。”顏永祺說,這個戲最深處是悲傷,但他所有的呈現都是喜劇性的,漫畫式的。他希望觀眾能開心看戲的同時,回家之后,哪怕能在某一瞬間,能接上戲裡的一些對話和情感,明白些什麼,也就夠了。

他覺得,余歡水可能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是某個階段的我們,是“還沒完全認識自己、發現自己、挖掘自己和實現自己的每個人”。

(責編:韋衍行、湯詩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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