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從繾綣情話看萬千愛情
木心先生說: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很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那時相愛之人用來表達愛意、互訴衷腸的情話,如今讀來仍令人動容。
今日七夕,就讓我們一起從這些繾綣的情話中,看看愛情的萬般模樣。
周恩來與鄧穎超
情長紙短,還吻你萬千。——鄧穎超
周恩來與鄧穎超相識於五四運動中。決心投身革命事業的周恩來認為,自己應該找一個志同道合、意志堅強、“能一輩子從事革命”,經受得了“革命的艱難險阻和驚濤駭浪的”的伴侶,那時充滿革命熱情、勇敢堅強的鄧穎超吸引了他的目光。
通過書信,周恩來和鄧穎超“增進了了解,增進了感情”,從互相勉勵的革命友誼發展到生死不渝的革命伴侶,他們攜手並肩,為中華民族的解放事業奮斗了半個多世紀。
冰心與吳文藻
我由佩服而戀慕,由戀慕而摯愛,由摯愛而求婚,
這其間卻是滿蘊著真誠。——吳文藻
1923年在上海開往美國的輪船上,冰心誤把吳文藻當成同學的弟弟,陰差陽錯下開始了他們的愛情之旅。
在美國,吳文藻經常給冰心寄雜志和書籍,並且每次都會提前把自己認為重要的地方用紅筆標出來,而這些用紅筆標出來的基本上都是愛情的句子。
1929年,學成歸來的冰心和吳文藻在燕京大學舉行了婚禮。婚后的日子平淡卻幸福,吳文藻執著於學術研究,冰心則全力打理他們的小家、養育子女。1985年,吳文藻因病去世。1999年,冰心逝世后,應她“死同穴”的遺願,兩人骨灰合葬。骨灰盒上並行寫著:江陰吳文藻,長樂謝婉瑩。
沈從文與張兆和
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沈從文
沈從文,一個來自湘西山間的清貧男子。張兆和,一個出身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原本兩個世界的人,因為奇妙的緣分聯系到了一起。
遇見張兆和之后,沈從文把全部的傾慕傾注在筆下,從1930年第一封情書“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愛上了你”開始,四年,八十余封情書,終於叩開張兆和的心扉。
1933年9月9日,沈從文與張兆和在北京中央公園成婚。
錢鐘書與楊絳
最賢的妻,最才的女。——錢鐘書
1932年,錢鐘書在清華園門口結識了無錫名門之女楊絳,兩人志同道合,於1935年喜結連理。
楊絳坐月子時,錢鐘書在家不時“闖禍”:墨水染了桌布,弄壞台燈……楊絳總是耐心安慰他“不要緊”,然后一一解決。錢鐘書也對楊絳說的“不要緊”深信不疑。錢鐘書的家人曾感慨楊絳這位媳婦:“筆杆搖得,鍋鏟握得,在家什麼粗活都干……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鐘書痴人痴福。”
錢鐘書和楊絳的愛是相互的,錢鐘書不擅長家務,楊絳便包攬了所有家務。而錢鐘書則負責每天的早餐,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老。
朱生豪與宋清如
我願意舍棄一切,以想念你終此一生。——朱生豪
朱生豪與宋清如因詩相識,也因詩相知相愛。“寶貝、妞妞、傻丫頭、小親親、宋宋……”等七十余種稱呼,都是朱生豪在信件裡對宋清如的愛稱。沉默寡言的朱生豪,將自己所有的繾綣纏綿、情真意切寫進書信裡。
1935年,朱生豪開始翻譯莎士比亞戲劇,目的有三:一是想把譯著送給宋清如做禮物﹔二是將翻譯事業當作擺脫迷茫的一劑良藥﹔三是為中國人爭一大口氣。在最艱苦的日子裡,宋清如陪著朱生豪翻譯了31部莎士比亞戲劇。回憶這段婚姻生活時宋清如這樣描述:“他譯莎,我燒飯。”
1944年,朱生豪因病離世后,宋清如接手莎士比亞戲劇的編譯和整理工作,並將朱生豪的全部譯著進行了詳細修訂和校勘。
饒平如與毛美棠
我相信與你終將曠日持久,於是才敢說一句來日方長。——饒平如
饒平如曾說過這樣的話:“遇到美棠以前,我不怕死,不懼遠行。”他第一次見毛美棠,是在毛家的堂屋前。那時,美棠正右手持鏡,左手涂抹口紅。
1948年夏,饒平如與毛美棠在江西結婚。60多年后,饒平如仍記得婚禮上美棠的紅鞋子白婚紗,記得結婚証書上的鳳凰圖樣。
2008年,毛美棠去世。饒平如為了悼念亡妻,開始寫下和發妻相識、相愛、相伴的點點滴滴,文字不能表達的地方,就干脆畫下來。2013年《平如美棠》出版,他們的愛情故事一時間感動了無數人。
三毛與荷西
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三毛
1974年,在撒哈拉沙漠小鎮阿雍,三毛與深愛她多年的西班牙籍男子荷西結婚了。簡朴的婚禮上,荷西送給三毛一幅完整的駱駝頭骨作為結婚禮物,那是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在沙漠裡找到的。三毛非常喜歡這個禮物,婚后一直保存著。
在物質匱乏的撒哈拉,三毛與荷西沒有很多錢,但是擁有彼此全部的愛。
荷西與撒哈拉,是三毛的“詩和遠方”,寄托著她無盡的愛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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