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说法,读书是一种快乐,知的快乐。”在人民日报文艺部高级记者袁晞看来,读书不能仅为了对工作和生活有帮助才去读,否则,还不不如不读书。“如果按现在的社会标准,我看的书除了菜谱等生活实用书外,没有一本是立竿见影有帮助的。”
“只要有空就读书,”袁晞坦言,自己几乎任何时间都在读书,“一般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这三个时间段各读两小时,算下来每天会用六小时读书。”但其实,大多数时候他读书的时间要多于六小时,“如果出差在外在,候机厅、候车室,飞机上、火车里都看书,”只是旅途上,他多半选择读小说,晚上在住处时,则会读内容深一点的书。
袁晞读书比较杂,但他更喜欢读文史类、当代国际关系、名人传记等书籍。“我比较挑,同类书都看一流的,”对于历史类,他会读《新编剑桥世界近代史》、《史记》,或历史学家钱穆写的《国史大纲》等。小说爱读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的作品,“有的诺奖作品文字太涩或译文太差就不读了,”袁晞坦言,哪怕是闲书,他也选择读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
常言道,读书多不如读书精。对于读书破万卷的袁晞而言,当然自有一套把书读透的方法,“同一类书看多了,深入进去并不难,”袁晞说,“比如读国、共两党的战争史,既要读内地的出版物,也要读港澳台的出版物,还要读《毛泽东选集》、蒋介石日记、《林彪元帅军事论文选》,以及粟裕、黄克诚、陈立夫、陈诚等人的回忆录等,”这样再看同一历史时期的其它书,就很容易读透,也更容易辨别出史实的真伪。
袁晞读书习惯记笔记,这个习惯他已经保持了几十年。“不同的书做不同的笔记,重要的理论书和历史经典书,就记书中的每个主要论点和自己的感受,而且要边读边记,用红、蓝笔画出重点、打上记号、写上旁批,全书读完,再从头看一遍要点;有的书只在某一方面有独到见解,就记这独到之处;有的书相比以往的同类著作有新史料、新观点,就记这新鲜之点;有的文学书只记自己读后的真实感受;还有的小说、诗歌就记自己喜欢的那一段,或打动自己心灵的一句话,在美妙的文字下打点儿做记号。”读书温故而知新,袁晞还经常把以前的笔记拿出来看,“多少年前看过的好书,仍常忆常新、常看常新。”
袁晞的择书标准正如他所说“都看一流的”,他说,“经典是人类文化积累的优秀成果,是从全世界千百年间浩如烟海的书籍中精选出来的,”而某些获奖的中国小说,仅仅只是从中国当年的千本书中选出来的,“某些评委还有不公正之嫌,相比而言,读者当然应该读前者。”
除经典外,袁晞认为还应该尽量多读一手的原著,“比如读毛泽东,我通读《毛泽东文集》、《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而不读列位专家的研究详解;读苏联史,就读《20世纪俄罗斯档案文件》、《苏联历史档案选编》、《赫鲁晓夫回忆录》,读斯大林、托洛茨基著作的中文译本,而不看中国人写的关于苏联的书。对于能看懂古文的读者,应该看《论语》、《庄子》;如果想知道明朝的历史,应该看《明史》或《明史纪事本末》,而不必看《明朝那些事儿》。”
详细>>>
爱书人简介
袁晞:曾在新华社工作,近二十年一直在人民日报工作,出版有《〈武训传〉批判纪事》(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渐渐清晰的世界》(大象出版社出版)《社论串起来的历史》(人民出版社出版)等书。
策划:刘红、黄维 采访:王鹤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