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 |《不准出生的人》:雪域高原历史巨变的生动见证
↑《不准出生的人》导赏片花。
由西藏自治区话剧团演出的话剧《不准出生的人》,9月9日亮相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在央视网和国家民委门户网站进行展播。该剧以主人公扎西一家在西藏民主改革前的悲惨遭遇与改革后的幸福生活进行鲜明对比,揭露了封建农奴制度的残酷和黑暗,展现了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雪域高原实现了短短几十年跨越上千年的历史巨变。
▲《不准出生的人》宣传海报。
西藏民主改革前,扎西与央金这对农奴恋人在庄园主索朗卓玛和朗色活佛的百般阻挠下不能完婚,于是,央金腹中的孩子成了“不准出生的人”。民主改革后,父女得以相认团聚。扎西的女儿尼玛在党的培养下,成为西藏公学(西藏民族大学前身)的一名青年藏族学生,毕业后投身西藏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并见证了雪域高原历史巨变。
▲《不准出生的人》剧照。
话剧《不准出生的人》以西藏民主改革为分水岭,用新旧西藏的对比有力地说明,实行民主改革是西藏社会和西藏人民的必然选择,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西藏人民才有光明的前途和幸福的生活。
《不准出生的人》于上世纪60年代首演,此后分别在1978年、2009年进行过复排。2019年第四次复排时,主创人员在原有内容的基础上,添加了《序》和《尾声》两个板块,同时将故事描述的时间线从前三版的1939年—1959年拉长至1939年—2019年。剧中还特别添加了一个片段:主人公尼玛在她80岁时返回西藏民族大学,向新时代的青年讲述自己的故事,使得故事脉络更加明朗和清晰。
▲《不准出生的人》剧照。
该剧复排导演穷达介绍,参加此次演出的演员很多都是“80后”,他们并没有经历过旧西藏的苦难。“这部话剧像是一个时空隧道,带着大家重回那个黑暗年代,与扎西一起哭、一起笑,真正做到感同身受。经历了旧西藏的苦,更懂得新西藏的甜,回望历史才能更珍惜现在,才能激励我们向更加幸福的生活迈进。”穷达说。
2019年,剧目在西藏自治区内进行了巡演,历时两个多月,行程1.2万余公里,完成了25场演出,线上线下共计32.27万人次观看。生动的故事情节和演员们专业精湛的表演,深深打动了观众。
西藏民族大学退休教师张元坤记得,上世纪60年代,由翻身农奴“本色出演”的《不准出生的人》曾走进学校演出,农奴出身的学生们看了之后,回想起自己过去的悲苦生活,决心更加发愤学习,立下誓言要为建设新西藏作贡献。“当《不准出生的人》再次走进校园,将历史故事重新讲给了新时代的学生们,它提醒着今天的我们,铭记历史、做好当下,为建设团结富裕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新西藏贡献自己的力量。”张元坤说。
▲《不准出生的人》剧照。
话剧《不准出生的人》通过演员极具张力的表演和生动的情节,给广大群众上了一堂生动的新旧西藏对比课,更让新时代的人们珍惜当下幸福生活,为建设社会主义新西藏、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力量。
剧评 | 一部批判农奴制的经典话剧
隋 军
《不准出生的人》是一部 “由西藏话剧团第一批话剧演员”创排于上世纪60年代的经典话剧。它通过讲述扎西等农奴的遭遇,展现并批判了农奴制的罪恶,揭示了西藏和平解放与民主改革对西藏人民幸福生活的重要意义。
▲《不准出生的人》剧照。
作为话剧中动人力量与丰富内涵的主要承载者,主人公扎西是一名生活在农奴主与革命者夹缝中的典型人物。他体内存在着两种力量的冲突:第一种力量是在灵魂中已根深蒂固的农奴制文化。扎西始终认为自己是农奴,内心承认并遵循农奴制度,以农奴制度的“债契”与“法典”作为自己身份与言行的约束。不忿与反抗之心是第二种力量,为了追求个人及家庭的解放与幸福,扎西想要反抗,但迫于内心深处对农奴制的顺从,迫于农奴主势力的强大与众农奴反抗意识的薄弱,他难以实施他的反抗。
因为爱与亲情,原本尖锐冲突的两种力量在扎西体内扭结在一起,相互之间进行剧烈的侵蚀。在解放军对其进行彻底解放之前,反抗的力量始终被压制,爱与亲情以及对幸福的渴望却又不断强化着扎西内心的反抗力,于是扎西陷入更加剧烈的痛苦之中,扎西的悲剧也因此更具张力与深刻性。《不准出生的人》的丰富内涵,就是在这样一种复杂而深刻的悲剧中进行展现。
首先是对农奴制批判的丰富性。《不准出生的人》对农奴制文化的批判,不再局限于通过群体进行直接的披露,而是在对农奴主等群体进行直接批判的同时,于个体的压抑与反压抑中展开深入灵魂细微处的批判。因此,《不准出生的人》对农奴制文化的批判具备一般作品所不具备的丰富性。
▲《不准出生的人》剧照。
与之相应,《不准出生的人》在赞美西藏和平解放与民主改革上也具有丰富性。西藏和平解放与民主改革对西藏人民而言,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解放,更是精神的解放。在实现民主改革后,扎西的精神世界中两种力量的扭结已经消失,于是他的精神痛苦也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缓解。
而爱与亲情表现出的复杂性与丰富性也增添了剧情的可看性。爱与亲情分为可见的与不可见的。可见的爱与亲情是指此二者对剧中当事人而言是可感知的,如扎西对达娃和尼玛姐妹的抚养与照顾、央金为扎西和女儿做出的自我毁灭等。而爱与亲情的不可见则在于剧中人物对二者的不可感知,最突出的是扎西对强巴与达娃爱情的阻拦——这是为了不使二人同他一样陷入悲剧的漩涡,农奴制与农奴主的存在使得扎西又不能告诉他们事情的原委,于是扎西与达娃、尼玛和强巴间只能陷于误会,爱只能以不爱的方式表现。隐藏的爱是更为深沉的爱,由此造成的误会与悲情,使得爱与亲情更具深刻性与张力。
作为西藏话剧的经典,《不准出生的人》在形象塑造上具有典型性,在内涵上具有丰富性,在外在表现上则呈现为流传的广泛长远及时代意义的更迭。而它能成为西藏文学艺术界的一部经典作品,也意味着西藏当代文艺从诞生初期就牢牢扎根现实,注重挖掘典型背后深层次的社会政治文化原因,并对底层群众的物质与精神世界予以深沉的关切。
(图文资料来源于国家民委官方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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