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池東側的珍珠泉石碑。 趙可心 攝
泉池南岸浮璣亭伸入池中。 趙可心 攝
鮮有人至的珍珠泉顯得格外寧靜。 趙可心 攝
中新網濟南12月30日電 (趙可心)“家家泉水,戶戶垂楊”,《老殘游記》裡的濟南泉水與尋常百姓相依相守。而鮮有人知的珍珠泉卻因身處衙門高牆,多了些“大隱隱於市”的神秘與坐看風雲變幻的沉穩。
濟南老城區市中心繁華的芙蓉街東側,佇立著古色古香的山東省人大大門。門外車水馬龍,燈紅酒綠,門內的珍珠泉始終保持自己的姿態,正應了陶淵明《飲酒》中的那句“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中新網記者30日揣著探秘之心,拜訪了這鬧市中的珍珠泉。進門沿左側馬路直走,經過會議廳和人民會堂,便看到珍珠泉靜靜地噴涌。與趵突泉相比,珍珠泉所在院落清幽許多,不見游人如織,也不見過多人工痕跡。難怪乾隆帝題詩曰“趵突固已佳,稍藉人工夫。珍珠擅天然,創見訝仙區。”
於泉池南岸浮璣亭倚欄而望,不遠處一串串白色氣泡自池底涌出,“忽聚忽散,忽斷忽續,忽急忽緩”,如珠如璣,錯落有致。
“娥皇女英異別淚,化作珍珠清泉水”,從一位常來這裡散步的“老濟南”口中,記者得知這泉名的由來頗有傳奇色彩:山東一帶遭大旱,娥皇、女英帶領父老兄弟,費盡千辛萬苦祈禱上天降雨,此時卻傳來舜病倒南方的消息,娥皇、女英當即啟程南行,與百姓們揮淚話別。淚珠落地處,冒出股股清泉,泉水如同一串珍珠,於是便有了“珍珠泉”。
漢白玉石雕欄中,“淚水所化”的清泉水,在寒冷的十二月顯得格外清冽。池中的鯉魚,紅的、黑的、黃的自顧自地來回游蕩,雖沒有夏日的歡騰,倒也給寂靜的泉水添了幾分色彩和活力。
立於泉池東側的石碑,上刻“珍珠泉”三個大字。字由山東原省委副書記高啟雲題寫,是曾駐此地的官員們留下的印記之一,記錄著歷史,也訴說著衙門裡珍珠泉的前世今生:明憲宗時,珍珠泉被劃為德王府西苑,從此與王貴結下淵源﹔清康熙、乾隆幾次南巡經過濟南,都以珍珠泉巡撫衙署作為行宮﹔同時,它也是晚清山東的政治心臟,丁寶楨、袁世凱、周馥、孫寶琦……1840至1911年,珍珠泉大院見証了33任32位巡撫的來來去去。1979年,這裡成為山東省人大常委會駐地。
“伴君如伴虎”,珍珠泉能在政治風雲中得以留存也是一個奇跡。明崇禎十二年(1639年),清兵攻佔濟南,德王府大部被焚於火﹔"七七事變",山東省主席韓復榘南逃時,將省府大部建筑破壞﹔如今的珍珠泉大院,也曾遭日本飛機轟炸成為一片廢墟。
也許正因王貴氣質與戰火洗禮,珍珠泉才顯露出“坐看雲起雲落”的淡然。“珍珠泉雖名氣不大,游客也不多,但總有一番曲徑通幽的美。”一位年輕的女游客表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游玩。
珍珠泉,為金代《名泉碑》、名晏璧《七十二泉詩》和清代郝植恭《七十二泉記》所著錄的濟南"七十二名泉"之一,居“珍珠泉泉群”之首。2002年,珍珠泉大院始向社會開放。(完)
(來源:中國新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