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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手記︱別樣的中秋節:和李雪健的曲阜之約

記者 黃維
2018年11月09日07:54 | 來源:人民網-文化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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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這一天,晴空萬裡,微風輕拂,我們坐上高鐵動車,一路向南,兩小時后到達曲阜,來探訪在此參加中秋晚會的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李雪健。雪健老師沒有助理,凡事親力親為,生病后聽力和嗓子都大不如前,擔心我們聯系不便,便托他的一位老朋友幫著接待我們。

下午兩點,我們如約來到酒店,雪健老師已在咖啡廳等候,見我們來了,臉上露出熟悉和藹的笑容,這笑容讓我們一掃旅途的疲憊。他一邊向我們揮手,一邊步履輕快地走來。握手寒暄,轉而,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到沙發處彎腰打開那個洗得有些發白的綠色軍挎包,掏出一個紙包的紅茶,要給我們沏茶。

一身灰色中山裝,胸口別著一枚國旗的胸章,眼前的雪健老師顯得很精神,他伸出五個手指,笑著說:“距離咱們上次在影協的採訪,已經五年啦,時間過得可真快!”

那是2013年冬,李雪健正式當選為中國影協主席,我們在位於北京和平街北口的中國影協對他進行了獨家專訪。當時,採訪完,雪健老師感慨:“你們的採訪和別人不一樣,期待咱們再接著聊!”想不到,再聊已是五年后的曲阜之約了。

前不久,我們欄目採訪了雪健老師妻子於海丹的大姑——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於藍老師。雪健老師告訴我們,大姑最近不小心在家摔了,手還打上了石膏,現在還在醫院住院,好在大姑人很樂觀堅強。

“今年是我正式成為一名演員整整40年。”1978年,李雪健考入空政話劇團,正式開啟了自己“專業演員”的生涯。

李雪健在98版電視劇《水滸傳》中飾演宋江

從電視劇《渴望》《水滸傳》到《嘿!老頭》《少帥》,從電影《至高無上》《鼓書藝人》到《焦裕祿》《楊善洲》,從影40年,李雪健演技精湛,演誰像誰,獲獎無數。

不過說起這些經典角色,雪健老師卻謙遜地說,如果今天再重新演繹,有些角色會演得更加出彩。“比如《鼓書藝人》那個著長衫、身背三弦、手牽愛女的江湖藝人,隨著自己年歲的增長、閱歷的積累,對角色的理解也更深刻,肯定能演得更好。”

談及改革開放,雪健老師興奮得手舞足蹈:“我是改革開放的受益者、參與者,是幸運兒,”他用力點點頭,自謙道:“想說的太多,不太會用語言表達。”

李雪健在電影《老阿姨》中飾演甘祖昌將軍

1980年,李雪健出演了第一部電影《天山行》,繼而塑造了一系列經典角色,憑借自己的努力、扎實的演技,從最初的龍套角色成為戲中的男主角,但他卻謙虛地說“時代造就了我”。

“一路走來自己很努力,從一個農民娃到中央廠礦,再到二炮部隊成為一名軍人,來到空政話劇團、國話,我很珍惜,”他握緊拳頭,語氣堅定:“我還願意成為堅硬的小石頭。”

親民愛民的縣委書記焦裕祿、新中國開國將軍甘祖昌、一心為民的雲南保山地委書記楊善洲……李雪健飾演的一個又一個優秀共產黨員的形象深入熱心。

李雪健和記者合照

“不管是焦裕祿,還是農民將軍甘祖昌,他們都是父輩的代表,我們這代人很看重‘父愛如山’這四個字。這些人物都是我們父輩中的典型,也是我們學習的楷模,我不想讓后人忘了他們。你說我能不玩命地演嗎?”雪健老師動情地說,而后低頭沉思了幾秒,“甘祖昌精神的傳家寶怎麼說來著?勤懇做事,老實做人,還是……想不起來了,等我回頭查一下再告訴你。”

2012年,雪健老師患了鼻咽癌,雖病愈后復出,聽力和嗓子卻受到極大影響。採訪中,他戴著兩幅助聽器,努力說清楚每個字,但堅持不了多會,他就得停下來喝口茶潤潤嗓子,對我們抱以歉意的目光:“對不起,我這嗓子不行,得喝口水了。”

雪健老師曾有段經典的獲獎感言——“苦和累都讓焦裕祿受了,名和譽都讓傻小子李雪健得了。”時至今日,談及榮譽,他淡然一笑:“年輕那會,剛得獎,在話劇《九一三事件》中扮演林彪獲得中國戲劇最高獎‘梅花獎’,特別興奮,回到家把獎杯一會放這,一會擺那。后來漸漸明白,這些榮譽是觀眾對我的認可、鼓勵、鞭策,更是一種期待、動力,希望看到我的新作品。”

李雪健題寫寄語:祝好人一生平安

採訪不知不覺已近兩小時,雪健老師因要參加晚上的中秋晚會,採訪隻得告一段落。我們相約下次在人民網大樓裡再繼續聊他的改革開放40年新作《北部灣之家》,他微笑應允。

臨走前,他瀟洒地把軍挎包往肩上一背,回過身來,和我們團隊每位小伙伴一一握手道別:“你們今天辛苦了!”

李雪健和採訪團隊合照

就在我們採訪完回京的第二天,收到他一條長長的短信:“黃維好!在曲阜一陣亂忙活,沒顧得上你們。我查了一下《老阿姨》裡說的話:將軍當農民在世界上少有,我們紀念你,就是要繼承你的精神遺產:‘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報告完畢。另外,如果方便可在節目中加一些你認為不錯的影視劇片段,這樣會更活潑好看,比光說有力度,更何況我說得太差勁!影視劇片段如:焦裕祿車站送技術員、楊善洲手摸棵棵樹當兒子道別、《老阿姨》中甘祖昌給部隊回憶長征的經歷、《橫空出世》中馮司令動員大會后帶領部隊打夯、宋江寫反詩、嘿老頭喝酒等。獻丑!老李。”

老老實實、勤勤懇懇。《老阿姨》中甘祖昌精神的這八個字,何嘗不是雪健老師藝術人生的真實寫照呢?

(責編:韋衍行、湯詩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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