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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广读天下奇书 揭其生命中的“二十七个书目”【2】

陈 晋
2015年09月08日08:10 |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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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广读天下奇书 常新胸中日月

  (二)实践为读书之旨归

  择书而读的动力,不外两端:实践倒逼和兴趣所致。一个是由行而思的激发,一个是由内而外的延伸。与毛泽东有关的27个书目,比较具体地反映了他在不同时期自己阅读和希望人们阅读的重点,每个重点都折射出他当时集中处理的现实要务或特别感兴趣的问题。

  1920年,毛泽东在上海同准备建党的陈独秀建立联系后,回长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创办股份制书店。卖书他也是有选择的,从1920年10月到1921年4月,他先后撰写了三个售书目录,申明所列均是“书之重要者”或“比较重要的”,择书而卖之意尽在其中。

  列入这三个书目的,多属译介的“西学”。大致分两类:一是西方哲学、政治、科技等;二是马列主义和介绍苏俄情况的。这些书在三个书目中都赫然列出,可见毛泽东择书是有思想倾向的,这个倾向,折射出当时先进分子的思想风景。

  毛泽东由开列阅读书目切入的政治实践,在国共合作的大革命时期,有了新的景象。他先后担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代理部长和广东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推动工作的重要方式是编书。他亲拟编纂计划和具体书目,编了《国民运动丛书》和《农民问题丛刊》两个系列。前者涉及国际政治经济、世界革命运动、国民党思想及其策略、苏俄研究、国内政治经济5个方面的内容。后者计划出版52种,实际出了26种,有《列宁与农民》《中国农民问题研究》《土地与农民》等。

  从卖书到编书,共同之处是都要先读书、择书,不同之处是从被动的择书到主动的择书,从泛泛的思想传播到有针对性的政治宣传,从推动思想变化到推动实践变革。毛泽东主持编辑这两套书,不是为了给书斋里的人群看,而是为动员和教育革命前线的人们,因此不能搞长篇大论。他很了解读者习惯和宣传规律,提出每本书不能超过1.2万字。对一些书应该怎么编纂,要求也很具体。比如,他列了一本《将来之国际大战》,特别注明:“此为各帝国主义国家武力与苏俄武力之比较及新式战备之研究,取材于俄国军事委员长福龙斯(伏龙芝)之论文。”还有一本《妇女运动解放小史》,他又注明,这本书以德国共产党人倍倍尔的《妇女与社会主义》为蓝本。看来,他当时的阅读很方便,且充分利用国共合作的平台来宣传共产党人的主张。

  如果说毛泽东的阅读生涯有过苦恼的话,那就是上井冈山后的一段时间里无“奇”书可读。这种局面,一直到1932年4月红军打下福建漳州,才得以改善。毛泽东在漳州一所中学图书馆里挑选出几担书运回苏区,其中有列宁的《两种策略》和《“左派”幼稚病》,以及恩格斯的《反杜林论》。读这些书,使毛泽东在风云路上的众声喧哗中,涵养着内功和识见,逐步实现思想升华。1933年,他将《两种策略》送给彭德怀,附信说:“此书要在大革命时读,就不会犯错误。” 不久又向彭推荐《“左派”幼稚病》:“你看了以前送的那一本书,叫做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你看了《“左派”幼稚病》才会知道,‘左’与右同样有危害性。”

  毛泽东说这些话,正是他遭受打击,靠边赋闲,心里苦楚无人领会的时候。他的实践创新不被看重,还被戴上了“狭隘经验论”的帽子,被说成“山沟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与苏联留学回来的一些年轻革命家相比,毛泽东当时的马列理论水平确实有待提高,对苏联党内的理论纷争也缺少了解。心里憋了一口气的毛泽东,是带着《国家与革命》和《反杜林论》上路长征的,不少同行者后来都谈到他在担架上读这两本书的事情。

(责编:王鹤瑾、许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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