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布艺寓祝福 （追梦·传承）

赵树梅在展示五毒衣。 　　本报记者 史自强摄

赵树梅做的布艺作品。 　　本报记者 史自强摄

　　“衣服凉凉的，不沾肉肉！”在河北霸州市胜芳古镇，4岁的李恩琦说起姑奶奶给自己做的端午盛装，恨不得比上32个“赞”。

　　胜芳镇历史悠久，据说始建于春秋末期，镇名取意“胜水芳香，万古流芳”。这里民风淳朴，底蕴深厚，各种民俗悄无声息、绵延不绝地传承着。

　　48岁的赵树梅是镇上的一位普通妇女，一直对手工艺十分痴迷。她的二姨李凤霞说，树梅打小就对当地的布艺作品爱不释手，时常自己拆卸、拼装，后来无师自通成了一名巧手布艺人。

　　近两年，每逢端午，赵树梅都会给自己的小侄孙女恩琦做“五毒衣”。相传端午时节天气燥热，五毒出没，穿五毒衣可以趋吉避凶，是当地的一个特色传统。

　　“这是蟾蜍，这是蝎子，这是蜘蛛、壁虎和蛇。”尽管年纪不大，小恩琦对于五毒衣上的图案已是了然于心。几年来，姑奶奶不仅给恩琦做衣服，还顺带教会了她不少端午知识。

　　经过多年的不断改进，如今的五毒衣通常以红布为主料，上方有绣于绿色背景上的“长命富贵”字样，寄托着老人们的美好寓意。衣服正中则绣有颇具民间特色的五毒图案，手法细腻，活灵活现。五毒衣的另一个“版本”则是“青蛙衣”，以在领口处绣一大青蛙来替代五毒图案，形象更加鲜明。

　　五毒衣红绿相间，煞是好看，整体上以肚兜为样式。恩琦和她两个刚1岁、还不会说话的双胞胎小弟弟穿上后，显得白白嫩嫩，肉乎乎的，活脱脱年画上的小仙子。

　　端午期间，在五毒衣的基础之上，恩琦还得到了姑奶奶专门给缝制的布艺小老虎。在民间，老虎有驱邪避灾、平安吉祥之意。缝在肩膀处，可以震慑五毒。

　　布老虎，小的4厘米长、3厘米宽，最大的也不超过8厘米，大多以红布、黄布缝制，有的用笔勾画眉眼，精细一点的用珠子亮片做眼睛。传统的小布老虎还要脚踩红葫芦。葫芦也是用布缝制，葫芦谐音“福禄”，意在为小孩取个吉利，福禄双全。

　　赵树梅说，布老虎在制作上没有统一的规格和样式，全凭制作者的巧妙构思创作出来。根据花样繁多的布料，勾勒出千姿百态、身材迥异的虎形象来。用料以上乘丝绸为主，伴以各种丝线、绒线（粗细）、猪鬃、棉花等等。

　　在缝制过程中，需不断更换布料、丝绒线等，既要精心布局，又要灵活动手，比如带“福”字、“寿”字布料怎样安排，眼睛、耳朵如何对称，体态四肢如何填料等等，都要恰到好处，不能有一丝马虎。

　　五毒衣外加布老虎，制作上都很费时费力，繁杂、精细的制作过程中，蕴含着大人们对于孩子浓浓的爱。如今，胜芳古镇的端午布艺，不仅是一种民间工艺，而且越来越成为一种文化符号，不断向世界各地的游客讲述着古镇的独特气质和韵味。

　　本版制图 李姿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