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火焰》劇照。

　　在我國的芭蕾舞台上，每當有來自俄羅斯的團體登台，台下都會不由自主彌漫一種老友重逢的溫情。兩國芭蕾之間綿長的情誼，總是伴隨著一部又一部作品，一個又一個舞團，被一次又一次重溫。明晚至25日，已闊別國家大劇院舞台8年的芭蕾航母——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將回歸，獻上古典名作《海盜》和蘇聯早期芭蕾作品《巴黎的火焰》。這兩部作品，與60年前中國芭蕾剛剛起步時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直到今天，我還記得《海盜》的每一個舞步。”昨天， 國家大劇院舞蹈藝術總監趙汝蘅略有些激動地回憶起初見這部作品的情形。那是1958年，北京舞蹈學院在蘇聯六位芭蕾專家的幫助下，剛成立不久的時候，包括趙汝蘅在內的中國第一批芭蕾舞演員還在學校裡學習。芭蕾專家古雪夫親自指導學員們排練《海盜》《天鵝湖》《吉賽爾》三部古典名作。“我還記得排練的時候，古雪夫就站在台上，一個挨一個看過去，看每一個學員的表現。”趙汝蘅說。而這個習慣，今天依然被俄羅斯許多大牌芭蕾導演們繼承。其中一個繼承人，就是如今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芭蕾總監馬哈爾·瓦齊耶夫。

　　莫斯科大劇院第一次來到中國，也在近60年前。1959年，該團訪華演出帶來了《天鵝湖》《吉賽爾》《寶石花》。“那時候學生買票得半夜就去排隊。”趙汝蘅記得，當時的演出可以說讓她終生難忘。演出非常轟動，甚至京城許多家庭還把莫大演員的照片作為裝飾品擺在家裡顯眼的位置。

　　此次與《海盜》一同登台的芭蕾舞劇《巴黎的火焰》也與中國芭蕾有著許多聯系。熟悉中央芭蕾舞團“鎮團之寶”《紅色娘子軍》的觀眾，如果這次看了《巴黎的火焰》，恐怕要為兩部劇結尾的相似度而驚訝。“結尾幾乎一樣。”趙汝蘅並不避諱這一點。《巴黎的火焰》是表現法國大革命的作品，趙汝蘅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就意識到我國的《紅色娘子軍》在創作時已經從中吸收了很多表現形式。“這不僅僅是古典芭蕾的表現形式，也是一種情結、一種氣氛，一種革命氣氛的表現形式。”

　　時光跨越半個世紀，以芭蕾為紐帶的情誼仍在繼續。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現任芭蕾總監馬哈爾·瓦齊耶夫，也打開了話匣子。“10年前，國家大劇院剛開業時，我還在馬林斯基大劇院芭蕾舞團擔任總監，那時候就來過這裡。”他說，當時趙汝蘅曾經向他預言“如果你十年后來，會看到這裡的觀眾不得了”。如今預言實現了，國家大劇院觀眾的專業程度早就在業內廣為流傳，中國芭蕾的發展也令他贊嘆，“中國的芭蕾舞事業非常迅猛，在國際比賽上，一般前兩名都會是中國演員。現在我們也能看到中國芭蕾舞有了自己的面貌。”

　　說到國際芭蕾比賽，不得不說此次登台的兩部經典作品，都為世界芭蕾史貢獻了多個經典變奏舞段。就拿《巴黎的火焰》來說，人們常常可以在舞蹈比賽或芭蕾薈萃表演中看到其片段，但世界上能夠上演該劇全劇的舞團卻鳳毛麟角。“因為要想完成一個演員陣容龐大的劇目，需要大家在同一個水平上。古典劇目的表演有一個統一的評判標准。” 馬哈爾·瓦齊耶夫自豪地說。顯然，莫大能夠勝任。

　　不僅舞團整體實力出眾，為了此次來華演出，莫大還派出6位首席演員。18日《海盜》首演時，女主角梅多拉由莫大首席明星葉卡捷琳娜·克雷薩諾娃擔綱。22日《巴黎的火焰》首演時，令眾多觀眾期待的弗拉季斯拉夫·蘭特拉托夫，將搭檔青年芭蕾舞演員瑪格麗塔·施賴納，出演菲利普和讓娜這對革命愛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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