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办展是为偿还心愿
言及刘墉,人们第一印象是他那些畅销励志书。对于这一点,他显然也是了然于胸,“很多人以为我是来玩票的——这家伙还会画画啊。”刘墉露出招牌式微笑。他介绍说,自己其实一直在画画,包括花鸟,也有老房子,只是他那些文学作品的风头盖过了这一切,让人们即便面对他的履历时,也会对“毕业于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的字眼选择“跳过”。
“事实上,美术才是我的主业,从事文学写作属于‘不务正业’。”在刘墉看来,由于文学比绘画有一种天然的传播优势,才导致人们对他的“误解”。“写完文章后,以前是寄信,现在是E-mail,只要一发表,就可以登出来,轻松赢得几十万的阅读量。而办画展就像办婚礼,太可怕了,你需要新郎新娘兼着做。”据他介绍,即便在出生地台湾,他也是三四年前才办了第一次展览。
“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回大陆办展,可始终苦于没有管道。”刘墉的夫人毕薇薇透露,自从去年10月接到大陆友人的电话,得知可以在自己的祖籍地北京办展后,刘墉就离开他们在纽约的家,没再回去过,“留给他准备的时间太短了,而且很多作品被人收藏后很难借出来,他就只好重新创作。”据了解,展厅里一件名为《童年暮霭》的作品,直到画展开幕前一天他才创作完成。
画画要比写文章更欢乐
画家、作家、诗人、话剧演员、新闻记者、演说家、慈善家,集众多头衔于一身的刘墉很享受这种“复合角色”的状态。“我这个人比较怪,一是在同一时间会做几件事;二是坚持到底地做一件事。”这一点从他的履历里可窥一斑。早在1972年,刘墉便获得了台湾师大美术系师生展国画第一名;2007年,他的水墨作品《夜窗外》首度进入苏富比上拍,即以高于7倍底价成交。他将这一切归因于兴趣使然。据他介绍,有次他和家人一起去巴厘岛度假,五天假期里他有三四天坐在同一个位置写生。
在刘墉看来,文学和绘画,于他很难分出轻重。“文字比较抽象,读者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再创作,从这个角度讲,绘画相对不够自由;不过,文章如果写错了几个字,别人很容易给你挑出来,而画画很难没有一处败笔,却几乎很少有人能发现,这样看来,绘画又是更为自由的。”事实上,在他的创作过程中,总是几个角色同时进行。“比如我看到茶花,我会联想到影片里日本武士切腹后,血溅茶花,既可以成为文字素材,也很有绘画的画面感。”
在毕薇薇看来,刘墉画画的时候,更为快乐一点儿,“他画画时,你还可以和他说上几句话。而在他思考文稿的时候,你和他说事情,看到他在点头,其实他完全就没有过脑子。”她说,刘墉在画画时也是在治疗忧郁症,“画完了他就又开始特别忧郁了,回到现实,会发现所有烦恼依然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