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先生的夫人是著名比较文学专家乐黛云,她穿着黑色套装,坐着轮椅来到殡仪馆。与上周在北大追思厅相比,乐女士的精神要好了些。面对一位眼含泪水的友人,83岁的乐黛云的脸上显得从容,“我自己都不哭,你也不要哭,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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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9时,国学泰斗汤一介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举行,持续约两个小时。在现场,记者看到前来送别老人的队伍绵延数十米,其中既有老人生前好友,亦有素不相识的国学爱好者,大家表情肃穆,神情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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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听同事们说,汤先生不但学术观点敏锐,而且学术主张新颖,学术主意特别多,很多中青年人都跟不上。
1988年我到北大哲学系时,汤先生不常来系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合是1991年在校外举行的一场学术报告会上。汤先生说道,中国哲学中体用不分,什么样的体有什么样的用;现代却把体用分离开来,把一个体连接到和它性质不同的用上,无论中体西用还是西体中用,就好像是牛体马用或马体牛用。鲜明的观点,尖锐的批评,给我这个听众留下至今不褪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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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时,78岁的孙月才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人文学苑1号楼。老人身着黑衣,神情肃穆。
50年前,孙月才是在北大攻读外国哲学史的研究生,虽然不是直接师从汤一介先生,但也有接触。他记得,汤老师讲课从不人云亦云,而且在学术上是非常严谨的。
老人称呼先生为汤老师,在他印象中,汤老师虽学术成就很高,但从不自称哲学家。“汤老师做人很厚道,看起来好像很木讷,但脑子很快,并且从来不生气。”回忆起老师对老一辈人的尊重及对小一辈人的关心和爱护,孙月才情绪有些激动,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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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2月16日,汤一介生于天津,出身书香门第。1951年,自北大哲学系毕业便留校任教,为北大哲学系资深教授、国学泰斗。
6岁时,小妹突然离世,年幼的汤一介开始思考“生从何处来”“死向何处去”。之后80多年的生命中,这一问题始终盘桓在汤一介心头。想来,幼年对“生”与“死”的发问,似乎已经预示了他一生追随哲学的宿命。
19岁,汤一介进入北大先修班,后又考入北大哲学系,开始更加积极地探讨人生,日益显露出哲学才华。
此后,经历了漫长的战争与动荡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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