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贺子珍》,陈冠任 著,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
这一天,贺子珍不知为何想起了与毛泽东在一起的日子,她特别想知道延安的情况,于是,她来到了读报室。
不一会儿,读报员来了,像往日一样,读报员读,学员们听。然而,突然一条消息把贺子珍和所有学员都震呆了:
塔斯社的记者在延安采访毛泽东,双方在窑洞里谈了很久。记者告别时已经是晚上了,毛泽东与他的妻子江青,踏着月色在窑洞外送行。
这条消息不仅把贺子珍震惊了,其他知道毛泽东与贺子珍关系的学员都大吃一惊!大家一听到此,都忍不住转头去看贺子珍。然而,此时的贺子珍却态度镇静,没有作出任何表示。随即,贺子珍离开了读报室。其实此刻,她的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卷巨澜。
啊,毛泽东已经结婚了,润之,你真的结婚了吗?贺子珍呆呆地坐在寝室里,怔怔地抱着小柳瓦的衣服,不想说话。这打击的沉重与她失去小儿子的沉重交织着,她的精神变得恍恍惚惚,迷糊时脑袋一片晦暗,清醒时,她像祥林嫂般地,责备自己太大意,忘记了凶猛的西伯利亚寒流会伤人,责备自己不懂事,不知道孩子太小,冬天要格外保暖,责备自己太固执,忽略了事情的轻重缓急。
贺子珍本来就有失眠的毛病,现在更是几乎彻夜不眠。但是,她还是坚持上课,参加集体的活动。然而,贺子珍周围的战友却发现,她常常显得心神不定,上课时老走神。人坐在那里,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此时,莫斯科与延安相隔千山万水,并非所有的消息都没有一点差错,于是,有的同志劝她:“报上所公布的消息或许是误传,并不是真的。”这样一说,在贺子珍的内心,又生出了一丝希望,一点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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