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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地山之女出回忆录《我是落花生的女儿》

2013年10月20日10:19    来源:北京青年报    手机看新闻
原标题:许地山之女出回忆录《我是落花生的女儿》

  “民国著名学者、作家许地山之女许燕吉回忆录《我是落花生的女儿》昨日在京首发。80岁高龄的许燕吉的讲述依然栩栩如生:“陈寅恪啊,病病怏怏的,不苟言笑。”“梁漱溟,没有架子,爱和我们聊天,湘西的赶尸就是他告诉我的。”回忆起父亲,她说,“我爸爸非常爱和孩子玩,非常诙谐,孩子们心中也有‘落花生’。””

  历经酸甜苦辣 依然乐观幽默

  虽然经历大半个世纪的动荡,但80岁高龄的许燕吉依旧非常乐观,一开口,立马改变了现场沉重的气氛:“我是学畜牧的,净跟牲口打交道,对文艺创作是一窍不通。怎么会想起要动笔写呢?因为那几年媒体就看上我有卖点了,于是我就这儿那儿做节目,可是那些记者也不动笔,连编带造、添油加醋地写了一些,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我觉得我也认识字,我自己写写吧,起码真实,不一定写得多好。”

  “我生活在动荡的岁月,被时代的浪潮从高山卷入海底:国家干部变成了铁窗女囚,名家才女嫁给了白丁老农,其间的艰辛曲折、酸甜苦辣,称得上传奇故事。媒体捕捉到了这个‘卖点’,几乎全国的小报、杂志和电视节目都做过报道。不过记者们毕竟不是亲历者,而且注意力多在我不寻常的婚姻上,因而促使我自己动手,将真人真事和盘道出,也许能给别人一点儿人生的借鉴。”许燕吉在“前言”中写道。

  有人把这本书看作是内地版的《巨流河》,但就写作风格而言,《我是落花生的女儿》没有那么沉重,而且几乎不带个人情绪。许燕吉说自己的写作风格可能也跟爱看小说有关,而且是爱看有意思的小说,“当我的同学都在看《约翰·克利斯朵夫》,我就爱看《基度山伯爵》。”她形容自己的性格“傻乎乎”的,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依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人生就像麻花 扭曲油炸仍可口

  《我是落花生的女儿》全书30万字,讲述了许燕吉从20世纪30年代到当下的80年的人生历程,以个人的独特经历见证了20世纪中国的一段独特历史。以个人及家族遭遇来侧面映照历史的书籍,近年来当属台湾作家齐邦媛的《巨流河》最为有名,相较而言,《我是落花生的女儿》则更加贴近底层生活,可以说是用了另一条曲线展现了历史不为人知的侧面:日军进攻香港时落在许燕吉家院子里的炮弹、昔日繁华无比的香港皇后大道残破楼底下那一片伸出手来求救的骷髅一般的人、前往贵州独山的火车道上那些坐在火车车顶被山洞挤下来或被烟呛死惨不忍睹的死尸、在监狱里组织戏班子排练《雷雨》、《杨三姐告状》、《啼笑因缘》……

  在许燕吉眼中,自己的人生就像麻花,“虽经扭曲油炸,仍不失可口”, 她相信父亲在他的小说《商人妇》中所说的:“造作时是苦,希望时是乐。临事时是苦,回想时是乐。”这是她始终乐观的原因。经过80年人生历练,如今,许燕吉终于能够以冷静、客观的心态来看待自己这些年来的曲折和磨难。80年人生失去了很多东西,但始终没有失去的,是她对人生的信念和对生活的坚持。她的这一辈子,恰如《落花生》一文中所传达的人生理念:“不羡靓果枝头,甘为土中一颗小花生,尽力作‘有用的人’,也很充实自信。”

  梁漱溟没有架子 陈寅恪“病病怏怏”

  在这本书中,许燕吉还提到了很多当时和父亲交往过的大文豪,很多人当时都在他们家住过。昨天,谈到这些故人,她的讲述让人看到一个不太为常人所见的梁漱溟、陈寅恪。陈寅恪曾经在许地山家住过,对这位叔叔有什么印象?许燕吉说:“病病怏怏的,他们夫妻俩身体都不好。我爸爸喜欢跟小孩儿玩儿,他不苟言笑,我们跟他的两个女儿玩儿。他们大人谈什么我们是闹不清的。”

  谈到梁漱溟,她说:“我对他的印象倒是挺没有架子的。我爸爸跟妈妈晚上出去不在家了,我们家还有两个保姆和外婆,湘西赶尸就是梁漱溟告诉我的。”解放后,她每次来北京还要去看看他,“他还记得我有一个哥哥,他还给我哥哥写了一个扇面,白日依山尽什么的。”

  回忆起父亲许地山,她最深的印象就是爸爸爱和孩子们玩,“那时他已经四十开外,混在孩子群中,谁都并不觉得拘束。家里来往的客人多,有时候小客人也跟着来几个,我们便成了打仗、玩藏猫,父亲总是自告奋勇当捉人的。”父亲还喜欢大自然,总是带他们去郊游、野餐,爸爸一路扛她在肩上,有关父亲的美好回忆太多,他不仅故事多,还会“演戏”。

  “父亲去世太早、太仓促。他的学术成果,许多都没来得及写出来,只积累了上万张资料卡片。父亲热心写儿童故事,译孩子们爱看的民间文学。父亲爱孩子们,孩子们心中有落花生,而且不因岁月久远而被遗忘。”(罗皓菱)

(责编:胡雪蓉、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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