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简直是跟我一起写《大唐李白》的。”听了高晓松对李白的热辣点评,张大春哈哈大笑。昨天,音乐人高晓松和台湾作家张大春在中央美术学院展开了一场“大小对话”。张大春新书的《大唐李白》和高晓松新书的《鱼羊野史》讲的都是历史,这两位分别来自台湾和大陆、身份迥异的文艺大叔看似不搭,聊起历史来却特别投缘。
“我那时候读大春老师的《城邦暴力团》有很多感受,学者虽然多,但是能写出感觉,你捧着看的时候手心都出汗,我觉得是很少的。”高晓松开玩笑说,张大春是自己敬仰的人中为数不多还活着的。于是,这位对历史颇感兴趣,今年3月刚刚出版自己的新书《鱼羊野史》的著名音乐人,却说自己就是来给张大春当“捧哏”的。
高晓松最近很忙,2013年,他在东方卫视开了一档脱口秀栏目《晓松说》,现在他的脱口秀告一段落,电影《同桌的你》准备上映,新书也刚刚出版,聊到李白爱喝酒,他也开起了自己玩笑,说自己爱喝酒,酒量好,但随后在现场郑重声明:“我已经戒酒很久了!”
“我自己在《鱼羊野史》海报上写了一句话,我说历史不是镜子,历史是精子。两亿多个精子冲出去,就一个活下来的,所以历史无数碎片就跟精子那么多,最后传宗接代到今天看到样貌的,比例跟精子差不多,有的在留下的过程中还长拧巴了。”高晓松说。
现场,高晓松发挥了他脱口秀的功力,将张大春讲述历史段落中不容易被理解的故事都翻译成大白话解释给观众。张大春说,李白家里从商,当时的硬通货不足,身上没法带那么多钱。“当时这个的名词叫便换,晚唐有一个名词叫非钱。”张大春说。高晓松在旁“同声传译”道:李白就是个富二代,拿着他爸的信用卡就出去游历了。说到李白改籍参加科举,高晓松又解释道:“那个时候高考不公平,长安周边招的多,山西招的少。李白就改了自己的户籍,把户口弄北京来了。”
高晓松与张大春说起李白的血统和其为什么姓李,张大春十分严谨地推断到:“我们大概可以判断,李白的父系极有可能是跟更前朝李皋这个系统来的,但非常不容易确认李白自述其身有没有可能是经过了改造。”高晓松忍不住插话:“自述通常都改造过,我们家经常说我是高俅的后代,在宋朝当过大官的。”高晓松现场请教张大春,自己感兴趣的孟浩然替李白做媒是不是真的。张大春说自己不相信这个故事。“有一点可疑,除非孟浩然早先认识他,但是如果说做媒,孟浩然当事人不在,他在吴越之地。”
张大春在书中揣测了李白的爱情,调侃道“要卖书非得有爱情不可”。他引用王家卫电影《一代宗师》的话来解释李白的爱情“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高晓松连连感叹:“李白还有爱情?读他的诗,没有激情也没有爱情啊。”
“李白的诗几乎没有不提到月亮,他到哪月亮都好像跟着他,很可能他心中有一个月亮。”张大春说李白有个比他大八九岁的师娘,每隔几年会见到这位师娘。张大春推测,李白认为自己是太白金星下凡,“金星跟月亮不是常常见面的,因为月亮起来了金星就落下了,但是每隔几年偶尔在西天或者东天,两颗星会同时出现在天空。这就表示这两个人,如果放在小说里,每隔几年会有一次相逢。” J226 (记者陈梦溪)
(来源:北京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