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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远去的大家:物我两忘渺沧海 寄托无限在人间【11】

2017年01月19日08:23 |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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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

简洁之处见本真 光影摇曳皆成诗

评价阿巴斯,人们总会想起法国新浪潮运动先驱让·吕克·戈达尔的一句话:“电影始于大卫·格里菲斯,止于阿巴斯。”黑泽明更是直接地说:“基亚罗斯塔米的作品无与伦比,语言无法描述我对他作品的感受。”

阿巴斯被誉为伊朗电影复兴的功臣。他出生于德黑兰,大学时期主修绘画和图形设计的经历,使他成为诗意的捕捉者。他的电影很少使用配乐和旁白,而是试图通过简洁的语言镜头来还原生活的本真。

所以,千万不要期待阿巴斯有什么鸿篇巨制——他指导的影片,多数是不足60分钟的短片,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物、简单的场景、线性的叙述模式,构成了他独特的叙事语言。没有浓浓的商业气息,发掘出看似无序庞杂的生活背后的诗意,用画面娓娓道来,让观众不觉沉浸其中。

美国导演马丁·斯科塞斯曾说,有人称阿巴斯的电影是“极简的”或“极简主义的”,但其实正相反:《樱桃的滋味》或《何处是我朋友家》中,每个场景都满溢着美与惊喜,耐心而精致地被捕捉在画面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可能会淡忘《随风而逝》中的细节和人物,但是电影开始时那辆在山路上爬行的汽车会成为许多观众心中深深的烙印:远远的镜头,让本已速度不快的车子更显缓慢,带起的尘土随风飘扬,电影诗人眼中的懵懂、孤冷向远方伸展开去。

在影片《橄榄树下的情人》结尾处,阿巴斯巧妙地将情欲处理为两个愈来愈接近、瞬间重合的点,然后慢慢淡出广袤的原野。这不仅对伊朗的电影禁忌进行了独辟蹊径的表达,更凭借这样的处理展现了不同于欧美世界的“东方式的隐秘与内敛”。

无疑,“诗意”是阿巴斯艺术世界的珍宝,亦是他表现自己对这个世界认知的秘密武器。阿巴斯不仅是一位了不起的电影人,更是一位诗人。回顾他的一生,不难发现,他总是在散落的生活的尘埃之中,寻找诗意,细心整理。而当它们再度呈现于世人面前时,已是宇宙中最为耀眼的光芒。

阿巴斯生前筹划的最后一部影片,是计划在中国拍摄的《杭州之恋》,此前已筹备两年,曾4次前来中国采写剧本。可惜,直至他离去,电影尚未来得及开机。

在诗集《随风而行》中,阿巴斯这样写道:

“明月目中犹疑/今天看她的人/是否/还是千年前那些?”

虽然电影诗人的人生已经落幕,但他的名字早已与他的作品一道,不朽于所有观众的心中。(王云松)

《 人民日报 》( 2017年01月19日 22 23 版)

(责编:陈苑、黄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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