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描
生活中
把笑点放低一些
英达在电视上算是一个活跃人物,热衷坐在评委席上。他自己也不讳言这个,他说,我当评委其实特别早,我可能是头一批,当时《红楼梦》选秀,最早的评委是我,一直跟到最后,所以我对这个工作并不陌生。“我还当过很多评委,像上海东方卫视《中国达人秀》,浙江卫视播的《中国喜剧星》,现在湖北卫视的《我为喜剧狂》,成为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人了。”
英达算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坐在那儿,自认“相对来讲我学院派的东西多一点,评委、表演,包括作品本身的结构都能聊一聊”。由此网上很多评论,好些人都管他叫英教授。英达似笑非笑地说,我这教授跟那教授没关系,最近好像一个教授正走红。我确实是教授,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在北大给他们上戏剧课,按说就是业余教授,但是教授一直不是什么好词,一般不是白发苍苍的,就是那种书呆子,呆头呆脑的。最近突然教授走红了。网友夸英达“智慧中透着冷艳傲娇的感觉”。英达吓了一跳,他说,那肯定不是说我,智慧我可以勉强接受,在智慧当中我尽量做到风趣一点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说,那些词是说男人的吗?
英达一直想在情景喜剧上深耕。但是观众变了,笑点不好找了。英达说,我起码得看美剧,美剧都是很好玩的。我更爱看英国剧,情景喜剧英国剧特别好,能在中国做那么个喜剧就好了。看了那么多喜剧,还算是喜剧导演,英达在台上给人的感觉也不轻易被逗笑,英达说,我觉得我笑点挺低的,应该说男的跟女的笑点不一样,所以,现在要逗笑各个不同的男女观众非常不容易。
现在,无论银幕上还是荧屏上,喜剧都挺热。“生活很累,大家都需要放松一下。”英达说,看自己的生活,要用喜剧态度,大家笑点都低点,我们当喜剧导演的也就有饭吃了。
对话
男人更会制造喜剧
记者:由于压力大,喜剧成为现代生活的娱乐热点,你觉得现代人的喜剧审美有变化了?
英达:现在你说弄特别低级的,出个怪样弄个怪声就乐,不可能了。我的感觉是女观众特别容易笑,再看男人都板着脸,这也和悟性有关系,男人更适合制作和生产喜剧,所以相对而言我在男人里面还算是比较容易被逗乐的,因为我特别看得出来中间有什么,有的时候旁人没有看出来,不觉得那可笑,但是我看出那可恨性,我也被那可恨性逗笑了。
记者:为什么说男人更适合制造和生产喜剧?
英达:这和思维和视角有关。制造喜剧的大多是男性,喜剧是最难做的品种,我并不是歧视女性,幽默的人里面还是男人比较多。
记者:你心中喜剧的标准是什么?能够把你逗笑的标准?
英达:我们不可能按照一个标准去笑,碰到我能笑的就笑了,如果说有什么标准的话,我一直记着我的导师告诉我一点,在剧场里面也包括电影院,我们自己就是干这行的,我们就是演员,如果我们没在台上给观众和这个世界提供笑声的话,我们起码能够贡献一些笑声,所以我还算很容易笑的。你觉得我不是特别容易笑?
记者:你最近老在电视上当评委,没有拍别的喜剧作品?
英达:《我爱我家》之后拍过《候车大厅》、《闲人马大姐》、《东北一家人》、《地下交通站》,情景喜剧当中,我还是领头羊。不光是数量,而且包括质量。五年的时间我确实没作品,因为孩子出去打冰球,我们等于全家移民了,虽然我自己还继续在国内,但是我出去的时间太多,没有一个整体的时间留着专门拍喜剧,拍喜剧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记者:据你观察最近几年国内喜剧节目现状,人才够不够?
英达:永远不够。喜剧的人才永远不会够,但并不是说几年就出现空白没有好的?也有好多好的,比如《武林外传》、《爱情公寓》、《家有儿女》等,还是有一些,不能说没有。但是现在喜剧太难了,有些人都已经很有舞台经验了,演出时观众有时候也笑,但笑完以后骂他,这种事太多了。
记者:你心目中较高级的喜剧有吗?
英达:说实在话没有,我这话的意思不是一定得高级,特别高雅,我不是那个意思,有的特别闹,有的简直就是满地打滚,自己出丑,但是仍然都是非常好的喜剧,这个好与低很难用语言去界定,你看到作品就知道了。
记者:年轻人都喜欢看美剧,喜欢那里面的喜剧元素,喜剧是不是有中西差异,像西方反倒更容易成系统,中国传统幽默之类更有个人风格?
英达:不是的。中西一样的,我越学的多,我越做的多,越发现中西其实一点差别都没有,美国情景喜剧当中,咱们看到美剧特别好的那叫一段接一段,一个手法接着一个手法,每一个几乎全都能够在中国传统的喜剧当中找到。
记者:你觉得我们国内的喜剧跟国外的喜剧水平还有阶段有可比性吗?
英达:我觉得这个可比性很小,因为中国没有什么情景喜剧,国外没有什么相声,国外好的喜剧全都在情景喜剧,而我们中国好一点的喜剧都保存在相声里,几乎没有第二种形式,小品根本就不是,滑稽戏完全就是新剧种,没戏。
记者:生活和喜剧有怎样的关系?
英达:太重要了。深层面不说了,浅层面说,喜剧是心的需要,谁都想追随快乐,喜剧有化解压力的作用,能更正你的价值观,能让你活得更舒坦,比药都灵。J071 本报记者 陈滨
(来源:北京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