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论之苑】
去年十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批评了文学创作中存在的“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等问题,同时特别嘱咐网络作家要传递“社会正能量”。当下的网络文学创作,既有不少成绩,也存在突出问题。拥有庞大读者群体的网络作家们在营造社会舆论、宣传主流意识形态方面十分重要。习总书记的讲话精神应该引起每一个网络文学工作者的深刻反思。
网络文学已经发展了十几年,产生了一些较好的作品,其时常采用的升级结构也对读者有一定的励志作用。但总体来看,主流网络文学(商业网络文学)的现实情况并不让人乐观。在资本市场的操控下,网络文学实际上成了一种全面的欲望叙事,这些欲望叙事中折射出的一切以主角(读者)为中心的自我主义以及为满足欲望不择手段的价值观更是令人担忧。网络带来的写作自由与民主,并未促成文学的繁荣,人们所期望的文学革命或转型并未真正发生;相反,在媒介的先锋外表下,文学传递的却是落后的、甚至腐朽的人生哲学。从长远来看,这种负能量的传播不仅不利于网络文学的发展,而且会产生不良的社会效应。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14年7月21日发布第3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统计,截至2014年6月,我国网络文学用户规模为2.89亿人,较2013年底增长1498万人。在这天文数字的读者群体里面,绝大部分是中学生、大学生甚至小学生。网络文学中的人生哲学显然会给这些年轻读者带来负面影响,引发的社会后果与道德危机可能是长期的、严重的。在这种情况下,习总书记对网络作家提出的传递社会正能量的要求,对网络文学的发展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这或许会成为网络文学转型的一个契机。除了作家们自身应积极响应总书记的号召,传播社会正能量之外,社会各界也应调整或建立相应的机制,促成他们的转型。
我们可以从国家管理、内容平台、文学批评等几个方面作一些应有的改善与努力。
审核与扶持并进
第一,对商业性文学网站建立双层审核制,强化内容的筛选与过滤。
尽管文学网站也有编辑从事作品的审核,但实际上,这种审核是非常宽松的。对于内容的审查,只要没有明显的违背国家政治、法律的内容,对一些出格的描写,编辑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网络文学的出版必须要有勇气和决心去行使编辑的权力。除了要求网站对编辑进行正规化培训、加强对作品的审核外,还需要建立对作品进行审读的官方审核机制。面对如恒河沙数,且动辄几百万字的网络作品,必须注意两点。一是把审核的重点放在人气较高的网络作家的作品上面,这就可以把握住网络文学的主体部分。二是不定期审读,把监督网站出版业务情况落到实处。
第二,吸收与培养网络文学中的“文青”作家。近年来,一些官方文学机构如中国作协密切关注网络文学的发展,吸收了一些高人气网络作家为会员,并举办了一些相关培训、评奖等活动。但我们不能在高人气网络作家与优秀网络作家之间简单地画等号。我们也需要重视网络作家中的一些“文青”们。所谓文青,即文艺青年。如果加以引导与扶持,这些文青也许会创作出叫好又叫座、既有市场效应又有社会效益的作品。但需要注意的是,这种引导与扶持,并非用传统文学的写作模式对他们加以改造,而是尽量让他们以自己习惯的方式去传递社会正能量。
第三,扶持一些注重读书品位、提高国民精神素养的网站。在读书网站中,豆瓣经过长期积累,已经拥有了一个优质用户群,并在读书、评书、荐书等领域,产生了广泛影响。最近两年开始运作的“豆瓣阅读”,不仅把已出版的纸书数字化,而且提供平台让作者直接发表作品。对投稿作品,豆瓣的要求是严肃创作和完整作品,并由编辑团队来判断内容是否足够优秀,在作品的篇幅上,一般以中篇、短篇为主。在数字阅读生态十分糟糕的当下,豆瓣的这些举动值得关注。国家对这些网站给予一定的鼓励扶持,显然会给网络文学的发展提供一些新的思考路径。
此外,国家还需要严厉打击盗版、加强对搜索引擎与阅读器推出内容的管控与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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