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文,你男朋友不錯啊!”“來倆”的那位開始說我好話。
“什麼呀?這就是我男同學!”哈文糾正道。
氣得我,咬牙也不是,切齒也不行。隻好笑裡藏刀加以補充:“我是她關系特好的男同學。”
我一向自認為財商不低,何況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掙錢,天經地義。配音、司儀、駐唱,掙的都是小錢,真正稱得上“第一桶金”的是1991年。朋友辦了個小公司,我幫著倒騰了幾筆買賣,半個月賺出了別人幾年的工資。當然,絕對不違法。
揣著錢,我跟哈文回寧夏拜見岳父母,腰杆不由得直了許多。
之前哈文老跟我說,她三伯的女兒懂事,工作兩年,給家裡換了台29英寸的彩電。這弦外之音我懂。
坐在未來的老丈人面前,我從包裡拿出一摞人民幣,瀟洒地往桌上一放,“這是我孝敬您的,明天給您買台新電視,我已經看好了,29寸鬆下。”
環視客廳一周,我看沙發也挺舊了,看上去灰扑扑的,還是20年前的樣式。於是我又拿出一摞人民幣,“這錢,買套皮沙發,帶拐角的。這套該淘汰了。”
老頭兒打心眼兒裡受用,哈文也跟著長臉。啥樣的女婿叫萬裡挑一?答案不言自明啊。
一扭頭,看見哈文姐夫過來了,“姐夫,來,坐坐!看看我給你帶的什麼。”我彎腰從地上拎起一個紙箱子遞給他,“日立888錄像機,咱以后在家也能看錄像了!”
“?,這家伙得多少錢?”姐夫喜出望外。
“小意思,您就可勁兒看吧。”
這天,一家人皆大歡喜。最有面子的就是哈文。
第二天早上我睡過頭了,睜眼一看表,8點整。壞了!鬧鐘怎麼沒響啊?還得幫老頭兒做飯哪!我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突然有人敲門,輕輕的三下。
“李詠,起來了嗎?早飯已經准備好啦!”居然是准岳父的聲音,老人家親自來叫我吃早飯!我一時間還真有點兒恍惚。
穿戴齊整出門,洗臉刷牙,然后來到餐桌前一看,?,待遇真不一樣,連茶都沏好了。
我吃著飯,哈文的媽媽又是慈愛又是心疼地說:“孩子,剛掙錢,省著點兒花,往后日子長著呢。”
“哎,你懂什麼!”准岳父忙在一旁打斷,“這孩子心裡有數著呢,知道掙倆隻花一個。”
我兩邊點頭,“您二老說得都對!”心裡卻在偷著樂。這可真是,從奴隸到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