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2月14日,习仲勋与齐心合影留念。 资料图
人民网北京10月18日电 (陈苑)《人民日报》刊登了习仲勋夫人齐心“忆仲勋”的文章,文中写道“仲勋离开我们已11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间,与他相依相伴的往事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在仲勋百年诞辰之际,我想写一些和仲勋共同工作、生活的往事,以此表达我对仲勋的无限怀念。”为纪念习仲勋同志诞辰100周年,人民网文化频道特精选《习仲勋传》(下)中的部分章节,为您揭秘习仲勋同志鲜为人知的家庭生活与家风,讲述他与夫人齐心风雨相伴,对孩子言传身教,用一言一行影响着家人的故事。
夫人齐心忆与习仲勋第一次见面
习仲勋夫人齐心在《忆仲勋》一文中描写了她与习仲勋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我第一次接触仲勋是在1943年。当时西北局从延安大学中学部抽调一批青年同志到绥德师范(简称绥师)和米脂中学以学生身份开展工作,我是主要带队人(党支部书记)。在我经西北局到绥德地委转党的组织关系时,在绥德地委所在地九真观大院里,看到墙上贴着崭新的标语,上面写着“欢迎习仲勋同志来绥德地委主持工作”、“学习习仲勋同志的优良品质和作风”等,这时我才知道仲勋是新任绥德地委书记。由于绥德地区是1940年刚开辟的新区,加之绥师一些学生对共产党缺乏认识,政治思想比较混乱。那时,我被编在绥师思想最活跃的秋三四班级学习并担任党支部书记。当时,学校发生了“贴黑头贴子”(写匿名信贴在校内墙上)、“打石头”(教员杨典被石头打伤)等案件。而此时正值陕甘宁边区开展防奸运动,绥德地委对案件十分重视,不仅派地委宣传部长李华生同志来学校蹲点,作为地委书记的仲勋还亲自来绥师作相关报告。就是在这次大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仲勋。我和仲勋的直接相遇是这一年的夏天。那是一个星期天,我正从雕山书院女生集体宿舍经教室走过来,突然看到迎面走来的仲勋,我赶紧给他行了一个军礼。他看到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
随着防奸运动的深入和受“抢救运动”的影响,一时间,“特务如麻”的阴影和“逼供信”、“假坦白”的气氛笼罩着绥师,全校学生不被怀疑者所剩无几。学生家长对此意见很大,甚至对党不满。这引起了绥德地委和仲勋的重视,决定把绥师作为领导绥德地区整个部署的重点来抓。为了加强领导,调原绥德县委书记宋养初来校任党总支书记,党总支派学生党员代表到地委请示汇报工作。这时,仲勋亲自接见了我和白树吉。在仲勋宿舍兼办公室的窑洞里,我第一次看到挂在墙上的毛主席给他的亲笔题词“党的利益在第一位”。那题词是用毛笔写在漂白布上的。谈话中,仲勋用深入浅出的话语提醒我们,应该对在“抢救运动”中出现的偏差进行抵制。他循循善诱地对我们说:“如果这样下去,连你们几位也会被怀疑。”他让我们协助党组织总结经验,实事求是地做学生的思想工作,帮助党组织扭转“假坦白”造成的混乱局面。仲勋的话使我豁然开朗,明确了方向。同时,仲勋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态度以及独特的语言魅力,令我十分敬佩。
为了安定人心,挽回不良影响,仲勋邀请学生家长到绥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并召开有学生家长参加的校内外3000人干部群众大会,进一步宣传党“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防奸政策。从那以后,绥师的运动逐步走上了稳妥健康的轨道。随后,顺利地转入审干整风阶段。
在仲勋的直接领导下,绥德地区审干整风的甄别工作进行得扎实、果断、有力。仲勋在作整风报告时说:“对党要忠诚,不要说假话,说假话就会起到破坏运动的作用。”他还说:“我们党讲党性,我看实事求是就是最大的党性。”他写报告给中央和西北局,建议立即停止“逼供信”,纠正“左”的偏向。这在当时的形势下,是要冒政治风险的,实属不易。
在绥师防奸运动中,我经常作为学生代表担任大会主席团成员,运动后期参加绥师党总支工作,担任总支委。由此我和仲勋在工作中接触的机会就增多了,彼此增加了了解和信任。这年冬天,他正式向我谈起婚姻大事。他写信说:“一件大事来到了”,“我一定要解决好”。他请李华生、宋养初和我谈话,介绍他的情况。仲勋还告诉我,何长工同志(我在太行抗日前方抗大一分校学习时的老校长和抗大总校工作时的教育长)曾写信向他介绍我。仲勋让我写了一份自传直接交给他。当时的我,用我姐姐齐云的话说“是一张白纸”,因此,自传也就写得相当简单。有趣的是,当仲勋看到我为早日参加革命队伍,曾盲目地从家里偷跑过两次而都被父亲追了回去的叙述时,笑着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但在当时,我对仲勋的历史还不了解。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他是陕甘边根据地的主要创建者中最年轻的一个。不久,经组织批准,我和仲勋在绥德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