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托尔金的巨作《魔戒》在中国又上市了,这回是张滨江的译本。此书距去年10月台湾翻译家许嘉宛的译本推出,不过两三个月。而就在2013年初,译林出版社也刚刚推出朱学恒翻译的新版《魔戒》。此前是2009年刘芳的译本。据青年报记者粗略统计,在近5年之中,《魔戒》中译本出版了不下六七种之多。
相比较《魔戒》,古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在中国的处境似乎更为微妙。这部名作在中国曾一年之内狂出了18个中文译本,平均一个月推出1.5个译本,有的译本可能只独立存在几天,就又被新译本取代。
近年名著重译之风日盛,很多西方经典在中国正在经历一场即便是世界范围内都前所未有的热译风潮。比如目前在售的卢梭《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中文译本就有至少8个版本,都是近10年出版的。
按照《世界文学》主编、著名翻译家余中先的说法,在西方,一部经典的译作寿命大概在三四十年,被重译也多半是语言代际发展的一个必然需要。所谓一代人读一代书。但是像中国现在这样,一部名著一年出好几个版本,译作层出不穷,这比较罕见。
在最近几个月的重译作品中,除了上个月由翻译名家叶渭渠和唐月梅夫妇重译的日本经典《源氏物语》,应该属于语言发展需要外(旧版《源氏物语》中译本是丰子恺在1962年翻译的),绝大多数是“比较罕见”的那一类。对此,上海译文出版社副总编辑吴洪一针见血地指出,有些重译是因为一本书火了,出版社扎堆跟风翻译推出译本,想在市场里挤破头分一杯羹。
在“钱景”看好的情况下,出版商旧伎重操,一拥而上。在这种抢钱的心态下,至于像《沉思录》和《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这类过了版权期的公版图书,更像一块肥肉,任中国出版商啄食。
大量粗制滥造的作品极大地影响了翻译作品甚至原作的声誉,造成了严重的资源浪费。
(来源:乌鲁木齐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