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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莫言演講關鍵詞"親人":小說很多原型就在身邊

2012年12月07日08:11    來源:人民網-文化頻道    手機看新聞

    人民網文化頻道12月6日綜合報道 12月5日,作家莫言乘飛機前往瑞典斯德哥爾摩領取諾貝爾文學獎。根據諾貝爾基金會提供的信息,12月7日,莫言將在瑞典皇家學院進行45分鐘的演講。據悉,莫言今年演講的題目是“講故事的人”(Storytellers),主題為“文學、故事、家鄉、親人”,並且在演講中還會提及自己的“老鄉”、著名文人蒲鬆齡。人民網文化頻道現為網友解析莫言演講將要提及的五大關鍵詞:

關鍵詞一:蒲鬆齡

莫言說:“蒲鬆齡是根本的影響,是伴隨著我的成長所產生的影響。童年時期我就聽到了很多和蒲鬆齡筆下的故事完全一樣的故事。像我在鄉村的時候,小學的時候,甚至更小的時候,就聽村子裡的老人講狐狸變美女啊、公雞變青年啊、大樹成精啊,等等,這樣的故事實際上就是蒲鬆齡故事的原型。我長大了讀蒲鬆齡的《聊齋志異》發現:‘哎,這個故事我小時候聽村子裡的老人講過’。”【詳細】

關鍵詞二:文學

在滿足了寫作最初的願望以后,對文學本身的一種愛好讓我一直堅持寫作。我有對小說神秘感探求的一種欲望。我想小說發展到這個時段是不是已經停進了,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寫出一種更加有意思的小說,我還能不能寫出一部和過去不一樣的小說呢,這些都是激勵我寫作的動力。【詳細】

關鍵詞三:家鄉

莫言曾在採訪中談及家鄉高密時說,“作家福克納立足家鄉,他一輩子寫他的像郵票那麼大的一塊地方的家鄉,但是這個地方,往深裡挖掘,挖出一口一口的深井,井裡冒出非常旺的泉水。我感覺這一點對我自己的啟發很大,一個作家必須創造出一塊屬於自己的鄉土、文學的鄉土。在他的影響下,我的作品中出現了‘高密東北鄉’這樣一些字眼。那麼這個‘高密東北鄉’,就是從這個地方往東北方向——高密縣城的東北方向的幾十個村庄,我們習慣就叫做高密東北鄉。1984年我正在北京,在解放軍藝術學院讀福克納的書,感覺跟福克納的情緒很吻合。我當時就有一個野心——我也要把‘高密東北鄉’安放在世界文學的版圖上。【詳細】

關鍵詞四:故事

為什麼喜歡莫言的作品?諾貝爾文學獎18位終身評委之一、瑞典文學院院士馬悅然曾在採訪中表示,“我喜歡莫言,就是因為他非常會講故事!”悅然坦言最愛莫言的中短篇小說,個人認為寫得最好的是《透明的紅蘿卜》,還有《三十年前的一次長跑比賽》、《會唱歌的牆》和《翱翔》等,談起這些作品,他如數家珍,一時興起會描述起小說情節。“有一些,我覺得他寫得太長了。”馬悅然客觀地將個人評價一一道出,“比如《豐乳肥臀》,到結尾的時候,讀者讀起來的興趣可能不會像開頭那麼高。”“你讀莫言,會想到中國古代會講故事的人,像古代的‘說書人’。他寫作品像施耐庵寫《水滸傳》,像吳承恩寫《西游記》,像蒲鬆齡寫《聊齋》。莫言的講話能力,就是從古代講故事的人學來的。”馬悅然說。【詳細】

    關鍵詞五:親人    

    莫言小說的很多原型就在身邊

    莫言的大哥管謨賢,是華東師范大學63級畢業生,退休前為高密一中副校長。管謨賢說,自己對於莫言走上文學道路,確實有一定的影響。“我上學時,留在家中的書,莫言和他二哥搶著讀,莫言非常好學,凡是帶字的都找著看。甚至連我的作文本也讀了個遍。他到部隊后開始嘗試寫作,把習作都寄給我看,我就給他修改,從字詞,到結構。他寫過好多小說,都沒發表,還寫過一部話劇叫《離婚》。”

    退休后的管謨賢,現在是莫言研究會會員。他說,研究莫言的小說,就要研究齊文化,他對蒲鬆齡情有獨鐘,莫言小說裡面的神奇鬼怪,充滿了浪漫主義,這都來自齊文化的熏陶。高密是一座歷史悠久、文化豐厚的古城,那裡許多詭異的鬼神傳說、神秘的民間風俗,日后都成為莫言作品的素材。

    爺爺是莫言的第一個老師

    “准確地說,爺爺是莫言的第一個老師。莫言作品中絕大多數故事都是從爺爺那裡聽來的。”管謨賢說,爺爺管嵩峰,生於1895年,1978年病故,享年84歲。他既沒有莫言小說《秋水》、《紅高粱》裡爺爺那般傳奇式的英豪和壯舉,更沒有那般痛快淋漓的風流事,他是一個忠厚老實、勤儉持家、聰明靈巧的農民,與小說《大風》中的爺爺相近。爺爺一生務農,又會木匠手藝,種田是一把好手。木匠活做得漂亮,所以日子過得不錯。

    “‘我奶奶’姓戴 我們的奶奶也姓戴”

    “《紅高粱》裡的奶奶姓戴,我們的奶奶也姓戴,但我們的奶奶遠沒有九兒那麼潑辣。她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農村婦女。奶奶的手極巧,我不止一次聽我大爺爺、外祖父夸她做的飯好吃,針線活做得漂亮。村裡人家結婚,窗花、饅頭花常找她剪﹔喪事也找她去幫著辦。奶奶還會接生,解放后雖說新式接生已經推行,但找她接生的仍很多。可以說,我們村六十歲左右的人有一半是她老人家接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管謨賢說。

    莫言的父親管貽范,今年90歲,舊社會上過4年私塾,家鄉一解放就擔任各種伙計,記賬、掃盲,從互助組到合作社,到生產隊,到國營農場工作區,再到生產隊,一直擔任會計。他對后輩教育非常嚴厲。有一次,莫言下地干活,餓極了,偷了一個蘿卜,被罰跪在領袖像前,做父親的知道了,回家差一點把莫言打死。后來莫言根據這個經歷寫出了成名作《透明的紅蘿卜》。

    莫言小姑是小說《蛙》中主人公“姑姑”的原型

    與平安村相鄰的沙口子村的管貽蘭是莫言的本家小姑,也是小說《蛙》中的主人公接生婆“姑姑”的原型。早已退休在家的管貽蘭今年已有75歲,她1956年開始在大欄鄉醫院做醫生直至1996年退休,在醫務崗位上工作了整整40年。因為從小便經由姑姑接觸到生產生育,並且在與家人聊天時經常聽到有關接生的故事,莫言由此產生了要寫這樣一個題材的念頭。

    《蛙》中的“姑姑”是一名從事婦產科工作50多年的鄉村醫生,她親手接生過1萬個嬰兒,也“殺”死2800個,直至“文革”結束后,她才從瘋狂中恢復過來。作為文中“姑姑”的原型,莫言的姑姑坦言,自己的從業經歷和小說描寫的基本一致,只是晚年沒有像小說裡的“姑姑”一樣處於精神混亂的狀態。

    小說對於文中“姑姑”有很強的批判意味,莫言的小姑表示,“小說的內容有真實的,有虛構的,但總不會超出現實,寫作就必須要有創作,情節總要基於形勢的發展、時代的變遷。對於那些批判、虛構的部分,這些都無所謂,隻要是他有價值的就沒問題。同時,我也為莫言的成功感到自豪與欣慰。

(責任編輯:肖亭亭、許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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