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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爾辭典》再版 曾引發韓少功張頤武打官司

2013年03月12日09:54    來源:文匯報    手機看新聞

  1984年問世、開創了辭典小說先河的小說《哈扎爾辭典》已譯成24種文字。對於世界,它成為世界文學史上無法回避的奇書﹔對於中國,它的影響力則始於1996年一段轟動的文學公案。日前,塞爾維亞學者、作家米洛拉德·帕維奇的小說處女作《哈扎爾辭典》(陽本)的中文版時隔10余年終於再版,有關該書版本的傳說和對文學史的影響再一次引發熱議。

  爭議——

  很多人還記得《哈扎爾辭典》對中國當代先鋒小說的特殊意義。1996年,作家韓少功在出版《馬橋詞典》時曾引發了一場著名的筆墨官司。文學評論家張頤武、王干批評該書抄襲了米洛拉德·帕維奇的《哈扎爾辭典》,“終歸不入流品”,引發了所謂的“馬橋事件”、“馬橋之爭”。韓少功則曾公開表示:“這次事件當然不是什麼誤傷,是一次有預謀的文化扼殺。”最后,他因此起訴評論者侵犯其名譽權並獲得勝訴。此事落下帷幕后,有人就此編了本叫《文人的斷橋》的書。

  這場爭論帶來的正面結果是《哈扎爾辭典》這部奇書一下子在中國備受關注,並被首次引進國內。1998年12月,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了南山等人的合譯本。該書一上市即被搶購一空,而后在市場空位10多年,記者目前在孔夫子舊書網上看到當年首版的《哈扎爾辭典》(陰本)的標價高達1280元。

  更加耐人尋味的是,由這本書引發的爭議在持續發酵。近期出版的《哈扎爾辭典》(陽本)中文版,採用了當年事件當事人之一張頤武教授作的序。張頤武在序中盛贊帕維奇的想象力驚人,“一個人創造了一個王國,這說明了文學的無限可能性”,認為自己對當年筆墨官司的觀點至今沒有任何改變,並表示自己有表達觀點的權利。最后,他還勸導讀者在年輕的時候一定要讀一點難讀的書,讀難讀的書是一種腦力體操,可以讓生命有一個升華。

  也有業內人士認為,當年的爭吵在今天看來顯得有些幼稚。因為,20世紀是小說結構和技巧“爆炸”的時代,一個作家的寫作技巧不可避免地會借鑒前人,而任何一部小說又都是在為后來者示范。時過境遷,《哈扎爾辭典》作為另類經典,一個實驗性的優秀文本,人們學習它,並據此創造出一個文學的世界,也被越來越多的文學愛好者認為是無可厚非的。

  解讀——

  《哈扎爾辭典》內容紛繁復雜,充滿了古代與現代、幻想與現實、夢與非夢之間盤根錯節的纏繞。它假托1691年的一部歷史文獻匯編,以百科全書的體例,敘述哈扎爾人的歷史和傳說。去年,我們曾被電影《盜夢空間》深深吸引,為劇本的想象力折服。但如果看過《哈扎爾辭典》,你就會發現,相比起來,帕維奇創造的無限世界更令人驚嘆。只是,讀者要從“迷宮”中理出頭緒,讀懂小說並不容易。

  據該書責任編輯透露,讀者必須攻克兩大閱讀難關。其一,是歷史關。第一次接觸這部小說的讀者,往往會認為哈扎爾是個虛構的國度。但實際上,歷史上哈扎爾這個國家不僅存在,還一度是橫跨亞歐大陸的強國。

  據悉,在伊斯蘭帝國擴張的時候,哈扎爾阻擋了它的道路,他們之間的戰爭持續了上百年,伊斯蘭教最終也沒能進入北方大草原。這個民族在中國唐朝時期的突厥帝國崩潰后出現,號稱和突厥擁有著共同的王室血統,在中國的文獻中,他們被稱為可薩人。但是,他們本民族的歷史沒能流傳下來,現有的資料隻能靠中國人、穆斯林、猶太人和拜佔庭人留下的零星史料來復原。

  其二,由於全書結構特殊,讀者不易把握作者的敘述脈絡。帕維奇在這部小說的結構上大膽創新,將情節全部打亂,讓讀者隨意選擇閱讀次序,讀者可以從任何一個詞條開始閱讀,但它的每個條目又往往嵌套著另外的條目,以至於讀者必須來回跳轉著閱讀,類似於網上的超鏈接。西方有人統計,《哈扎爾辭典》據說有250萬種讀法。

  據了解,此次出版的《哈扎爾辭典》(陽本),同時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江蘇、浙江等33家實體書店首發。據出版方透露,《哈扎爾辭典》(陰本)預計今年上半年出版。據悉,陰陽本隻有11行字的不同,作者把它隱藏在文本中,需要讀者通過閱讀尋找和把玩。(記者 陳熙涵)

(責任編輯:郝孟佳、許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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