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莉:人生首部詩集出版 從小活在詩裡面

2016年07月29日08:38  來源:北京青年報
 
原標題:池莉:從小活在詩裡面

書寫者

以小說家聞名的池莉,近日頗令人意外地因詩歌受到關注——她人生的第一部詩集《池莉詩集·69》,授權浦睿文化和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書封上“69”的數字,顯示這是她寫詩生涯中精選的69首作品,她說:“詩歌就像水和空氣,對於我來說非同小可。”

在書的后記《我的寫詩簡史》中,池莉“交代”了寫詩這件事為何對她而言“非同小可”:10歲前,寫了人生的第一批詩﹔12歲,因寫詩被告發,不被准許升初中,隻得異地借讀﹔15至17歲,隻在無人處,肆意狂寫,寫完即撕﹔20至26歲,“文革”結束,寫作靈感爆發,第一首詩公開發表﹔26至28歲,詩稿被偷,被傳閱,被羞辱,第一次燒毀詩稿,中斷寫詩﹔29至30歲,小說獲全國性反響,再次寫詩,但絕不發表﹔16年婚姻結束后,再次燒毀詩稿……如此坎坷曲折的寫詩經歷,到今天決定出版詩集,是因為看淡人生還是源於對自己創作的自信?面對青閱讀記者的提問,池莉干脆地回答:“你的兩個猜測都不存在。對於從小寫詩的人,詩歌本質上就只是屬於自己個人的吟唱,類似邊走邊唱那種感覺,就是一直想要哼哼出來。幾十年一直憋住沒有唱出來,心裡就是特難受,終於有這麼一天膽氣壯了,各種機緣巧合出現,有很好的出版人志同道合,於是就出版了。”

池莉告訴青閱讀記者,“燒毀詩歌,這是自殘行為,不僅后悔,當時就撕心裂肺。”而這本詩集中的很多屬於過去的作品,之所以逃脫被燒毀的命運,有一部分是詩歌寫作主題本身“具有安全性”,即便被人發現,“也整不了我”。另一部分則屬於“機緣巧合”:曾經有一部分詩稿長年被鎖在壞掉的舊電腦裡,另外在壞掉的舊手機中也存有一些詩句,結果沒想到,竟然舊電腦和壞手機都偶然被她打開了,“忽然這麼一刻,過去那些幸免於難的詩,激動地與我重逢。”

盡管詩集的出版讓我們看到池莉寫作的另一面,但是讀者想必關心,那個寫出了《生活秀》、《來來往往》的池莉,是否還有長篇小說的寫作計劃。在如今變化劇烈的時代裡,她的寫作是否受到影響呢?“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不需要多說了:像我這種從小就活在詩裡面的人,連最好的謀生職業醫生都放棄的人,寫作自然是終身的事。至於會寫什麼樣作品,那隻能作品出來再看。現在詩集出來,你現在可以看看。社會永遠在發生變化,這有什麼奇怪?如果到時候真的沒有稿費吃飯了,我也可以再次行醫。”池莉回答。

對於社會的變化,她頗有話說:“我倒是非常佩服國內的一波波流行,速度之快波及之廣很像我的專業流行病中的鼠疫霍亂,一時間人人都說一樣的語言,做一樣的事情,追求一樣的東西,自我完全淪陷。前幾天我的詩集首發會,有好幾個讀者都要求我寫同樣一句話,說是:生活不僅有什麼什麼,還有詩和遠方。我很吃驚,這是不同年齡的男女老少啊,怎麼會都說同樣一句話?大家寬容地笑了,啟蒙我:這句話正在流行。可是我悲從中來,事實上,正因為現實生活如此嚴峻焦躁干澀,我們才需要把每時每刻都過出詩意來,不在遠方,就在眼前,就在手裡。沒有自我,你已經死去。沒有文學,社會肯定干涸。不管怎麼翻天覆地,規則總是規則,真理總是真理。”

池莉如此描繪自己的現狀:“如果要說我的寫作與個人,這十年受到了什麼影響?我隻能客觀描述一下自己:身高170公分,體重52.5公斤,健康清爽,健步如飛﹔獨立自我,安心寫作﹔慈悲為懷,專心做事﹔一頭青絲,閑庭信步。至少,到我回答你這個採訪為止,我是這個樣子的。”

(記者 劉淨植)

(責編:湯詩瑤、陳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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