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寫作
內心確實對於出版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記者:你考慮過將自己接受治療期間發生的事情寫成書嗎?或者出一本自傳解釋一下?
南派三叔:我經歷的事情確實都挺有趣的,但是我現在對於出版圖書一點興趣也沒有了,我想即使我會寫一些東西出來,也絕對不是書吧。當然如果有人捧著重金來求以我的節操我還是會就范了,括弧笑。不過我內心確實對於出版失去了所有的興趣。而且,我現在連對自己解釋發生了什麼都好像還做不到呢。
記者:這麼多年寫了這麼多書,現在寫作的狀態和心態和最開始有什麼不一樣?
南派三叔:我其實很知道游戲規則,也看到過很多的案例,自己也當過讀者,所以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讀者最想看到的還是盜墓筆記,很多作者寫完一個長系列之后求新求變都失敗了,最后還得回到原系列來,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們想不開,后來自己寫出來才真正明白,大系列真不是人寫的,到最后不是賺錢不賺錢的問題,而是人生有幾個7年,總想看看自己更大的可能性的問題。
所以把寫作當成職業一定是不正確的,我朋友說寫作應該是個閑活兒,不能靠這個吃飯,業余寫寫,愛賣不賣,文字這東西才是可愛的,否則每筆都像刮骨刀一樣,所以我聽了他的建議,好好回去做古董生意,100個熟客就比賣100萬本書活得還滋潤了。其實那種狀態下,我也能寫得更好更快。素材也多,還能做一些公益,算是我期望的完美狀態。
記者:你曾經覺得自己壓力特別大,壓力都在什麼地方呢?來自內部還是外部?
南派三叔:其實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壓力很大,我這個人比較笨拙,常常在后來才發現壓力的存在,那個時候事情其實早就過去了,在做事情的時候我比較專注。我的一些說法其實是我的直觀感受,聽的人能很明確這是壓力的表現,但是我說的時候往往只是描述一種感覺。所有的壓力往往來自於自我懷疑,我總想完美得讓所有人滿意,當然這是做不到的,在外界很少有人能逼迫我,但是內部逼迫自己的習慣很難改變,我很少能做出讓自己滿意的事情來。
記者:你會關注不同風格的其他比較暢銷的作家嗎?比如郭敬明、江南、桐華、滄月等?
南派三叔:其實我對於寫作和作品是很不自信的,我對於自己的要求很高,所以我基本上很難對自己的作品有成就感,當然這種要求也會輻射到其他作家身上,在寫作之后我已經很難去以讀者的心態看別人的小說,這一部分的樂趣已經完全剝奪了。看到別人寫的東西我腦子裡都是他們伏案寫作的疲憊吧。太了解制作過程會影響成品的消費,比如說在火腿腸廠裡吃火腿腸就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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