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征：如何把楚怀王演得“有味道”

　　《甄嬛传》曾捧红了一批黄金配角，如今正在播出的《芈月传》又让一拨儿配角被观众认识，其中亡国之君楚怀王的扮演者曹征用标志性的“浪笑”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角色有“狐臭”的设定也给曹征的表演带来挑战。拍摄《芈月传》期间，曹征努力让自己活得像这个“有味道”的楚怀王。

　　曹征和楚怀王结缘还要归功于他和郑晓龙导演合作的上一部戏《红高粱》。自从这次合作，曹征“坏小子”的角色定位在郑导的心里扎了根，在郑晓龙执导的《红高粱》里演了大反派“钱玉郎”之后，曹征到现在没再演过一个好人，找过来的很多戏都是反一，以至于偶尔一个戏找他演正派，他还会非常不自信。曹征说自己现在不以好坏定义角色，而是看重角色本身是否吸引人，他更喜欢人性中有缺陷的角色，“因为任何一个好的人都有它的缺点，任何一个坏人，也都有人性里真诚的一面。”

　　历史上的楚怀王着墨不多，提起屈原投江，人们会想起因听信郑袖、靳尚谗言，将其放逐的楚怀王。一些野史记载有楚怀王与郑袖、魏美人割鼻子的段落。曹征透露，刚开始接这个角色的时候还很犹豫，“因为楚怀王是一个昏君，昏庸又好色，形象太负面了。”后来，随着对角色的研究，曹征发现其实楚怀王也有可爱的一面。

　　接演《芈月传》时，曹征正在宁波拍戏，由于在网上搜不到楚怀王的相关资料，曹征便特意去了宁波的图书大厦，翻看了大量春秋战国的史书，最后终于在其中的两本书中看到了一些关于楚怀王的描述，知道楚国在春秋战国时代曾跟秦国并列最强，但到他手里却亡了国。从最单一的角度来想，他应该是一个无能的君王。不过曹征并不把楚怀王定义为昏君，“也许他没有治理国家的手段和谋略，但并不意味着他一无是处，我尽可能把他善良的一面表现出来，让大家知道这样一个可恶的帝王有时候也有可爱的一面。”

　　“亡国之君不能说就是坏人，所谓的坏，剧本里写得很足，但我会有意识地把一些东西添进去，在不影响戏剧功能、剧情推动、节奏变化的基础上，让它人性化一点。”楚怀王有“狐臭”的设定，为角色增添了很多喜感。但曹征当初对此曾一度抗拒：“我是一个天性解放的不太好的演员，对一些生理有问题的角色，我从心理本能上是有点排斥的。这不是歧视，就是狐臭这种东西演出来，容易让人有点膈应。”为尽快融入这个自己有点排斥的角色，曹征每天都会喷一种味道十分浓郁的香水，而且还会喷到自己都能闻到很香，尽管他并不喜欢那种甜腻的味道。“因为我自己要从心里面让自己知道。我没有狐臭，戏里通过各种手段掩盖这些东西，所以就试图从一些别的方面，让我心里能对这个事情有一点点信任感，提醒我，还有这个事。”

　　为表现楚怀王的好色和风流，剧中有不少人物细节和情节段落都是曹征自己设计的，首先就是楚怀王的“浪笑”，配音时他的脸都笑僵了。曹征坦言，所谓的风流和好色都只是一些概念，最重要的是对于此时发生事情的态度，所以这些细节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这样的设置是为了丰富楚怀王的人物设定，希望角色除了完成他的戏剧功能，还能再精彩一些。曹征透露，亡国之君楚怀王在后面的剧集中还会出现，他的悲剧性结局令人唏嘘。 （本报记者 邱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