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焦裕祿:“帶著幸福和尊嚴演父輩”
[主持人]:您最近當了《焦裕祿》舞台劇的藝術監制,您飾演的焦裕祿這個形象深入人心,現在又反過來做他的舞台劇的藝術總監,焦裕祿在你心中是不是一個特別印象深刻的角色?對你是不是也有很大的影響?
[李雪健]:第一,藝術總監是那些朋友們對我的信任和希望,我當不了,我真的當不了,挂個名。因為我至少演過這個電影,所以,讓我來參與,我願意做這個作品的啦啦隊,藝術指導是兩回事,雖然大范圍是同行,但是,也隔著行的,隔行如隔山。但是我心裡話,是願意做啦啦隊。為什麼?因為我的出身,出生在山東菏澤農村,在那生活了十幾年。菏澤和河南的開封蘭考很近,天時地利,黃河故道、人情世故等等,一樣。
焦書記去世的時候,我們那時候還是孩子,是學生。我們叫的不是書記,也不是這個名那個名,他比我父親大點,我們都叫伯伯,焦伯伯。我和他的情結,就是他是我們這一代人一個父輩的代表,再說一句特別直接的話,找我來演,問我是什麼指導思想,我說我演我父親,能演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能演到什麼份兒上我說不好,但是演我父親,我會盡我全力。因為不生疏,熟得很,他就是父輩的一個代表。
他們不容易。因為咱們這個國家、民族解放前,包括清、明那個年代,被糟踐的已經不像樣子了,解放以后短短的這些年,特別是改革開放這些年,咱們國家能到這份兒上真不容易,作為我們,心裡都覺得輕了,奇跡。真的應該珍惜。所以,面對給我們帶來幸福的這些父輩,給我們帶來尊嚴的這些父輩,我們去演他們,不玩命,真是說不過去。
[主持人]:所以您塑造的焦裕祿、楊善洲都是父輩的代表。您塑造這一系列的角色,會不會擔心自己的角色會有定型?
[李雪健]:演員也有派,叫性格演員,或者是性格化演員,這裡面也分偶像派、實力派等等。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風格、什麼樣的派,目的都是一樣的,要塑造出大家喜愛的人物。作為我個人,我是要自知自己的條件,有了自知,才能夠選擇對自己走的路。像我這種條件,我就要選擇去創作一些不同類型的人物,都要去演一演。有時候我開玩笑,我說,國畫挂在牆上,百看不厭,有些演員那張臉就像那畫,百看不厭,越看越有東西﹔我不行,我得老換,我擱那三天就煩了,但是,今天擱一個這樣的,明天我又擱一個那樣的,起碼還有點新鮮感,我選擇的路就是不停地在變換自己。所以,我在接戲的時候,有意識地選擇一些距離大一點的,不同類型的人物。不管正的、反的、主要的、次要的,這樣的職業或者那樣的職業,我讓他更多樣一些,我覺得我適合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