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老板娘素来特别爱啃甘蔗,所以蛇年春节前,我和重楼就像搬柴草一样,又吭哧吭哧地,合力扛了一大捆甘蔗回家,放在阳台上,给她随时拿来磨牙。但有一样令人烦恼,就是每次啃完甘蔗,双手黑黢黢的像熊掌一样,脸上也“灰巴狗舔”的像花猫一样,并且蔗皮、蔗渣一大堆,老板娘常常埋怨说“很不好收拾”。
台湾诗人陈义芝《雨水台湾》:“早熟的甘蔗怀藏甜蜜的心事,白胖的萝卜渴望除去厚重的泥袄……”2月14日,西方甜甜蜜蜜的情人节、中国甜甜糯糯的春节,又是两个甜得一塌糊涂的节日碰撞在一起了。“你将给我送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啊?”老板娘问。
既不买巧克力,也不送蓝玫瑰——我想,两口子过得好不好,全在柴米油盐的琐碎和涓滴,全在锅碗瓢盆的体贴和默契,这跟小哥小妹的情人节扯不上任何关系。是日晚上,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花了老半天的时间,做了一道甘蔗果盘,端到老板娘的面前——这可比做雪梨、红莓、柠檬、苹果拼盘麻烦多了。
“别人的节日过得千娇百媚,过得千椒百味。你倒有办法啊,一盘甘蔗就把我哄了。”老板娘说,“不过,心里感觉确是甜蜜蜜的,你就是好得真实在,好得真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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