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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规范仍有不少问题 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2013年08月20日08:42    来源:长江日报    手机看新闻
原标题:汉字,“最熟悉的陌生人”

  汉字,“最熟悉的陌生人”

  汉字的繁简有起有伏汉字规范仍有不少问题

  本报综合报道

  [汉字前景]

  这个夏天,“一个‘癞蛤蟆’难倒七成人”、“你认的字都还给老师了吗”成为微博热点,“汉字英雄”、“汉字听写大会”成为热门节目,听写、认字成为一种时尚。

  这些听写节目最初的灵感源于美国的拼字比赛“Spelling Bee”。拼字在美国具有悠久历史,拼字冠军会受到总统接见,是一种巨大的荣誉,而中国并没有类似的电视节目。

  “汉字英雄”的制片人马东说,汉字作为记录中华文明史的一种方式,从书写在甲骨上到竹木简、丝织品、纸张上,直到今天写在电子屏幕上,这是历史演变的必然,因为介质变化触动了人们内心的怀旧情绪,“汉字英雄”可能唤醒了这种共振点。

  除了“提笔忘字”等现象,这些节目还勾出一个新的问题:我们真的了解汉字吗?我们了解它的产生、演变和可能的前景吗?

  周有光:21世纪将出现“基础华语”

  21世纪,汉字将成为定形、定量、规范统一的文字。华文之外,世界上有哪一种文字是简繁并用、字无定形的?统一规范是历史的必然,删繁就简是文字发展的规律。

  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增强屏幕上的清晰度,21世纪后期可能对汉字还要进行一次简化。

  现代通用汉字有7000个,其中半数3500个是常用字。按照“汉字效率递减率”,最高频1000字的覆盖率是90%,以后每增加1400字提高覆盖率1/10。利用常用字,淘汰罕用字,符合汉字规律。与其多学而不能用,不如学少而能用。21世纪将出现一种“千字文”加“拼音”的“基础华语”。“基础华语”对外国人学习华语最为有用。

  中文麻烦。困难和麻烦威胁着华语和华文。减轻困难和麻烦是21世纪的头等大事。21世纪将有更多的智能化软件,利用拼音帮助汉字,使华文在网络上便利流通。在21世纪的国际往来中,拼音将发挥沟通东西文化的桥梁作用。信息化和拼音化将并驾齐驱。

  (《朝闻道集》)

  汉字这样走到今天

  李运富 北京师范大学古代汉语研究所所长

  甲骨文不是最早的汉字

  依个体象形是画,“依类象形”才是字

  甲骨文是我们目前能看到的、最早的一批比较成熟的汉字,但是汉字不可能一开始就这么成熟。

  汉字产生的方式,或者说汉字形体的来源,主要有四种情况:一是根据客观事物的形体进行描摹而产生象形符号,二是人为规定某些标志符号,三是利用已有的字形组合出新字,四是对已有字形进行改造而变为新字。

  象形符号就是根据所要表达的客观事物的实体或情景进行描摹,产生一个平面的形体符号来代表这个事物。

  按照《说文》的说法,要“依类象形”,就是根据某一类事物的总体特征来勾画出某个形体。

  比如人物肖像,不论是工笔还是速描,都只代表某一个特定的人,这就是画;而古人根据所有人的特征抽象出一个简单的象形符号,它不像任何一个具体的人,而可以代表所有的人,这就是象形字。

  汉字的繁简有起有伏

  专家规范和行政干预,都可能导致汉字发生变化

  汉字的变化除了字数的增减外,就同一个字种而言,变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形体、结构和用法。

  形体方面,笔画数量的增减就是“繁简”变化的问题。汉字既有繁化的阶段也有简化的阶段,例如金文、大篆比甲骨文总体上要繁化,小篆比大篆总体上要简化,隶书、草书又比小篆更简化,而楷书的繁体阶段比隶、草总体上繁化,现代的简化字楷书系统又比繁体字楷书系统简化。可见汉字的繁简不是单线条发展的,只是我们正处于简化的阶段,所以感觉简化成为总趋势。

  简化是为了便于书写,而繁化则是为了表达清晰或者美观。这两个规律既是矛盾的,又是辩证的,它造就了汉字从古到今的繁简协调变化。当汉字表达不很明确的时候,就适当繁化,当汉字繁化到使用起来很不方便的时候,就适当简化。

  汉字的发展演变当然也会受到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例如书写工具和载体的不同,个人书写习惯和社会审美意识的不同,专家的规范和行政的干预等,都可能导致汉字发生变化。

  甲骨文的纤细方折,金文的肥实婉转,简帛文字的飘逸灵秀,版刻文字的规整方正,无不跟工具和载体相关;隶草行楷、蔡(蔡邕)王(王羲之)张(张旭)欧(欧阳修)等不同书体的形成,大概跟社会审美意识和个人书写习惯相关;而秦代小篆字系的诞生,则是专家规范和行政干预的典型代表。

  汉字规范仍有不少问题

  “異”、“又”都在变戏法

  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汉字整理和规范工作并未尽善尽美。以简化字而论,虽然为功甚巨,但存在的问题也不少。

  有的简化字很个性化,没有考虑相关字的系统简化,如“異”简化为“异”,“糞”中的“異”却简化为“共”,而“翼、冀、戴”等字中的“異”却又不简化,结果使得汉字系统中的“異”形照样存在,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异”字来。

  有的简化符号跟某字或某构件同形,而且代替的构件繁杂,无法归类,从而破坏了原有的系统性,如“又”在原有构形系统中是个表示手的构件,而简化字中作为简化符号代替了11个以上的构件或不同的形体,“观(觀)、汉(漢)、鸡(鷄)、对(對)、树(樹)、圣(聖)、风(風)、邓(鄧)、戏(戲)、仅(僅)、轰(轟)”,这就使得“又”作为构件的功能发生混乱,而且这些被代替的构件在现代汉字系统中大多数并没有消失,仍然在别的字中存在,整体系统并没有得到简化。

  有的同音替代造成一个简化字对应多个繁体字,从而给整理古籍和跟港台进行繁体字沟通时带来麻烦,如“发(髪發)”、“干(幹乾榦)”等。

  有的偏旁类推在不注意功能和层次的情况下会产生大量人为生造的怪字,特别是1977年公布的《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出现了更多不符合汉字系统和汉字演变规律的现象,虽然很快废止,但影响残留至今。

  另一方面,新时代新变化,也在呼吁新的规范理念和新的规范标准。研制新的《通用规范汉字表》十分必要。

(责编:王鹤瑾、许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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