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用情怀赢了情节
语文课大概是人们最熟悉的一门功课,因为它所承载的文化重量和内容的丰富性,往往为我们留下学生时代最多的回忆。导演黄盈的最新作品《语文课》,选择这门功课就选对了成功的第一步。他以这门功课12年的学习为线索,捋出一条让人时而开怀,时而又不禁陷入沉思的情感线,牵动着每一个观众的神经。
黄盈希望通过对语文课的回溯,探究“我们是如何从一个四处瞎逛的小屁孩变成今天的自己的”。但要把12年的语文课串联起来标注成长的历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终,呈现在舞台上的《语文课》并不是一部标准的戏,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像戏。
7个演员从小学生入学第一天开始演起,但所谓的表演过程,要么是台上的演员在聊天,要么是台上的演员和台下的观众聊天,还有很多时候是台上的演员带着台下的观众一起玩游戏。台上的演员带着观众学坐姿、学写字,还一起学习汉语拼音、偏旁部首,组词造句,背诵课文。
如此之多的互动其实是很冒险的,要说服成年的观众一起腰挺直手背后地练习标准坐姿,一起齐声朗诵“弯弯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幼稚。可事实上,在《语文课》的现场多数观众都非常配合,俨然就是听话的小学生,玩得不亦乐乎。
《语文课》的这种成功其实是情怀的胜利。和情节的散淡相比,剧组在情境营造方面可是做足了功课。进场前,剧组就发给每个观众一张A4白纸和一支削好的铅笔。在剧场里,每人还能领到一本语文课本,坐在第一排的观众被委任为“小组长”,积极回答问题的同学会被奖励一块橡皮……一切都像是情景再现,让观众忍不住要参与其中。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现场分发给观众的语文课本十分用心。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的经典课文都被收录其中,从汉语拼音到《春天来了》《乌鸦喝水》《曹刿论战》等课文,激起了许多观众的共鸣。如此一来,种种感动和欢乐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