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岗玉岩书院千年古荔枝树。
石碁镇细叶榕,平均冠幅跨度50米,独木成林。
增城1300年古藤位于距何仙姑家庙300米处。
广州最老木棉在中山纪念堂。顾展旭、骆昌威摄
广州建城逾2200年 萝岗古荔和增城古藤寿命都超过千岁了
记者昨日从市林业和园林局了解到,第六批古树名木调查结束,广州的古树名木数量扩大了10倍。其中,萝岗的一棵古荔和增城的一株古藤进入街坊们的视线。它们的寿命已逾千年,对于具有2200多年悠久历史的广州来说,这两棵古木可谓见证了半部广州历史。
本报讯 (记者刘幸 通讯员穗林园宣)昨日,记者从市林业和园林局了解到,在建城超2200年的广州,有两株古木寿命已逾千年,至今仍枝繁叶茂。
半边古荔 累累硕果
萝岗香雪公园玉岩书院(萝峰寺)有一株千年古荔枝树。由于年代久远,具体来源已难以考证。
据民间传说,这株千年古荔枝树是一颗“山枝(即山上自然生长的荔枝)”,在明代已高达数丈,粗需两人合抱。但后来有一年冬天,萝岗地区下了一场大雪。据杨宝霖《广州地区下雪考略》,明嘉靖十六年(1537年)冬,番禺、南海大雪,“树皆枯挺”,满山树木大部分被冻死,这株古荔枝树也严重冻伤。至第二年,古荔枝树枝丫渐腐,人们都认为它绝无生机了。
但没想到,在第三年春天,这棵古荔枝树居然从树茎底部及往上大约0.6 米和1.2 米处,呈不同方向长出了三枝嫩芽。此后,老树新枝顽强生长,至今只剩下半边树干,多数年份仍能硕果累累。
盘龙古藤 气势磅礴
在增城,千年仙藤比千年古荔更为年长。调查组发现,在增城距何仙姑家庙300米处,就有迄今1300多年历史的仙藤。
古藤枝叶繁茂、四季常青,覆盖面积近900平方米,是由青藤绕着一棵古榕和几棵杂树繁衍而成,藤比树粗,遮天蔽日。藤主茎如龙起舞,气势磅礴,当地民众称之为“盘龙古藤”。古藤6月开花,8月结果。
经中科院华南植物研究所专家鉴定,该藤隶属蝶形花科鱼藤属,学名为“白花鱼藤”,是我国稀有的植物。藤茎最粗部分周长为2.3米,为目前东南亚白花鱼藤之冠。
广州古树名木之最
胸径最大的古树名木
位于增城市正果镇兰溪村山吓路25号后山的一株351年细叶榕,胸径达到438厘米,需要8名成年人才能勉强合围。
最高的古树名木
在广州老城区,旧楼往往八九层高,但增城正果镇畲族村旧村的荷木群,平均树龄337年,胸径119厘米,树高达到29.8米,相当于约10层楼,有木秀于林而风不能摧的气势。
冠幅最大的古树名木
番禺区石碁镇桥虹花园内一株143年的细叶榕,具有独木成林的景观特色。气根下地后,经多年生长,变成了一个个茎干,支撑着庞大的树冠。人站在树下犹如立在林中。气根连绵拂地,如千百垂藤,或分或合,平均冠幅跨度达50米,树阴覆盖数千平方米,是广州市冠幅最大的古树名木。
广州最老的樟树
萝岗火村小学内有一株被当地人称为“孪生树”的樟树(因其旁边附生着一株细叶榕),胸径达到2.7 米,树龄901年,是目前广州最大最老的樟树。
广州最大最老的乌榄树
萝岗区联和社区水声下村后山上有一株乌榄树,胸径达1.1米,需两名成年人才能勉强合围;树高15.6米,长势旺盛,冠幅20×17米,树龄341年,是广州胸径最大、树龄最老的乌榄树。
广州最老相思红豆树
看了这两棵树,也许所有人都相信爱情了——这两棵相思红豆树位于黄埔波罗庙“南海神庙”的西南面。那里有“波罗浴日”之浴日亭,亭的东西两侧分别耸立着两株古老大树(西面一株已死亡),这就是广州少见的相思红豆树。
即使在生死两茫茫之后,它们依然相伴了近三百年。唐代大诗人王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讲的就是它。
广州最老的木棉
木棉作为广州市花,无人不晓。但最老的木棉树在哪里,恐怕知者不多了。其实,它就在中山纪念堂的东北角。这株三百余岁,胸径达1.8米的市花寿星,开花时节依然是红染云天。
木棉是广州乡土树种,喜暖畏寒,过了南岭就难以觅其踪迹了。而广州处处皆能见到它巍然挺立的高大身影;花开时节,耀目的红花映红天际,成为广州一大特色。
广州存活的古树名木共有11499株。隶属45科82属110种。
数量之冠:荔枝5954棵。榜眼:细叶榕1924棵。探花:乌榄1512棵。第四:格木484棵。第五:木棉215棵。
广州现有古树群共54个,除荔湾区、海珠区、越秀区外,其他均有古树群分布。其中萝岗古树群最为集中。
过去30年,已经有约90株古树名木死亡,包括孙中山先生在黄花岗手植的马尾松——1912年,孙中山先生在黄花岗首次大祭七十二烈士,并亲手种植4棵马尾松。如今,最后一株马尾松也因松材线虫病死亡了。
萝岗古树多
萝岗区历史悠久,古迹众多,如玉岩书院、法雨寺、华峰寺、圣裔宗祠、玄帝古庙、北帝古庙、水西古村、杨四将军庙等等。萝岗区历史悠久,古树(大树)名木资源丰富,特别是古果树——尤其是荔枝,已经成为萝岗的标志。
据记载,光绪九年(1883年)冬下了一场大雪,不少荔枝被冻死,两年后再次大规模种植。至今,不少地方仍有大量“雪劫”后余生、枯干发新芽的百年老树。
可以说,萝岗的历史,就刻印在荔枝树那苍劲而古老的年轮里;那一棵棵挺拔的古树,见证着村落数百年的兴衰荣辱和村落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