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北京5月19日电 (记者黄维)5月17日,北京798圣之空间艺术中心,一个月前这里刚迎来大师“黄永玉文学行当”的大展,一个月后,这个不足100平米的展厅,再次沸腾。韩少功、李敬泽、格非、杨庆祥、梁鸿鹰、止庵、解玺璋等一批作家畅谈黄老长篇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朱雀城》的阅读感悟,黄老的歌唱家“老乡”宋祖英在现场虽未发言,但坐在第一排听得格外认真。
英达讲述眼中的“黄伯伯”
主持人英达首先讲述了一段与黄老的特殊交情。“黄永玉先生跟我已经认识超过40年了,他跟我已经过世的父亲是特别好的朋友。我从小也爱画画,黄永玉先生曾告诉我哪儿画得对,哪儿不对。原来最早我不叫他黄先生,管他叫黄伯伯。黄伯伯原来一直就写东西,我还记得他原来在香港的时候做过编剧。”
格非:难忘小说里的诗意与色彩
提起黄老的小说,作家格非坦言,印象最深的是小说文字的诗意美。“黄先生的文字特别好,你要是没有耐心,随便看的话,可能会觉得句子都那么普通,可是你看着看着,突然跳出来一小段,像里面描写春天,‘春天来了,来得很认真。一场雨,一场情,眼看着河水满了,绿了,雨一停,太阳出来了,花全开了……’非常短的句子,这种描述没有任何吃力,非常简单、直接。我对这个作品的印象,就是他的色彩,里面写那么多的花花草草,那么多的人,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所有的东西都非常亲切。”
李敬泽: “青春的状态,才子式的放纵”
“我记得黄先生在谈到沈从文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沈从文先生的书里没有美丽、壮观、优雅、宏伟、悲伤这些辞藻的泛滥,但是这一切都恰如其分的在那里。”李敬泽说:“这是黄先生评论沈从文先生。现在我们再看黄先生这个书,我觉得他也没有辞藻泛滥,但是他不是恰如其分的在那儿,他是比恰如其分多一点点,过一点点分的在那里。这个多一点点、过一点点分的是什么呢?沈从文先生写这些作品的时候是50多岁,黄老现在已经90岁了,我们能够看到他的一种青春的状态,孩子一样的任性,一种才子式的放纵。”
韩少功:他内心非常温情、柔软
“这个小说读完以后,特别惊讶的是他写作的姿态完全是天马行空,完全不管任何文学的定规,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是他和他所有照片上顽皮、天真的笑容相适应的那种个性的充分的释放。”同为湖南籍的作家韩少功说起这位老乡前辈的作品显得很激动:“前不久,我们在祭奠《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黄先生的书也可以叫《百年悲悯》,他不是随随便便开玩笑的人,开玩笑是表面的姿态,内心是非常有同情心,非常温情的、非常柔软的。他对各种东西充满了悲悯,他在树叶上写着一个爱,我觉得他这本书让我特别印象深刻是百年的一个悲苦。”
黄永玉看起来有些消瘦。(人民网记者黄维摄)
黄永玉自述:写作爱用故乡思维 碰到人多依然会紧张
“大家都讲得很好,就是我不大听得见。”黄老刚一开口,就让现场观众哈哈一笑。谈起自己的作品,黄老坦言是用故乡的思维来写,“写文章一般都有‘但是’、‘于是’、‘然而’这些词,但是在我的头脑里,和家乡的人说话没有这些词。没有这个能不能成为一篇文章?这个是不是不能衔接了?我努力衔接他,就是家乡的思维。”
90岁高龄的黄老,至今在人多的场合还会紧张。黄老现场讲述了自己的一件“糗事”。“有一次我在香港开画展,半截电视台有很多朋友在,让我画一张画,于是我就认真画出来了,完全没有想到,我裤子拉链没有拉,电视台要我转过头告诉我裤子拉练没有拉,我紧张地在那儿画,差一点画不完。一碰到人多就紧张。我没有正式上台讲过话,要讲都是有很长的稿子照着念,这是很差劲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