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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男谈"受虐":电影里怎么虐都OK 生活中不虐就好

田颖

2015年01月21日07:29    来源:新京报    手机看新闻
原标题:余男 电影里怎么虐都OK,生活中不虐就好

  《无人区》里她是被人囚禁的舞女。

  《图雅的婚事》里她带着病夫改嫁。

  《双食记》里她承受着丈夫的背叛。

  《智取威虎山》里她是压寨夫人。

  《杀生》里她是守寡的怨妇。

  《图雅的婚事》里她是执拗带夫改嫁的蒙古妇女,《双食记》里她是教小三毒死丈夫的美食家妻子,《无人区》里她是在加油站卖身卖艺的钢管舞女郎,这次,她又被掳进《智取威虎山》当上了座山雕的压寨夫人青莲,不是放荡至极地色诱土匪就是被五花大绑地挨鞭子,余男表示“她已经无所谓生死了,所以敢做很多事情”。谈及为什么总是因这样“非正常”角色而令观众印象深刻,她认为自己偏爱那些特别有戏剧性的角色,但“我每次都不是本色出演,这些角色每个都不是余男”。至于国内第一受虐女演员的封号,她笑言,“我觉得电影里受虐就受虐吧,生活中不受虐就行了。”

  座山雕的压寨夫人

  她就是冰块上的一滴血

  新京报:青莲是土匪窝里唯一的女人,你怎么看待这个角色?

  余男:我觉得青莲是这部戏里最艳丽的一抹颜色,在一群老爷们中间这个角色绝对突出。刚开始她像是一个冰块,她的肉身就是她灵魂的一个棋子,她不拿自己当人看,肉身对她来讲已经不需要了,她只是拿来用而已。如果让我形容,她就是冰块上的一滴血,很不可思议,又很感人。

  新京报:青莲这个角色气质妖娆阴郁,可一旦涉及栓子,她就母性爆发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余男:我觉得这个反差是女人天生就有的,但可能只有青莲才能碰到这样的事情。因为她踩在中间,一边是恨,在威虎山里她把自己的生命放到最后,已经无所谓生死了,所以她敢做很多事情。诱惑杨子荣,是因为她觉得杨子荣也是那样的土匪,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什么时候死就死,反正能活一天就让他们不舒服一天。但是杨子荣写下栓子的名字后,生死突然对她很重要了,因为还有一个人需要她。

  新京报:你向往那个时代吗?

  余男:我很羡慕那个时代人的态度和状态,他们有一种气势,这个气势是一种自信,不管是不是盲目自信,他都有理由自信。但这种自信在现如今太少了,不是演员能演出来的,因为他们都好像后面有枪有刀顶着,每个人的状态都很激烈,做普通的事也很激烈,好像时刻准备好了要去牺牲自己,现在的人都很散。所以我觉得这样一部电影,可以给人看到那种状态,而且用一个大家现在能够接受的方式。

  新京报:你觉得青莲这样的人,在那个时代会很多吗?

  余男:这种人物肯定很多,所以这也是整部电影精彩的地方。你说她疯狂,却又是用静态的方式在表达,千万别说我是疯狂地演,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传递出来的,不是你能演出来的。可能就一点点,但刚好是那个度。所以说这个人物,我觉得很难界定,但她一定是不太正常的,有点疯狂的感觉。

  国内第一受虐女演员

  只能说她们每个都不是余男

  新京报:这次的青莲、《杀生》里的马寡妇、《无人区》里的舞女等,为什么你每次演起这样神经质的角色都会比《北京爱情故事》中那样生活化的角色更出彩?

  余男:首先是情节设置和电影本身,创作者表达的愿望不太一样。如果导演拿剧本找到我,能让我感受到特别强烈的愿望,这种审美上的契合就能达到最终你们看到的效果。反之就是另外一种状态,因为电影类型不一样,也不需要你那么用力地去表达,去展示自己,这是一个整体的相遇。

  新京报:有人评价你是国内第一受虐女演员。

  余男:(笑)我觉得电影里受虐就受虐吧,生活中不受虐就行了。

  新京报:这些角色和你本人差距大吗?

  余男:我只能说,我每次都不是本色出演,这些角色每个都不是余男,都是演出来的。但我一直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把自己转化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让我欣慰的是,我本人看着不这样,但有的导演就是觉得你能演,这种信任让我十分感激。如果本色的话,我想大家应该来找我演喜剧。(笑)

  新京报:那你在挑角色时是刻意拉开和生活的距离吗?

  余男:我肯定不可能像《杀生》或者《无人区》里那样生活,所以会选择那些特别有戏剧性的角色,我就是不喜欢太普通的角色,包括《双食记》里的李春燕,刚开始看剧本时很讨厌她,但看到最后是另外一回事,演一个家庭主妇可以,但她需要毒死她老公,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新京报:对现在的你来说电影是什么?

  余男:现在我的生活除了电影就没什么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对我来说,这已经是种非常自然的习惯了,起码占了70%的生活。不拍戏,就很难正常生活。我不知道正常生活是什么,但我知道工作起来是什么。

  曾经叛逆的少女

  想当刑警,最烦填鸭式教育

  新京报:你曾说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特质,跟很多东西都格格不入?

  余男:我说的是大学时候,可能就是不服管教,有自己的看法。其实现在证明我那时候的感觉还挺对的,演员有些个性还是很好的,只要不麻烦别人就行了,这个是对角色有帮助的。

  新京报:年轻的时候很叛逆吗?

  余男:也不是,我只是比较坚持。尤其是已经反复验证过的事,别人说不对,我就不会再跟他争执,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个是对的。比如,高中上化学课,老师一定要学生做配比方程式,问我怎么老是不及格,我就觉得我及格,考到100分,将来用来干吗?这个事情对我没用,你非让我去做,我就不会做。老师说你怎么能这样讲话,太有问题了,请家长过来,但我觉得我一点问题没有,别人不一定这样说,我就这样说。我将来不会做与这个相关工作的,就不要去做。

  新京报:所以当时物理和化学你都放弃了吗?

  余男:也不是完全放弃,还得考大学,毕竟是有分数的。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不问我喜欢什么,只是在说他们认为好的,对于这种填鸭式的方式当时有点急躁,有点烦。

  新京报:那你当年想做的是什么工作?

  余男:高中时报志愿就是警校和外语学院,演员也挺想做的,但因为不是个普通职业,所以没有那么去想。

  新京报:为什么是警校和外语学校?

  余男:警校是因为我家里有亲戚是刑侦大队的,他们讲的那些事情对我很有吸引力。外语学校是因为我奶奶是外语老师,从小她带我长大,很多东西让我耳濡目染。她也是一直跟我讲,将来进外语学校考翻译。我觉得这些工作对我来说还能做,不会像化学物理那么奇怪。

  采写/新京报记者 田颖

(责编:易潇、许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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