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 好聲音幕后:每集剪掉千余分鐘 選管簽保密協議
各大掌門 沒真愛沒法支撐
“好聲音”猶如一條生產線,在每周五晚,准時將“產品”奉上,供觀眾欣賞。如今,這條生產線已制造出不少精品,吸引了越來越多關注的目光。
實際上,操作《中國好聲音》這條生產線的工作人員隻有不到200人:導演組、制片組、藝人組、宣傳組、選管組——他們分工協作、按部就班、各司其職。
本報記者通過連續兩年探訪《中國好聲音》的台前幕后,詳細了解了這條流水線上的人到底是如何操縱機器的。
今天,我們將為讀者揭秘幾個頗具代表性的人物和部門,帶讀者探一探“好聲音”的鮮無人知的“小黑屋”。
掌控全局關鍵人物
金磊(總導演)
章驪、沈寧、吳群達(副總導演)
故事組
音樂組
攝像組
故事組
音樂組
攝像組
故事組
音樂組
攝像組
吳群達
(副總導演)
沈寧
(副總導演)
章驪
(副總導演)
金磊
(總導演)
兵分三路 不同導演組風格迥異
作為“好聲音”整台大戲的最關鍵人物,身為總導演的金磊一直是靈魂人物,從《中國達人秀》、《舞林大會》等節目開始,他就擔當起了節目的總導演。他負責把握節目的整體走向,每期節目錄制間隙,你總能在學員、導師的身邊看到他的身影。
不過,長期關注“好聲音”的觀眾不難發現,每期節目風格迥異,有時充滿激情,有時又有些催淚。據記者了解,其實整個《中國好聲音》共有三個導演組制作節目,因為具體執行的導演不同,所以出現了不同的風格。
其實,在總導演金磊之下還有章驪、沈寧、吳群達3位分組副總導演,他們帶領各自的導演組負責每期節目的具體執行,在節目伊始他們則兵分三路尋找“好聲音”。
據了解,每個導演組都由十多名成員組成,又大致分為故事組、音樂組和攝像組。故事組負責故事策劃,基本從挑選選手時就開始跟進。選手挑選除了個人報名,還需要導演組到全國各地各大音樂院校甚至酒吧、網絡“唱吧”這樣的平台去尋找。
故事組的工作量很大,區分也並不十分嚴格,也會去挑選手,身份隨時轉換。當導演組經過層層篩選,最終將范圍縮小,音樂組的導演會反復聽前期入選學員的歌曲小樣,為了防止學員在寄送的樣片中出現修音的狀況,最后還會通知大家來試音間,導演組要聽“真聲音”,接著由音樂總監把關,再經過層層選拔。
最后,導演組的每個成員會分配到3至5名學員,分頭進行溝通和交流。
在“好聲音”節目錄制這個關鍵部分,攝影棚裡一共架設了20台攝影機,抓拍著節目的方方面面。在節目組看來,隻要前期錄制得全面,后期剪輯時就會有很多便利。
兩大標准 每集剪掉千余分鐘素材
與錄制時一樣,每期節目的剪輯也由當期負責的副總導演最終把關。一般錄制節目需要7、8個小時,剪輯起來卻要很多天。
據了解,每一期節目剪輯需要花費5天,因為節目素材量非常大,差不多一集有1100分鐘,最后要剪輯成90分鐘的節目,需要經過多次篩選,剪掉超過1000分鐘的素材。
這5個日夜的工作還只是后期剪輯,前期工作量更大,例如導師考核賽前的導師教唱VCR,這些視頻都需要前期制作。
由於“好聲音”每集的素材量實在太大,如何取舍也有秘笈。為此,節目組制定了兩大重要標准:第一個是確保學員的演唱必須完好無缺地呈現﹔第二是導師的點評必須盡量完整地呈現導師的觀點。
其實,這也還是有所犧牲的,有時,導師間的一些互動不得不被舍棄,畢竟節目是有時間限制的。
藝人關系關鍵人物
葛亮(副總導演)
海底撈搬到現場 為導師做精神按摩
在“好聲音”,與藝人溝通的工作是由單獨的人負責,這個人就是節目副總導演、夢想強音常務副總經理葛亮。從前期導師接洽,到節目錄制中與導師的溝通,以及日后導師的合作和節目衍生的商演,都是由他和他們部門的人忙活。
其實作為節目的重要部分,導師的表現直接影響節目的質量。早在節目開始之前,葛亮就會仔細研究並羅列出各個導師的性格特點,供導演組參考。“我們所做的工作更像是個橋梁,為導演組和導師之間溝通更方便服務。”葛亮說,這方面的工作是事無巨細的。
“就好比,我們會在錄制節目中為導師加餐,有時甚至把海底撈都搬到節目現場。”葛亮透露,“畢竟節目錄制時間很長,為了導師錄得更舒服,我們這麼做也是希望導師能精神放鬆,錄好節目。”
除了導師,學員簽約以及日后的工作安排也是由葛亮牽頭負責。據介紹,藝人部需要的是讓一張白紙的學員逐漸適應自己藝人的新身份,“什麼是唱片,什麼叫EP,考慮到有的學員年紀小,對商業上的東西不了解,藝人部都會對其進行詳細解釋。”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到“好聲音”的經紀公司夢想強音,這個公司目前就在對第一季已經簽約的學員進行商業規劃。如今,吳莫愁分別為百事、三星、蘇寧等一線品牌代言,為其接洽的正是這個團隊。
“要說吳莫愁,現在這還不算什麼,之后又談好了三四個代言,都是一線大牌。”葛亮話中透著一股子自信和成就感。
宣傳營銷關鍵人物
陸偉(宣傳總監)
兩部手機24小時待機 宣傳和“滅火”都要管
熟悉“好聲音”報道的讀者估計對陸偉這個名字都會眼熟,作為宣傳部的總監(同時為燦星副總),陸偉和他所管轄的部門就是“好聲音”的傳聲筒,需要時刻准備著來自各方的提問甚至“拍磚”。
據記者了解,陸偉有兩部手機24小時待機,“電話是接不完的,全國各個地方的記者都打來。”陸偉透露。畢竟,他是“好聲音”唯一的出口。
其實,接受採訪只是作為宣傳總監的陸偉一方面的工作。如今,任何一個節目或商品,都離不開營銷,“好聲音”更是注重這個環節。從節目一開始的預熱預告,到導師微博互動,再到“好聲音”的口碑引導,都屬於陸偉部門的工作。
一般節目錄制完或是發布會結束后,現場新聞稿都會在兩小時內寫出,以便發給全國媒體參考。除此之外,陸偉還要負責“滅火”工作,一旦有參與錄制的觀眾在節目播出前對內容提前劇透,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進行溝通,然后“消滅”。
據悉,“好聲音”的宣傳部門總共不到20名工作人員,而且大部分都是80后,其中還有一部分實習生。他們的工作時間是從白天到白天,因為工作結束的時候基本都是第二天清晨了。“基本上大家都是隻睡四五個小時,如果不是真愛,很難撐下來。”陸偉笑稱。
現場指揮 沒輝哥沒有氣氛
輝哥有三寶:可樂、檳榔、口香糖。
您肯定要問了,輝哥是誰啊?他叫楊春輝,來自台灣,是《中國好聲音》的現場導演。不論是主持人還是四位導師,乃至所有的工作人員,不論年紀長幼,都叫他“輝哥”。
隻要你有機會到現場看好聲音的節目錄制就會知道,你在這個舞台上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錄制過程中說話最多的是他,錄制開始后最煩看到的是他,到了節目在電視上播出時絕對看不到的還是他。
輝哥,今兒就要好好說說他
現場特寫
這個大叔很忙 扛不住也得扛
8月8日,好聲音如期在上海寶山體育館開錄。這是導師考核的第一期,那英請來了蘇打綠的主唱吳青峰助陣。此時,全國媒體圍在新聞發布廳等待吳青峰的亮相,而通過發布廳的電視畫面能看到,在錄制現場,輝哥早已開始了工作。
和其他節目的現場導演一樣,輝哥的工作繁雜而瑣碎。彩排時他要協調機位,觀眾陸續進場后,他要讓內場觀眾盡快入座,把閑雜人等“清除”出鏡頭,提醒給現場拍照、准備隨時“直播”的活躍分子,想辦法調動內場數百名觀眾情緒,可以隨時跟著他鼓掌、起立、歡呼、喝彩……
可能是第一期導師考核的緣故,和以往在晚上8點左右正式開始錄制不同,這天都快10點了,導師也早已入場坐好,可輝哥還在一遍遍地錄制觀眾的鏡頭(觀眾群像一般最先錄制),調動著現場的情緒。
“知道嗎?有你們的加入節目會更好看!我愛大家,《中國好聲音》感謝大家!”“你們鼓得還是不好,看看那位大哥,多給力。”“請大家可憐可憐我,給我些鼓勵。”輝哥是台灣人,從他嘴裡冒出來的“台普”,總帶著幾分俏皮和可愛。
輝哥一邊錄觀眾,一邊從記者面前快步走過,他捂著麥克風,對著對講機低吼:“那邊什麼情況?你們快點搞定啊,我這邊快扛不住了。”和先前對觀眾幽默可親的態度不同,看得出輝哥真急了。他倒退了幾步,突然回過身來,又碰倒了舞台周圍的幾根燈柱——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輝哥趕忙用對講機請燈光組過來維修,連聲抱歉。一轉臉面對觀眾,輝哥又成了那個好玩的大叔。
事后記者了解到,原來當天現場20多個攝影機位中,有一個出現了問題,需要重新調試。“真的很麻煩,要等很久的。”輝哥說,他不得不穩住觀眾的情緒,不能讓大家的情緒低落下去。而當晚也是四場導師考核節目錄得最不順的一場。
人物起底
台灣電視前輩 自稱小雜工
輝哥本名楊春輝,來自台灣,今年50歲。他皮膚黝黑,體態略胖,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他在現場鼓動觀眾時經常蹦出“愛”、“親”之類的詞,給人感覺親切詼諧,甚至有點“萌”。
實際上,輝哥可是電視節目制作行業裡的前輩高人。記者偶爾會聽到好聲音的工作人員私下說“輝哥厲害”、“輝哥有錢”,是台灣資深的電視綜藝節目制作人。而港台媒體來好聲音探班時,也都認識輝哥,對他彬彬有禮。但輝哥卻始終絕口不提自己曾做過什麼,倒是經常叫自己“小雜工”。
好聲音的現場導演當然不是輝哥的唯一身份。他入行幾十年,燈光、音控、攝像……跟電視節目沾邊的活幾乎都干過。如今在上海星尚頻道的《生活大不同》等幾檔節目,輝哥擔任的職位都是節目制作人。
一個隱藏得很深的台灣電視前輩是怎麼和好聲音搭上線的呢?這還要追溯到燦星制作推出《舞林大會》的時候。當時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的輝哥正琢磨著打高爾夫或慢速壘球的事,一個朋友引薦他幫燦星擔當現場導演,沒想到這個忙一幫就是好幾年,直到好聲音橫空出世。
“能參與好聲音是我的幸運啦。”輝哥說,“能見証歷史的創作,誰不想呢?”
輝哥掃描
親切
輝哥的語言熱情、親切,在調動觀眾情緒時尤其是這樣
“你們今天是來對了!你看演唱會,場地票怎麼也要2000塊,是不是?位置好點的看台票也要1000塊,對不對?今天你來好聲音,不用你花錢,看的就是最好的演唱會!而且,導師也是一流一線。所以,你們還等什麼?都跟我一起,嗨起來。”作為現場舞台上觀眾看到的第一個人,輝哥開始了“工作”。
有觀眾笑稱,這位台灣大叔的口音和語氣真熟悉,和內地一些電視購物節目搞推銷的演員似的。所以聽完輝哥的話,觀眾們往往會心地一笑,放下手中的事情,跟著他又嚷又跳,配合度極高。
“做電視,觀眾是舞台節目的根本,但觀眾其實是最不專業的。所以,你要用設身處地、換位思考的方式去誘導他們,跟他們直接表達自己的思想,將心比心嘛。”輝哥堅持,身份平等十分重要,“我曾見過內地現場導演有時會對觀眾吼叫,那是不好的。”
直接
輝哥更是幽默、直接的
好聲音的影響力無須贅述,現場抱著其他目的的人也特別多。廣告客戶、播出方和天南海北的領導們,一到錄制也都會往現場扎。這可給輝哥出了難題,因為當領導的往往不愛配合互動,而他們通常還都坐在前排的顯著位置。
往往全場觀眾嗨翻了天,領導們仍巋然不動、我行我素,發信息、打電話、玩手機……對輝哥來說這可不行,領導不互動,絕對會穿幫。
好在輝哥自有一套。“領導大人,不要以為你是領導就可以,也要和我們一起玩嘛。”眼看有位領導不配合,輝哥直接叫停了錄制,專門走到他身邊,當著全場觀眾大聲說,“當然,明天也不要扣我工資,別開除我哦!”
這麼一鬧,幾位領導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一位必須打電話的直接離開了現場,其他人則和普通觀眾一樣鼓掌、歡呼,效果提升了很多。
煩人
輝哥也有“不受歡迎”的時候
由於節目錄制時間長,一般都會熬到深夜。而錄制中,隻要輝哥出現,那就意味著錄制出現了瑕疵,需要重來。“他又來了!”有時華少還會在舞台上拿輝哥調侃呢。
耳機和對講機是輝哥的標配,戴上耳機透著一股專業范兒,但這些東西真不是為耍酷才配備的。在輝哥的耳機裡,往往導播、導演、音控、燈光等幾路人馬會同時跟他說話,而他還要臨“聽”不亂,同時和觀眾以及其他工作人員溝通。“有機會你試試,看你會不會說錯話。”輝哥笑道。
在記者看來,輝哥就是個工作狂,節目錄制當天,一般的工作人員要求下午2點到,他中午12點就來了。先熟悉機位,了解哪些地方比較重要、哪些地方容易穿幫,然后錄制彩排,直到錄制開始,結束后還要補錄鏡頭、開會總結……一套程序走下來,第二天都天亮了。
工作時,輝哥嘴裡不是嚼著檳榔,就是嚼著口香糖,舞台隱蔽處還放著幾罐可樂。這可是輝哥的“法寶”。“檳榔是我到內地后才跟著大家吃起來的,涼涼的,挺好!關鍵是這些都能保持頭腦清醒,這對我來說十分重要。”輝哥說。
在別人看來壓力山大、時間超長,還需要客居他鄉的一份工作,輝哥是怎麼堅持的?“其實我是孤家寡人一個。”輝哥笑著說,“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偶爾會回台灣,游山玩水,一切都挺好的。”
特種部隊 沒管家就沒秩序
“好聲音”錄制現場,導演開始倒數,工作人員和觀眾屏息以待。但這和某一群人似乎沒什麼關系,他們也是“好聲音”的團隊成員,也穿著“好聲音”的工作服——寫著大大的“THE VOICE”字樣的黑色POLO衫。
但在錄制期間,他們幾乎不會進入內場,反倒在錄制現場以外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是他們的“戰場”。
他們並不是保安,盡管在某種程度上,他們要承擔保安的職責。除了導演以外,他們是唯一能與學員直接接觸的人,但隨著丑小鴨變成鳳凰,學員成為了明星,他們的工作也就此結束。
他們的工種在“好聲音”團隊裡比較特殊,他們被稱為“選管”,意即選手管理。觀眾不會記住他們的名字,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甚至會在本季節目結束后不知所終,但他們也是這個工作鏈條上不可或缺的一環。
節目錄制時刻 她在樓道安靜等待
8月15日,“好聲音”上海探班活動,我與來自全國幾十家媒體的記者們一起坐上了前往寶山體育中心錄制現場的大巴。下車后直奔新聞發布廳,發布會之后便是節目錄制。
宣傳組的姑娘會在錄制開始前統計進場記者的人數,節目太火,進場名額有限,為了把更多的記者送進去,宣傳組每次都要和場館安保斗智斗勇。
實在進不去,新聞發布廳裡也能看電視直播,“5.1”環繞立體聲和在場地內的效果還是不同的,在我聽來就是倆字,“好聽”。因為場地內有諸多限制,出入不便而且時間冗長,從晚上七點到凌晨一、兩點,一坐就是五六個小時,所以,我寧願選擇留在新聞發布廳,至少這裡更自由。
隨著現場導演的倒數,新聞發布廳裡瞬間恢復了安靜,大家都盯著電視屏幕,就連體育館樓道裡都沒人了,似乎這個倒數是一種魔力的標志。
但我還是看到了樓道裡這個穿黑色工作服的姑娘,她戴著耳機,對講機別在腰間,POLO衫下擺塞進褲子裡,氣質很干練。她一手捧著夾板,另一隻手飛快地寫著什麼,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關注著錄制現場的一舉一動。
后來我才知道,她就是一名“選管”。
特設工種
直接接觸學員 全部簽下保密協議
第一次聽到“選管”這個詞,是從宣傳組那裡,當時我在參觀著名的“小黑屋”。
“小黑屋”是網友起的名,其實就是節目播出時,大家看到的學員接到麥克風后,走出的那個房間。說是房間,其實就是一個通向錄制內場的過道,設有鏡子、攝像機,可以拍攝學員的准備情況。門口有黑色幕布遮擋,從外面無法直接看到裡面的情況。
“‘小黑屋’一般人不允許進,除了兩種人——學員的對接導演和‘選管’。”“誰?旋轉?”我對這個新詞有點陌生。“‘選管’!選手管理。”
選手管理組服務於選手,也就是“好聲音”節目裡的學員。大概從燦星制作的《中國達人秀》開始,這個部門就已經成立了,而且是徹頭徹尾的“燦星創造”,原版節目中並無此要求。
“好聲音”的組織結構十分嚴密,從和節目錄制有關的導演組、舞美組、攝像組等,到負責導師和簽約學員的藝人部,再到負責對外宣傳的宣傳組,基本上每一個和節目相關之處都設有一個部門。而對還沒簽約的學員來說,選管組就是對接方。
選管組單獨設立,不隸屬於任何部門,直接向大領導匯報,足見受重視程度。
選管組組長Sandy向我介紹道:“因為選管和學員直接接觸,而且直接了解節目的內容,所以大家都簽了保密協議,一般我們是不能接受採訪的,所以可能很多觀眾甚至記者,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日程緊張
類似明星助理 “召之即來”是口號
口號,在我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對於選管組來說,也有口號。“‘召之即來,來則能戰,戰則必勝’,這是領導對我們的口號。”Sandy笑道。聽著有點特種部隊的意思。
和Sandy聊天,她還是有些提防的,不停地向宣傳組的同事詢問,這個、那個,到底能不能說。“我可不想因為你的一篇稿子惹麻煩。”Sandy笑道。
她介紹,選管組一共也就20多人,基本上都是20多歲的年輕人。除了負責學員的對接,還要照顧他們的家屬。
“簡單來說,每個學員有一個對接導演,有一個對接選管,導演負責節目內容的部分,我們則負責學員的生活起居。”Sandy說道,“隻要有學員到上海,我們就開始介入了。”節目7月份開播,但選管組的工作從4月份就開始了。
在我看來,選管類似於明星的助理或經紀人,為了學員能安心在台上唱好那幾分鐘,選管們要為學員們解除一切憂患。相對明星助理一對一的工作來說,“好聲音”的選管要與多位學員對接。
“好聲音”學員數量眾多,單被轉身的就有56個,而每個學員一般總會帶兩三位親朋,這幾百號人的衣食住行工作基本就落在了20多人的選管組上。
“特別是在錄制的時候,學員都來了,我們都和學員一起住酒店。因為沒有時間折騰,每天從早上七八點收發郵件,看一天的學員行程,到凌晨三四點才能休息。”說著Sandy看了看表,“我先失陪,待會再說,那邊要接場了。”
流程忙碌
負責對接學員 聽著簡單壓力不小
“學員生病也要管,我們得陪著去醫院,畢竟我們得保証他們不能有什麼意外,不能影響節目的錄制。”10多分鐘后,Sandy又回來了。
作為組長的Sandy,手握兩部手機,備有兩個對講,左右兩耳都戴著耳機,一邊聽導演組的,一邊聽自己選管組的。因為錄制時,選管主要負責催場、引領的工作,導演組一聲令下,選管就得把人帶到指定位置。聽著簡單,但壓力也不小。
“帶人也講技術,有時候導演那邊催得急,但我們不能急,因為學員本來就緊張,不能影響他們的情緒。”Sandy說,“你還得把人認清,我就經常安排考試,比如隨便叫一個學員的名字,選管們必須立馬說出他長什麼樣或者有什麼特征,他這次有幾位家屬來上海,分別長什麼樣等等。這算是一種訓練吧。”
“我在幾個地方安排了我們的人,上場口、下場口、樓上休息室。”她說。我這才明白,一開始在門外看到的選管姑娘,是負責下場口的,她負責接演唱結束的學員去新聞發布廳接受浙江衛視安排的採訪。
正說著,那個選管姑娘帶來了學員X。在剛剛結束的導師考核中,X被淘汰了,從她臉上的淚花能看出她的傷心。
選管姑娘把X送到了採訪區,自己則走到遠處,默默地注視著採訪的進程,時不時地瞟一眼電視裡的錄制現場信號。不遠處的另一位姑娘也起了身,站在了另一邊,這是休息室的選管。
採訪進行中,學員X越說越委屈,眼看就要大哭一場。這時,休息室的選管走上前去,打斷了採訪,“讓她緩緩吧”。和記者交涉完,她帶著學員離開了休息室。而之前的下台口選管則回到了門外,繼續等著下一位下台的學員。
“安慰學員情緒,上場時鼓勁兒,都是我們的工作,總之還是那句話,隻要和學員相關,都算是我們的工作范疇。”Sandy正說著,學員X在選管的陪伴下回來了,情緒也穩定多了。接受完採訪,她又跟著選管離開了。
我在新聞發布廳裡看著兩位選管迎來送往,Sandy巡視路過,和對講機講話之余也會和我打個招呼。他們宛如流水線上的工人,不停歇地工作著。
個人歸宿
大多是打短工 少部分能簽約公司
由於工作時長、壓力等因素,我看到的選管們都是年輕人,而他們大多也都是實習生。細想也能明白,由於《中國好聲音》的季播性質,作為一家正常運作的公司,燦星沒有必要去養隻工作半年的員工。
當然,他們中有一部分人會隨著學員的簽約,也簽入燦星公司旗下的經紀公司——夢想強音,擔當已經成為簽約藝人的學員的助理。
有意思的是,學員從草根到明星,選管是最直接接觸他們的人,學員從丑小鴨變成鳳凰,他們的工作也就畫上了句號,大部分不知去向。據我了解,去年第一季“好聲音”的選管,沒有一個在今年繼續這個工作。
選管是“好聲音”工作團隊的一部分,這個工種不知在其他選秀節目中是否也存在。“好聲音”這台造星造夢的機器,之所以能保持大功率持續運轉,正是因為有各部門的專業人員在辛勤工作。
節目錄制結束已是凌晨兩點,那個門外的選管姑娘還孤零零地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待最后一個下台的學員,遠處是退場的觀眾和收拾場地的場館工作人員。
我本打算去找她聊聊,豐富下我的採訪,但可能是我手裡的相機暴露了我的身份,她一直躲著我。想想還是算了,別因為我讓人家違反了自己“部隊”的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