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
繼2013年出版了木心紀念專號《溫故》特輯后,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又在今年2月14日木心誕生日這天,推出了《溫故》第二輯。本輯紀念專號首次發表了木心的《海伯伯》(未完成)、《如是我燈(序)》,並自諸遺稿中採擷精彩短句隨文編排,以饗讀者。陳丹青撰文《孤露與晚晴》,細述30年前“老小無猜,海外孤露”的紐約時光。
2012年底,木心逝世一周年之際,陳丹青除了發表悼亡文《守護與送別》外,還公開了18年前的木心講義,並將他在紐約聽課時的五大本筆記一一錄入電腦,推出逾千頁的《文學回憶錄》。今年,陳丹青寫成紀念稿《孤露與晚晴》發表於本期紀念專號上,文中交代了木心故居紀念館及木心遺稿初步清理的工作,並首次披露木心在紐約恢復寫作的早期生涯。
值得關注的是,本期專號特地選擇刊印了木心先生從未發表過的若干繪畫作品。這些畫作將在烏鎮木心故居紀念館展示。
2011年12月21日,木心逝於烏鎮。在木心熱的持續“高燒”下,有媒體將木心稱為“被遺忘的文學大師”。與此同時,也有學者認為木心的影響力純粹是陳丹青一廂情願的推介結果,其作品的文學價值並沒有所說的那麼高超,甚至認為他的行文間流布著一種“酸腐”氣。
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張檸則表示,從文學角度來看,木心的文字並沒有達到“銜接古今”這麼高的地位。因此,他認為現在對木心的評價過高。而陳丹青對木心的評價,應該是有邊界的。
對此,陳丹青表示,他不知道“學術界”怎麼想,他也不是要把木心放到哪個“界”,“只是木心老了,走了。我希望介紹給大家,這個‘大家’,並不專指某個界。我從前屬於‘美術界’,現在是單干戶。”
至於為何要擔起整理木心遺稿的工作,陳丹青說,因為失去了這位老朋友,“我很愛他,敬重他。”他強調,木心出名很晚,木心在國內文藝界認識的人隻有他一個,“我不做,誰去做?如果名滿天下,像張愛玲那樣,有的是人去做。”通過近年來的整理,陳丹青發現木心手稿比想象中多得多,直到他去世前半年都在寫,詩歌、短句,非常雜。最珍貴的發現,是木心出國前的部分手稿。
陳丹青強調,自己是業余寫手,“雖然被放在老是公開說話的情況,但這是媒體造成的,我平常就是畫畫,不是職業寫手,更不是文學家。”對他而言,沉重之事,是木心遺留的大量手稿,“瞧著滿桌稿本,我又像是對著木心的性命,不知所措。木心文學的常年研究者童明又遠在美國,單由我做,斷難下手。我能倚靠的,便是出版社。”
揚子晚報記者 蔡震
(來源:揚子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