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炎“羊車”並非羊拉？車門帘繡羊圖案（圖）

　　微信公共號“考古小濤”主頁君王濤。張可 攝

　　看完了大大小小的“羊文物”，羊年也很快就要到了。揚子晚報與朝天宮·南京市博物館的“羊年說羊·尋寶朝天宮”的系列報道今天推出最后一期，趣談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羊”。文博專家指出，時下生肖羊有“十羊九不全”的說法很有市場，大家都避免在羊年生子，其實中華上下五千年，“羊不吉”的說法只是近一百年出現的。 揚子晚報記者 張可

　　明瓦廊的“明瓦”就是“羊角玻璃”

　　先說說南京與羊有關的地名、道路名。今天的南京繼承了明初首都應天府的城市格局，當時鼓樓以北是軍事區，中山門內的城東是深宮高牆，城南則屬於居民區和手工作坊區。中國古代王朝為了增加首都的經濟實力，會將全國各地的頂尖工匠遷往首都定居，在皇城根下進行生產。此舉一方面充實首都的繁榮，另一方面方便最高檔的產品為皇家所用。

　　地處新街口地區的羊皮巷，就是舊時南京眾多手工業作坊聚集地之一。羊皮巷起源於明初，是南京生產制作羊皮的中心。羊皮是600年前的“高檔寒衣”面料，南京素來冬冷夏熱，誰都想有件羊皮袍子。至於老門西的“鳴羊街”，則是從“鳴陽街”演變而來，與羊並沒有直接關系。

　　另一個與羊有關的地名是新街口的“明瓦廊”，它同樣起源於明初。南京市博物館王濤介紹，“明瓦”就是半透明的薄片，鑲嵌在花格木窗上，起到玻璃的功能。“玻璃是歐洲的特產，古代中國基本靠進口，所以明瓦就用蠣、蚌的殼打磨而成，但是，南京不靠海，不產海貨，所以聰明的工匠就把羊角煮化，熬成膠質，再壓制成‘玻璃’。”600年前，明瓦廊就是這種“羊角玻璃”的生產中心，也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羊角制成“玻璃”，可見羊一身都是寶。

　　司馬炎的“羊車”不是羊拉的？

　　晉武帝司馬炎最大的成就在於佔領南京，滅亡吳國，結束三國時代，恢復統一，那麼他最大“丑聞”與他的私生活有關。唐朝房玄齡編撰的《晉書》記載他后宮妃嬪眾多，有粉黛近萬，因此，每天晚上到底要臨幸哪個妃子，就成為一個讓他十分頭疼的問題。於是他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坐著羊車，讓羊在宮苑裡隨意行走，羊車停在哪裡他就在哪裡寵幸嬪妃。於是有個宮人便把竹枝插在門上，把鹽水洒在地上，羊因為喜歡鹽水的味道，停下吃食，於是羊車就停在她的宮門口。

　　但王濤指出，所謂“羊車”可能並不是羊拉的。根據元末所編寫的《宋史·輿服志》記載“羊車，古輦車也，亦為畫輪車，駕以牛。隋駕以果下馬，今亦駕以二小馬……絡帶門帘，皆繡瑞羊。”他認為，所謂“羊車”，是因為車的門帘上，繡著代表吉祥如意的羊圖案，真正拉車的，可能還是牛、馬。

　　屬羊的英雄人物比“反派”多得多

　　大家關心的生肖問題，王濤也給出了他的觀點。所謂“十羊九不全”等認為屬羊不好的觀念，是近代以來才漸漸出現了。“如果你穿越到清朝咸豐之前，跟一個人說屬羊不好，對方會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你！”如果說中華上下五千年，那麼有四千九百年，羊都是吉祥如意的代言人。漢代董仲舒甚至在性格溫順的羊身上，發掘出“仁、義、禮”的內涵，倡導大家贊頌羊的美德，修身養性做一個羊一樣的人。

　　為啥“羊”的地位急轉直下，成為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生肖呢？王濤認為，這可能是政治的“力量場”下，文化發生嬗變。原來，1835年生的慈禧、1859年生的袁世凱，都是羊年出生。這兩位在民間一直是歷史的“反派人物”，羊可能背了黑鍋。

　　但是歷史上屬羊的大人物可就更多了：李世民、曹操、歐陽修、司馬光、岳飛、曾國藩、李鴻章……看到這些名字，您還怕生個“羊寶寶”嗎？

　　(憑該報道版面可免費游覽朝天宮，2月28日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