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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鴻明憶走唱歲月:沒有張宇刺激 我就是個職員

古珺姝

2015年03月17日07:25    來源:新京報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游鴻明 沒有張宇刺激我現在就是個職員

  當年總在一起的游鴻明與張宇、凡人,如今也會經常聚在一起,偶爾還會在社交網絡上晒合影。

  千禧年交替,無數人曾被那一曲《下沙》洗過耳朵,並記住了游鴻明。卡帶裡這個略撕心裂肺的聲音被無限循環,《戀上一個人》《21個人》《國王的新歌》成為了療愈經典,鎖定著許多與音樂相關的記憶。線索鋪開,《讓我取暖》《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等出自游鴻明之手的作品至今在K房裡依然存有生命力。在歌壇台前幕后起伏多年,他已是不折不扣的前輩。經歷了四年的打磨和修煉,他再次帶著新專輯《最近的游鴻明》回到舞台之上,以一種對話的姿態聊聊最近的自己,並用歌聲再次拉近與歌迷間的距離。

  最近的游鴻明

  一場手術

  差點在夢中終止呼吸

  新京報:新專輯《最近的游鴻明》很巧妙,似乎在呼應大家近些年的好奇。

  游鴻明:四年沒出唱片,但並沒有在家裡停下腳步。只是沒有正式發片,看起來似乎有一段停滯期。這張新專輯有兩個概念,時間上和空間上的。《最近的游鴻明》一語雙關。這個是填詞人何啟弘的想法,因為他寫了《最遠的身邊》,因此想到《最近的游鴻明》,做一個對應。告訴大家游鴻明最近在做什麼。

  新京報:去年4月,你完成了一場鼻腔及聲帶方面的手術,這個前后的狀況是怎麼樣的?對你唱歌會不會有影響?

  游鴻明:我從小就有鼻炎,過敏體質。因為職業病,喉嚨動不動就扁桃體發炎。我做的懸雍垂割除,是個很復雜的手術。這個病情有五六年了,最初發病是一次演唱會完畢,喝了一杯冰水,之后喉嚨瞬間過敏般的腫起來,塞住,50秒內就窒息了。醫生說如果不手術,也許就會在夢中發病終止呼吸,很危險,但手術的話共鳴位置會改變。總之戰戰兢兢的,一直等了很多年,觀察到醫療進步,它已經可以變成小手術,我才不害怕了。我本來也不屬於飆高音的歌手,重低音的,所以還好。這個手術挺普遍,只是工程比較多。休養半年后就好很多,假音沒有受影響。

  不同的是每次唱歌熱身、開嗓需要從前兩三倍的時間。因為作品是我自己動手,因此寫歌的時候我會考量自己能掌握的范圍。(笑)

  一輪改變

  很多新人不注重積累

  新京報:在這張專輯中我們發現了諸如《無限速》《讓初戀像昨天》很多與以往風格不同的作品,這些改變與手術有關聯嗎?

  游鴻明:即便不動手術,其實從上張專輯開始,我的風格就有所變化。少唱那些撕心裂肺的歌,而是比較重視節奏,口吻化的歌曲比較多。特別是與有想法、有創意的獨立樂團嘗試合作。現在很少人能發一張專輯就能大小通吃,獨立樂團以前賣1500張,正式歌手賣幾十萬張,但現在兩者之間的距離在縮小。載體已經有巨大的轉變,所以歌手更在乎傳唱度,而不是銷量。

  新京報:說到新老歌手碰撞,作為前輩怎麼看如今新人的狀態?

  游鴻明:老歌手對流行音樂演變的認識,更重視旋律和錄音的品質。那時候真是走唱歌手,一點點累積起來。新歌手,能夠在《中國好聲音》那些節目中被篩選出來,一定是異於常人,有歌喉和爆發力。溫柔婉約是比不了這類比賽的,都是力量型的。江山代有才人出,他們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在這麼多人裡脫穎而出,但缺乏基礎的訓練,應該要有一些對樂器、對寫曲的基本認識。因為你不可能永遠飆高音,一招半式闖江湖是很危險的。被高高舉起,又很快重重摔下來,失落感很重。當評委看到很多選手一開始被唱片公司捧在手心,一旦失去市場摔得很重,人生失落感很大。所以新人有作詞作曲的能力,美學的能力,服裝造型,各方面都准備好了,走十年也不會被淘汰。新人容易忽略這一點,或者他們根本沒有充電機會,到處去演出。

  在歌壇能維持十年以上的,其實都可以去當客座老師,傳授一些經驗,社會大學學到的東西更多、更實用。

  當年的游鴻明

  老友記

  走唱歲月裡,張宇是冷面笑匠

  說到在木吉他民歌西餐廳駐唱,那真是“走唱歲月”,我們每個人在出道前都經歷過四到六年那樣的日子。背著吉他、騎著摩托,一家店一家店地去跑場子,每個人每天要唱三到五場。那會兒在台上80%唱的是流行歌曲。《龍的傳人》《外婆的澎湖灣》這種,當時流行什麼唱什麼。唱歌的能力就是那個時候培養的。那時我們每個人都是排行榜風向標,最近一周流行什麼,從客人的點歌單就可以洞悉到。很多作品開始打歌,我們就要去學,基本聽兩遍就要會,歌詞通常會謄寫在本子上,因為有可能很快出現在點歌單上。我曾經與張宇、凡人二重唱(莫凡、袁惟仁)搭檔過兩年。白天我們各自為政,晚上合唱,我和張宇唱完了,去袁惟仁和莫凡的場子再去鬧,一堆人作秀、講段子。那個時候張宇是最冷靜的角色,唱歌獨樹一幟,不像現在愛耍寶。莫凡、袁惟仁則負責耍寶,我和張宇是冷面笑匠。很多人不是來聽唱歌的,是聽我們怎麼鬧場的。九十點唱完,聚在一起吃夜宵、聊天,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不知不覺完成了一部分音樂功底的交流。張宇會告訴我他當李宗盛門徒時遇到的事情,李宗盛提醒他應該注意什麼。袁惟仁經常跟陳升混在一起,會講陳升是怎樣的狀態,有時候我們也聊樂器,會撞擊出很多新的東西,用在創作裡,就像武林中人的比武過程。1993年,我剛發片,他們已經是歌手了,張宇早我一年,“凡人”早我兩年。成立歌友會那天,他們都來站台。張宇很早就開始寫歌,袁惟仁中學時就開始創作,我在他們身上獲得了很多養分,激發出血液中的音樂天分。如果我沒有遇上他們,可能現在只是個公司的職員。很多事情是需要刺激的,是他們刺激了我,激活了我的天賦。就像《天龍八部》裡的段譽,老天賦予了你很好的體質,你又學了“吸星大法”,獲取前輩的功力。

  巔峰過

  《下沙》火,靠洗腦+砸錢營銷

  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歌手是幸運的。隻有在那個時代與環境,才可能發生人們會反復聽一張卡帶或者CD的情況。流行音樂之所以流行,就是一個洗腦的過程。我們也曾經被洗腦,聽王杰聽蘇芮。人是可以被音符反復洗腦的,不停地聽,他就會在你心裡留下印跡。經過二十年,你再聽到他們的聲音,會記起那時候發生的事情與細節。如今我們可選擇的東西太多,大概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去反復聽一首歌。好比你有兩件衣服,會很珍惜,但你有兩千件的時候,就只是會打開衣櫥隨便拿一件。

  旋律經過篩選,加上好的宣傳,才會被人記住。2000年前后,誰的宣傳費多,誰的唱片一定會火。比如上華唱片,很懂得怎麼樣運用商業手法的推廣,因此旗下藝人走紅的機會是其他人的幾倍。《下沙》也一樣,如果你隻聽兩次,也就過去了。當然,有些人是被MV中的沙漠震撼到。

  那是一個可以把音樂聽到心裡的年代,現在的音樂大部分是快餐式的,聽眾獲取信息的渠道太廉價,創作的人心態也不太健康,覺得隻要快速完成或靠運氣。我倒不認為現在的人不會寫旋律,而是載體的變化造成我們的錯覺。好音符很多,只是你沒有發現的機會。

  採寫/新京報記者 古珺姝

(責編:易瀟、許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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