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读诗的人很少,诗坛显得有些寂寞。但其实,诗歌原本与寂寞有缘——如果太热闹,就没诗了。”
白航至今仍坚持诗歌创作,灵感一来就随手在本子上写下。
上世纪40年代艾青给白航的赠言。(翻拍)
老伴邓治德喜欢画画,白航的称赞让她有点害羞。
夫妻俩年轻时的照片。(翻拍)
@华西都市报:在诗人白航身上,能明显感受到诗人的浪漫气质,也有作为一名革命军人的铮铮风骨。在从事诗歌编辑工作之前,上世纪40年代的白航,怀着一腔热血和激情,只身前往晋察冀解放区,寻求革命之路。他先是加入中共地下党,从事危险的地下革命工作。后参军入伍,在文工团从事宣传工作。
反思诗歌
“如果太热闹,
就没诗了”
一生与诗作伴的白航,自童年起,就表现出对诗意的慧根,“那是我很小的时候,还没进学校念书。在我们家里面墙上,有一个书法条幅,是我父亲朋友写的。我天天就看,慢慢地认着读上面的字。由于写得草,我慢慢才认清上面的字,写的是‘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我当时还是一个儿童,自然也不知什么忧愁。但是,那两句诗,让我感觉到,诗词的美妙:文字对称,韵味隽永,内涵深刻。从此,对诗歌这种存在,有了启蒙和开窍的感觉。”
如果说“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是对白航爱上诗歌的启蒙,上了小学之后,白航则更加有意识地爱上了诗歌。“小学时,学校墙上贴了很多古诗词,像是苏轼的诗,课堂上也有新派的老师教新诗,教胡适的诗。最早《新青年》上的几首,我现在还记得几句:‘北风呼呼的吹着,月亮明明的照着,我和一棵大树并排立着,却没有靠着。’我觉得很美妙,开始读的时候,不晓得是啥子意思,后来懂了,它实际上是强调自主意识,一切要靠自己。”
对于当下颇为流行的“诗歌被边缘化,诗人寂寞”的说法,白航倒很豁达,“上世纪80年代,读诗的人是特别多,诗坛显得很繁荣很热闹。现在,读诗的人很少,诗坛显得寂寞。但仔细想想,上世纪80年代,诗歌的状况,并不是自然的常态。因为跟当时特殊的时代有关。比如说,当时娱乐形式很少,诗歌成为一种大众娱乐的方式。现在娱乐方式各种各样。其实,诗歌原本就与寂寞有缘——如果太热闹,就没诗了。我就是个甘愿寂寞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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