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曹文轩:幽默与讲故事是好的儿童文学作品标准

近日，著名儿童文学家曹文轩首部少年成长系列小说《我的儿子是皮卡》收官之作出版。恰逢六一儿童节，曹文轩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谈到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儿童文学作品，并分享了对少儿阅读的看法。他认为，幽默与讲故事是好的儿童文学作品的标准之一，但并非简单搞笑，“成功的儿童文学家在未来：小读者长大成人后仍然对该文章有感恩思想，而非以看过这本书为耻”。

定义儿童文学：不能没有故事 提供高品质幽默

生于1954年的曹文轩是著名儿童文学作家，也是中国少年写作的积极倡导者、推动者。代表作有《草房子》、《青铜葵花》等小说。几乎每年都会有新作品出版的曹文轩，还在继续保持着旺盛的文学创作，他对儿童文学写作的看法也影响了不少作家，分析原因，他强调最多的就是两点：要讲故事、有高品质的幽默感。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在领奖之时关于故事的看法让曹文轩感同身受。曹文轩表示，孩子先天便具有倾听故事的愿望，他们的阅读永远是真正的阅读，因为没有人会在幼年便成为一个解读者，这也是“儿童小说”有时称为“儿童故事”的原因，“尽管我也对故事有过规则，但本能地觉得作品不能没有故事。我认为在文学这个地方所谈的构思，实际上就是故事的编辑”。

儿童文学中独具的幽默也是曹文轩关注的重点，这也是创作必须的元素。在他看来，中国的儿童文学在长时间内一直缺乏这种品质，但幽默并非简单的搞笑，也并非与严肃对立，甚至能够在悲剧的范围里看到。考察一部儿童文学作品能否成功“幽默”，一个很好的考察标准便是能够超越民族、国家，在被译为其他语言时仍然能够引起共鸣，经得起辗转流传。

让曹文轩担忧的是，在当下的一些作品中，庸俗似乎更容易得到施展，而低级的幽默便是产生庸俗的温床，“别以为让孩子傻乎乎的发笑就是幽默。真正包含幽默的作品应该是小读者长大成人后仍然对该文章有感恩思想，而非以看过这本书为耻。”从这个观点出发，曹文轩将儿童文学家的成功定义在未来，“你在那时才有权利说这是本成功的儿童文学作品”。

概括阅读意义：天堂就是一座图书馆

随着少儿图书市场份额不断增长，以及教育需求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儿童阅读越来越受到重视。曹文轩也很看重阅读作用于日常生活的效果。他认为，儿童处在人格发展的关键时期，好的阅读、好的图书在期间能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曹文轩提供了这样一份资料：犹太人总数不超过三千万，但全美文学艺术领域一流的文学家和艺术家群内，犹太人就占去60%。曹文轩分析，这些犹太人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整个世界，我们能有的解释就是他们勤劳、刻苦，“还有也许是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他们对读书的重视。”

在曹文轩看来，这种重视已经抵达宗教的境界，即成为一种信仰，正是对读书的重视才让犹太人始终占领精神和知识的高地。“阅读可以使人变得更加富有魅力。读书人帮助我们发现前方，并引领我们走向前方。”曹文轩肯定地表示，如果没有阅读，我们很可能不能发现前方的道路，“人的眼力是书本与知识给予的。”

《草房子》迄今为止已经印刷170次，在少儿图书市场取得重大成功。曹文轩将之归功于图书。他回忆，当同学聚会的时候，经常能够发现自己记忆犹新的事情别的同伴已然忘记；他认为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写成小说，同伴却毫无意识，“我能够把这些事情写成作品，无非是我后来看的书比他们多，书本帮助我有了一种发现现在、将来和过去的力量”。

“阅读是一种优美的姿态。人类一切优美的动作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基本动作垫底，这就是读书。而人类一切丑陋的动作背后肯定缺失一个动作，那还是读书”。曹文轩表示，阿根廷著名作家赫尔波斯的一句话大概能够很好概括阅读的意义：“天堂就是一座图书馆。”

(上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