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屢出佳作 侯鴻亮自曝國產劇良心之作的養成路徑

2016年06月06日09:28  來源:文匯報
 
原標題:侯鴻亮: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反派

  有人說,如果電視圈也有江湖,那麼侯鴻亮的團隊便是《琅琊榜》裡的江左盟﹔而總被推到團隊前台的侯鴻亮即宗主梅長蘇。聽到如是比喻,當事者啞然失笑,“又來給我們拉仇恨”,旋即擺手,“孔笙才是我們的帶頭大哥”。三言兩語,以孔笙、侯鴻亮、李雪為核心的制作團隊浮出水面。他們在,品質在,他們的名字已儼然國產電視劇的“大 IP”。今天開幕的上海電視節中,這個“大IP”又將提升能見度。在“白玉蘭獎”7大獎項中,他們皆有入圍。最受關注的最佳電視劇提名,侯鴻亮團隊出品的在10部中佔據4席:《琅琊榜》《偽裝者》 《溫州兩家人》 《青島往事》。電視節開幕前,本報記者獨家對話侯鴻亮,探秘國產劇良心之作的養成路徑。

  侯鴻亮的日程表透著中國電視劇行業熱騰騰的生氣:一周之內,他先去雲南 《如果蝸牛有愛情》 劇組探班,又趕去探望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 拍攝時意外受傷的靳東,再跟新劇 《外科風雲》 的籌備組碰頭。他的團隊能走紅天南海北,原因無他———《闖關東》 《鋼鐵年代》 《溫州一家人》 《父母愛情》 《北平無戰事》 《戰長沙》 《老農民》 《偽裝者》 《琅琊榜》 《青島往事》《歡樂頌》 ……一長串劇名背后,無論打著山東影視集團的烙印,還是蓋著東陽正午陽光影視公司的戳,無論宏大敘事的歷史正劇,還是脫胎於網文的IP改編劇,其制片人一欄都填著“侯鴻亮”。

  未及感慨這名70后的風格如此捉摸難定,隻見侯鴻亮悠然點了支煙,“你知道《歡樂頌》裡的反派是誰嗎?”他說:“如果依照常規,我們把富二代曲筱綃定為反派,也許所有的價值觀爭論就沒有了。但現實不是這樣,生活不是非黑即白,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是自己的反派。”

  煙霧散開,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反派———也許,這就是侯鴻亮總在預設道路中背對自己、逆流而上的一句獨白。

  他和劉和平是同一類人,不願重復自己

  若梳理個時間軸,《北平無戰事》有些“分水嶺”的意思。之前,這個粉絲口中的“老干部團”拍的是 《闖關東》 那樣的正劇﹔之后,他們的片單裡多了諜戰、架空、懸疑、都市,外加進行時的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和 《外科風雲》,非“門類齊全”無以形容。

  也許只是巧合,命運讓侯鴻亮在關鍵時候遇上了劉和平。合作 《北平無戰事》 時,大編劇的話撞進了他心坎。“劉和平老師說,他的作品不會重復自己,不會重復他人。”侯鴻亮覺得,他們是同一類人,在藝術上抱有反常規的勇氣。

  電視劇創作反常規,若大而化之看,是題材創新。《闖關東》 描繪20世紀初中國大地上農民的遷移,《生死線》 講述一段平民抗戰傳奇,《鋼鐵年代》 還原新中國成立初期鞍鋼建設的歷史,隨后 《知青》 《父母愛情》《溫州一家人》 《溫州兩家人》 《青島往事》 《歡樂頌》,業內感慨侯鴻亮不經意間將中國近百年的現當代史串聯了起來,著力點竟還是工農商學兵各個不同人群的故事。即便同樣為抗戰劇,《生死線》 是“四道風”他們的平民抗戰,《戰長沙》 則借用了孩子的眼睛、孩子的心。若切開任一部劇的橫截面,也都散發著鮮活的因子。“比如 《歡樂頌》 是創新也是冒險。”這種冒險分兩層,“一是在創作上違背按故事情節行進的傳統敘述方式,改為按人物性格記述。二是挑戰當下中國人的日常觀念。”又好比去年的《他來了,請閉眼》,那不僅是他們初嘗網絡與電視台聯動,還是一次周播劇試水。

  “2015年,我們有5部作品登上各級電視台,沒有哪兩部畫風一樣,自己看著也特別開心。”侯鴻亮坦言,“陳凱歌在 《黃土地》 中的攝影見所未見,張藝謀在 《紅高粱》 中調用色彩也石破天驚。與電影總能引領整個影視工業道路的拓寬相比,電視劇做不到絕對化創新,我們唯一慶幸的,是這麼多年團隊仍有反常規的熱情。而我最幸福的,是有一幫人可以氣息相通。”

  他總能預判准確,但在發行上也留過遺憾

  熱情並非總是暢通無阻。團隊內,導演孔笙對待 《琅琊榜》 和 《歡樂頌》的第一反應都曾是拒絕。這位“飛天獎”“白玉蘭獎”得獎大戶,一直以正劇導演自勉。因而琅琊閣的架空背景,22樓女性的都市童話,在他眼裡都不夠分量。是團隊的劇本論証會讓孔笙豁然開朗。導演在 《琅琊榜》 中讀到“清明理想”,又在 《歡樂頌》 裡看見“現實主義”,最后如事實呈現,梅長蘇的家國情懷打動了觀眾,22樓裡流動的人情、頑固的階層觸發了社會熱點。

  “團隊裡,我是個特別大眾的人。從藝術立意上來講,我與孔導、李雪、(張) 開宙他們相去甚遠。但我懂觀眾,個人喜歡的東西觀眾大多會喜歡。”與大眾審美相通,這是侯鴻亮的自我判斷,所以他挑劇本時會特別感性地遵從自己。可饒是如此,他也沒在第一時間領悟 《琅琊榜》 的魅力,“原著小說我擱了很久,幾次拿起又放下。直到出差的航班上,看一會兒就陷進去了”。欲罷不能的他看了通宵,第二天開會討論其他劇本時,腦子裡還有梅長蘇,隨后他就飛去成都找作者海宴了。“家國情、兄弟情,以及隱忍的男女情,好本子能讓觀眾看到不同的解讀空間。”同樣靠與眾不同打動侯鴻亮的還有 《偽裝者》。一家姐弟裡,大姐是紅色資本家,大哥是三重間諜,弟弟也有身份轉折。“每一部諜戰劇都會升華到民族大義,而 《偽裝者》 更注重家人間面對親情與信仰的交纏糾葛。”侯鴻亮初讀明家兄弟時有多揪心,電視劇同行們就有多訝異,訝異於他們總能在輾轉騰挪間依舊保持精准預判。

  不過,跳躍式的預估在發行上未必是好事。收購劇集的人更喜歡用過往數據說話,若能在同一題材裡深耕,方才安全。偏偏,侯鴻亮團隊一路都盡力抹去自己的過往痕跡。於是,《戰長沙》 終究為拓新買單。

  按侯鴻亮的說法,《戰長沙》 是他的心水之作。2002年,他曾抽身2年投入一部紀錄片。“聚焦中國戰爭受害者對日索賠訴訟,名為 《未來之訟》。攝制班底包括總撰稿趙冬苓、導演孔笙、攝影李雪,我是導演兼制片。孔笙還成了第一位進入日本法庭的中國記者。”10多年前的往事在他記憶裡異常清晰,“我們採訪時到過湖南常德,那裡有個‘爛腿村’,好幾位年逾古稀的村民,他們的腿還在腐爛。戰爭硝煙散去半個多世紀,當年日軍施放的化學武器傷害,仍是一方消散不盡的噩夢。”從那時起,為長沙會戰留一部劇的念頭就深植心中。差不多10年后,《戰長沙》 原作進入侯鴻亮視野,“不同於正面戰場描寫,那是從孩子的視角來表達戰爭與人的關系,我如獲至寶。”

  然而,這部由霍建華、楊紫主演的電視劇在投放時遇到了新劇上路的所有問題。湖南衛視因極少在黃金檔播出抗日劇而卻步,其他衛視則因年代劇當年份額已滿而錯過,最終 《戰長沙》 落戶央視八套,首播時波瀾不驚,在網上口碑發酵后才驚動了電視觀眾。“如果我們能再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戰長沙》 會有更好的播出效果。”他承認,反常規需要勇氣,而那正是藝術創作的一種良心。

  他對挑人獨具慧眼,篤信好演員隻需一部好戲

  和挑劇本一樣,在演員的選擇上,侯鴻亮也不按常理出牌。

  人人定義胡歌是偶像,侯鴻亮說:“我對偶像沒那麼深認識,也沒看過《仙劍奇俠傳》。”胡歌告訴他,10年前的自己比如今更火,得到的反饋是,“我真沒這個概念。我真正坐下來看你演戲,是話劇 《如夢之夢》,你最打動我的,是跑去 《四十九日祭》 把自己弄得滿臉炮灰”。曾經的霍建華隻在偶像劇、古裝劇裡露面,卻在2014年被拉進抗戰劇劇組。“《戰長沙》 裡的顧清明是城裡唯一一個國民黨高官之子,他的氣質一定與旁人不同。有人提醒我考慮下霍建華,茅塞頓開。”如今,侯鴻亮稱霍建華為“老霍”,贊他“特別敬業,完成合作后我們彼此珍惜”。至於怎樣從“雷劇”的泥潭裡拯救靳東,還讓他連挑大梁,侯鴻亮的回答透著一位制片人的智慧。10多年前,電影 《秋雨》 讓他看到了靳東,過目難忘。得知同是山東老鄉,兩人順理成章交了朋友。“多年朋友,我確實擠兌過他不會挑戲,但始終相信,好演員隻需一部好戲就能放光。”而 《偽裝者》 就是靳東等待的這個機會。

  在侯鴻亮眼裡,能識人,是制片人的必要素養,更高階一些的是“為好劇找到合適的演員,為演員找到合適的台階”。《北平無戰事》 確乎好劇,但在遇到侯鴻亮之前,該劇經歷7次投資、7次撤資。即便他的接手也談不上“欣然”二字。“直到劇本到我手裡,我一下就陷入文字中無法自拔,常常有想哭的沖動,會為每一個人物揪心。”於是,侯鴻亮思考能否把 《北平無戰事》 做成一個影視行業的事件,“要想成為事件,最表象的恰恰是演員。”時隔3年再回憶選角色的經過,侯鴻亮稱不能和盤托出,不然就得罪人了。他隻透露一點:“我們團隊經過幾層斟酌,決定每場戲都能看到觀眾熟悉的演員,用演員陣容來抵消外人所認為的風險。”之后,便是眾所周知的大咖陣容。“劉燁看完劇本后說,我能演方孟韋,也能演曾可達,我還能演孫秘書,梁經綸大概也行,但我長得不夠帥。”陳寶國見過劇本后的反應如出一轍,“我能演方步亭,也能演徐鐵英,要是再不要臉了,演馬漢山也行”。最后,劉和平與導演孔笙、李雪商量后,把徐鐵英的角色給了陳寶國。拍攝五人小組審訊會議時,這位影帝連續3天沒有一句台詞,隻在一旁給些表情反映。導演們有些過意不去,陳寶國卻全然不在意,“對演員來說,好劇本才最珍貴,當為之肝腦涂地”。侯鴻亮則更加深認知,“演員不能陷在主角的設定裡,劇好,一切才好”。他歷數好劇本帶動全劇組的案例:“《甄嬛傳》 火了,劇中所有演員都出了名﹔《歡樂頌》 最后的討論達到爆點,楊爍隻來拍了3天就火,劇中角色應勤第一季尾聲才上線就上了微博熱搜榜首﹔《北平無戰事》 同樣如此,憑聲音出戲的蔣經國讓兩個人闖入觀眾視野,一是配音演員吳凌雲,另一個是隻演了背影的副導演魏偉。”

  記者拋出網上盛傳的“做得好不如宣傳得好”。侯鴻亮反問:“你感覺如何? 如果我說這部戲沒找專門的宣傳公司,你信嗎?”他說自己離開體制快4年,從不背對商業,也相信營銷無罪﹔但他更仰仗的還是“好劇本、好制作”,營銷恰恰是他們團隊“最弱的一項”。“如果做得不真誠,我自己心裡過不去。”侯鴻亮在無數場合如此剖白自己。

  對話侯鴻亮

  在准備好之前,我沒把握拍《三體》

  文匯報:你們選劇很准,從 《闖關東》 開始,幾乎拍一部火一部,有什麼方法論?

  侯鴻亮:大量閱讀。我的閱讀速度很快,能花一天時間看完30集劇本。我必須得快,因為心裡第一感受很重要,它意味著我是不是從心裡喜歡。其次,我會周詳地考慮這個劇本的結構、人物設置,甚至每一個情節是不是都適合我最初的想法。總結來說,一開始選劇本時我是感性的,但在實施項目階段就變成了純粹的理性。

  文匯報:很難想象你們一直拍正劇的團隊會選擇網絡小說來改編。你自己看網絡小說嗎?

  侯鴻亮:在我眼裡沒有嚴格的純文學或者網絡小說區隔,更不會迷信所謂的超級IP。我確實看過網絡小說,差不多有2年,我在網絡裡淘金。最重要還是看有沒有打動人的地方,劇本或者小說,觸動人心最重要,哪怕它有很大的缺陷。

  文匯報:我們都知道你在2014年從山影辭職,轉身到了東陽正午陽光。如今劇本風格上的變化,是跟體制外選擇更多有關嗎?

  侯鴻亮:跟體制內外無關。許多本子我都是提前4年就買下版權,訂好了計劃。我們團隊2015年播出的6部電視劇,都是我在山影工作期間就訂好的。轉身體制外后,我們與山影變成了合作關系,這些劇都是山影與正午陽光共同的作品。

  文匯報:你始終強調,演員的片酬不該佔整個電視劇制作的50%,有沒有例外的?

  侯鴻亮:真沒有。特別感謝跟我們合作的演員,有些甚至自降片酬達到60%。

  文匯報:你說不會迷信超級IP,那麼有真正拒絕過哪個超級IP嗎?正在拍攝中的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會有什麼樣不同於電影的闡釋?

  侯鴻亮:對我來說,劇本先行,IP是附加值。超級IP固然自帶粉絲,但越是粉絲面相的改編劇,越會遭遇“原著黨”的挑剔。所以,我們團隊不會盯著超級IP。比如 《三體》,有人來找過我。這部小說我非常喜歡,但正因為喜歡,我深知就目前綜合來評價,我拍不出小說裡的味道,各方都有限制。在真正准備好前,我不會拍 《三體》。《鬼吹燈之精絕古城》電視劇比電影有更廣闊的空間,我們會走心,講人的故事,這是團隊強項。但說實話,這是我們團隊有史以來接到的最難的一個項目。

  文匯報:怎樣看觀眾對細節的挑剔?

  侯鴻亮:這是新媒體時代賦予的特殊壓力。過去我們面對的是業內人,很少有觀眾直面的評價。現在,我經常在網上刷評論。孔導和李雪他們幾位導演是面向自己沉心創作的,我得和市場、受眾站在一起,所以我看評論,也把一些評論反饋給導演。這次 《歡樂頌》 被網友扒得事無巨細,無論正面的還是負面的,我們美工道具組就一個感覺———后怕,還好當時考慮周詳了。

  文匯報:觀眾常開玩笑,你們團隊拍男人比拍女人更得心應手?

  侯鴻亮:雖然每部戲的造型都有提升空間,但其實我們的審美一直沒變。觀眾會覺得邱瑩瑩穿得不好看,我倒以為是不是有些觀眾已經習慣了偶像劇營造的那種美感。我們團隊更認同質感,講究衣著是否符合人物自身性格特點。邱瑩瑩是拎不清的,她的造型就得貼合人物。

  文匯報:即便交口稱贊如 《北平無戰事》,仍有評價說劉燁說整部劇的敗筆,你怎麼看?

  侯鴻亮:我問劉和平,主題是什麼,他說我們每個人都是歷史的承受者。誰在承受? 劉燁作為男一號,他是在承受大的歷史變革,變革來時他束手無策,劉和平把筆墨放到劉燁身上時最多的就是承受。而這個承受會讓大家覺得太不暢快淋漓了。男一號為什麼一定要比其他人更暢快?在他身上,我們在戲劇規律的逆行道上。

  文匯報:電視劇應該給觀眾上“三觀課”嗎?

  侯鴻亮:這個話題如此凶猛,我真是預先沒想到。但我覺得我們的關注點恰恰是不同收入層次的人、不同階層的人是否能在情感上走到一起來。友誼的成分、個人成長的成分、個人自立的成分,這些才是戲的重點。但實施起來一定會涉及到錢。對於各種各樣財富的問題,戲中每個人都有說辭、有批判,大家看到的還是內心的映射。我覺得是好事。22樓像個童話,現實生活中我們每個人都住大樓裡,但每個人其實都跟安迪一樣,對人多了防備。像我小時候拿個碗恨不得每個鄰居家都能吃飯,這些東西沒有了。我們少了溝通和情感。所以我特別羨慕邱瑩瑩,她能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人,她不管與安迪、樊勝美溝通,還是同曲筱綃對峙,她都活得很認真,太有熱情。

  文匯報:你們的計劃列表中還有 《外科風雲》,行業劇一直是國產電視劇的短板,觀眾能期待你們的制作嗎?

  侯鴻亮:我覺得大家應該不會失望,因為劇本非常扎實。作者是在北醫三院有8年的外科臨床經驗。明年5月,靳東飾演男一號,大家可以驗收。

  文匯報:現在還想拍什麼類型的劇本?

  侯鴻亮:進行中的項目有 《如果蝸牛有愛情》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外科風雲》。預計今年9月 《歡樂頌》 第二季開拍,接下去 《琅琊榜》也將有第二部。馬上還要開啟的是阿耐寫的 《大江東去》,反映改革開放30年的變遷。未來,仙俠劇、偶像劇、反腐劇、體育劇都想拍,我不排斥任何一種類型。隻要劇本好、故事好。當然,如果還有 《北平無戰事》那樣的本子,我絕對不會放過。甚至包括戰爭戲,隻要不同以往,有新的視角,我想一直做下去。因為戰爭戲、諜戰戲會讓人達到一種極致狀態,是生死之間的極致。除此之外,當代劇裡隻有醫療題材能讓人的情感處於極致狀態。

(責編:歐興榮、陳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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