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門”的風俗唯雪蓮灣獨有。傳說,“古時候發海嘯,雪蓮灣一片汪洋,七奶奶的先人會剪紙手藝,平時就在門板上糊上剪紙鐘馗,家家戶戶進水,唯獨七奶奶先人家裡沒有進海水。這下就把白紙門傳神了,家家戶戶買來白紙,請七奶奶先人給剪鐘馗。”久而久之,這個風俗就傳下來了。雪蓮灣人相信:“無論生活多麼激蕩人心,無論生活多麼難以忍受,門總會打開,總會有出路,總會有改善,有安慰,有補償,有信念,有宗教。”《白紙門》通過對“雪蓮灣”有上百年剪紙傳統的麥氏家族生存狀態的冷靜描寫,講述了這扇關乎尊嚴的“門”的歷史,燭照出生命的陰暗與高尚、尊嚴的堅守與淪喪。
這是作家關仁山的長篇小說,故事真實入微地反映農村生活,以文學作品記錄農民的生存狀態和命運起伏,並能引發人們對當代農民問題的關注與思考。小說家不是社會改革家,他無法為我們做出解答。但這並不損傷作品的深刻。米蘭·昆德拉認為,小說家不是解決現實問題,而是在世界變成陷阱中對人類生活的發現。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白紙門》完成了對於人類生存的一次勘探。它成功地展示出現代人的精神危機和道德危機,讓我們看到人是如何失去了對自我的把握和對尊嚴的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