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俱进,当然也会涉及另一个问题,如何创新?在传统的娃娃题材、仕女题材、民俗题材和神话故事题材之外,这个世纪的杨柳青能不能容得下这个“新”?在杨柳青年画协会会长李艳成看来,这是杨柳青今天面临的最大挑战。
“咱杨柳青随着历史的沿革,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变化,到目前为止的好多题材、画样,也都是在历史中积累下来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还曾有‘八个样板戏’的年画、‘学雷锋’的年画呢,家家过年都买。”在一次海峡两岸的文化交流中,李艳成灵感突现,将大陆赠送给台湾的大熊猫“团团”“圆圆”和杨柳青传统的“娃娃”画在了一起。同是娇俏可爱,一样憨态可掬,两种文化符号相遇,效果却相当和谐,受到了台湾同胞的普遍好评。
杨柳青代表性年画:莲年有馀。资料照片
不是每次创新都能这么成功。大多数情况下,“新”带给年画艺人的是一种双重担忧的复杂心绪。一项传统艺术,没有“新”,就没有活力,但过于“新”,则会丢失传统味道。更何况,“新”字背后,还可能跟着产业化和文化浮躁。而这个势头已经在年画市场化发展的20年中凸显出来,“胶印版、铅印版、PS版、电脑喷绘版现在都有了,”霍庆顺认为,“这也是年画,但是是没有价值的年画。”
“一个搞科技的朋友用机器给我刻的,一个是手工雕的。”在巨大的桌案前,他向记者展示两块雕版。的确,即便外行人也一望便知,活灵活现的娃娃造型也掩盖不住机器雕刻的呆板。
守住文化的大本,只有通过这细致的“切磋”“琢磨”才能做到。传统工艺的创新,也因此成为了更难拿捏的分寸。
固本,更要开新
使用“丝版”作画,就是一种令人纠结的“新”。
杨柳青年画数百年来都是木版年画,木版与手绘被认为是它的重要特色,甚至由于杜梨木本身尺寸局限而造成的“接版与断线”,现在也成了一种表明身份的文化胎记。以“丝版”代替“木版”,一种视角来看是创新,另一种视角来看是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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