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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至19日,“我的文學行當——— 黃永玉作品”將在廣州圖書館舉行,這也是“我的文學行當”全國巡展的第二站。屆時黃永玉會親臨現場,舉行讀者見面會。展覽總策劃李輝說,之所以命名為“文學行當”,是因為黃永玉先生“他是畫家,同時也是創作豐富的詩人、作家,只是他的美術影響蓋過了文學。黃永玉一生的創作,是‘文學與藝術的結合’”。
黃永玉畫展不稀奇,文學展卻是頭一次
上周六,“我的文學行當”展覽第一站在上海圖書館舉行。具體負責展覽的是巴金故居的工作人員,巴金故居常務副館長周立民對南都記者介紹說,“展品的制作和展覽框架我們都已經完成了,基本不會改動。我們建議第二站增加廣州元素,這就靠廣州發揮了。在上海,我們增加了黃先生1973年的一幅白描作品,畫的是上海外灘,距現在剛好四十周年。”
今年8月,黃永玉的九十歲畫展在國家博物館舉行,“90%是不重復的,黃先生辦畫展不稀奇,從文學角度梳理做文學展這還是第一次。”周立民說。
四大部分,黃永玉最感慨“比我老的老頭”
總策劃李輝介紹說,此次展覽擬定的大綱分四大部分:太陽下的風景、比我老的老頭、罐齋二重唱、流不盡的無愁河。其中“太陽下的風景”以時間為脈絡,以不同階段、不同體裁的創作狀況,反映黃永玉文學道路的概貌﹔“比我老的老頭”取自黃永玉的一本書名,書中回憶了他與沈從文、巴金、黃裳等多位師友交往的往事﹔第三部分“罐齋二重唱”則用圖文結合的形式,講述作者對人生的思考,包括知名的《〈水滸〉人物》等﹔最后一部分“流不盡的無愁河”,講述的則是目前黃永玉還在《收獲》雜志上連載的小說背后的故事。
“‘比我老的老頭’這部分是讓黃老先生很感慨的,師長輩和朋友輩的人都不在了,看到展覽中這部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表情是很凝重的,很長時間我們也不說話。”周立民說。
讀者見面會名人雲集,黃永玉笑談人生
18日預展之后,黃永玉進行了讀者見面會,吸引數百讀者到場。學者陳思和、《收獲》主編李小林悉數到場,記者注意到,詩人北島也在后排低調地聽完了講座。
像拿煙斗一樣拿起話筒的黃永玉中氣之足,他從小時候講起,“我小時候的教育比較特殊,我們那邊常常殺人,放學經過殺頭的地方,同學之間還把人頭提起來互相扔到身上,上午殺的頭,下午肉都腐爛了,狗在吃。再加上八年抗戰的殘酷生活,所以對人生的生死看得不在乎了。”
黃老隨后談起正在進行的小說創作《無愁河的浪蕩漢子》,已經出版的第一部作品才寫到小時候,現在正在寫八年抗戰,“對於真正文學作品,不要詛咒它,不要罵它,要憐憫它,我要慢慢地寫到人心裡去,希望把它寫完。我仿佛看到沈從文、蕭乾在盯著我,要是他們看到會怎麼想?因而有很多時候我需要改寫”。盡管歷經戰爭動蕩,但是黃永玉說,“對待人生就是要不在乎,沒什麼了不起。我是孤立的個體,從不屬於什麼集體、什麼派,有個麻煩就是誰都可以欺負你,但個體是自由的,沒有生死問題。”
回應“養生秘訣”,稱從不運動、晚睡、抽煙
講座結束后,讀者又問起“養生秘訣”,他回答說:“我抽煙、晚睡、不運動、不吃水果,主要不考慮養生問題。我曾開玩笑說,我死的時候可得鬧清楚我是不是確實死了,記得在腳底下撓痒或者拿針扎我一下,否則等到送電爐一燒,叫開門就來不及了啊!骨灰也不要留,一個人的骨灰是很多的,給我們留下來的是一小部分,其他的都做肥田粉了。我們當時1200畝水田,澆了肥田粉的水田稻子又油又大,好吃極了!把手表等貴重的東西留下來就行了。”(記者 趙大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