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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坚决不上春晚要陪家人 自传首揭父亲去世之痛【8】

2014年01月28日10:22    来源:人民网-文化频道    手机看新闻

每天早上,出完早操,吃完早饭,我自己走到学校去上学。我记得从食堂走到学校要15分钟,体校的同学没有和我一个学校的,大家走着走着就散了,只有我匆匆忙忙地沿着马路往学校赶。马路两边是高大的法国梧桐, 我认识梧桐树,一到秋天它们就掉我一脸毛毛。

放学后要赶紧回体校训练。体校的孩子们是没有假期的,别人放假的时间就是我们训练的时间。当时武汉市好像有个针对小学生的福利政策:每周四下午不用上课。但对我们来说,周四下午是个很重要的时段:那天我们要留在队里打循环赛。

刚开始训练的两年,我对网球热情很高,每天放学后恨不得跑步回去训 练。90 年代初打网球,各方面条件都比较简陋,那时我们训练的网球场是 露天的,没有硬地球场,当然更不可能有草地或是红土地,我们只有灰色的 沙土地。练习前队员们要自己先下去做场地。

做场地也蛮好玩的:先用脚蹭出线的位置,然后再推着小车用石灰水画线。武汉的夏天气温 40℃是常事,薄薄的“回力”鞋底在沙土地上画线, 脚底板都热辣辣地烫。那时候的经济实力还支付不起 “耐克”,“回力”就是最好的装备了。

除了球鞋,拍子也是个问题。那个年代可没有为儿童特制的小号球拍, 我们用的都是成人使用的木头拍子,沉甸甸的,非常坠手。木头拍把摩擦系 数大,打不了半天手上就会磨出水泡,要等水泡变大、涨破,最后结成茧子,打起来才不会觉得疼。

我对痛感一直很迟钝,人家说我是那种“长颈鹿女孩”——周一被刺扎到脚,周日才会反应过来,因此对手上的水泡,我并不放在心上,我比较担心膝盖。

开始打对抗的时候我们还是孩子,重心不稳,沙土地很容易摔倒,孩子们几乎每天都把膝盖磕得鲜血淋漓。运动员摔摔打打是常事,我们也不会把这当回事。业余体校没有队医,都是教练带着我们去水龙头底下把伤口上粘的沙子冲一下,胡乱抹点红药水、紫药水就接着上场打球了。体校的小孩是不兴动不动就哭天抹泪的。再说大家都有伤,别个都忍着,就你一个人哭,怎么好意思哪?那时候我们如果第一次摔跤用的是红药水,下次就会选择紫 药水,颜色不一样会感觉比较好玩。小时候真的单纯得可爱。

要说疼,最疼的是摔到旧伤口,之前的伤疤会裂开,疼得很。经常是受伤的部位还没有完全愈合就又摔到同样的部位。我记得有一次膝盖上面结的痂有一两厘米厚,裂开后,可以看到里面积了好多脓血和没剔干净的沙粒, 那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结果。所以现在看到膝盖上的疤痕,我还是会在心里为当时自己的坚强而默默鼓掌。

我们当时训练的时候在中山公园。因为是在开放的公园里,导致每次训练都会有很多人来围观,对,就是围观。可能大家觉得很稀奇吧——那么多小朋友在场上狂奔,分不清男女,全部都是短头发而且晒得很黑(现在学名是古铜色)。特别是当有小朋友摔跤的时候,有的人会心疼,但有的人却是会捂着嘴大笑着看热闹。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还是很快乐的,有那么多小朋友可以一起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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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陈苑、许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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