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關鍵
翻譯不只是技術活
酷愛中國文學的馬悅然曾經用10年時間參與編輯出版了一套1900—1949年中國文學作品簡介,包括100個短篇小說,100本戲劇,100篇散文等,向西方讀者推介中國作品。採訪時,馬悅然撫摸著這套叢書,長嘆道:“要是這裡面的作品被翻譯出來,中國作家早就得諾貝爾獎了。很遺憾,中文作品的翻譯力量太弱了。”在瑞典,隻有兩個人翻譯中文作品,一個是馬悅然,一個是他的學生陳安娜。
但是,翻譯莫言作品的人,不管是英文版的葛浩文、日語版的藤井省三,還是瑞典文版的馬悅然、陳安娜等,都是擁有翻譯專業技能並熱愛中國文學的人。
談起翻譯經驗,譯過《透明的紅蘿卜》的馬悅然說得有點“玄”。他把作品一讀再讀,直到好像聽到了作者的聲音,“自然而然在腦海裡就有了一種適合表達莫言作品的瑞典語模式了。”為了更好地翻譯《透明的紅蘿卜》,馬悅然還特意讓莫言畫出了作品主人公“黑孩”住在橋下的匝洞裡和他拉鐵匠風箱的樣子。
駱思典更強調譯者和作者的共振度。他很推崇葛浩文的譯本,因為葛浩文的英文比較有張力,跟莫言原著中恣意的語言風格比較匹配,所以能夠較好地譯出神韻,避免走味。
從中文到西文的轉化,並不純粹是技術活,還要“感情分”。“要將一部作品忠實地譯成另外一種語言,除了對原著文字的理解外,與作者的溝通、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駱思典說,葛浩文與莫言一開始只是翻譯家與作家的關系,后來成了非常好的朋友,經常在一起探討、切磋,這對翻譯工作是極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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