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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強夫人程虹譯叢熱銷 均為美國自然文學家成名作【2】

2013年05月02日10:18    來源:人民網-文化頻道    手機看新聞

書名:《遙遠的房屋》

副標題: 在科德角海灘一年的生活經歷

作者:[美] 亨利·貝斯頓(Henry Beston)

譯者: 程虹

出版社: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出版時間: 2007年

叢書: 美國自然文學經典譯叢

【內容簡介】

在美國東部的科德角海灘上,曾經有一座孤零零的“水手艙”,貝斯頓在這座房子裡,與大海相伴生活了一年,在這,他聆聽著濤聲的節奏,感受海灘四季的變幻。他看到了大海的溫柔和狂暴,沙丘的包容和冷峻,還有形形色色的生命之旅……

那所遙遠的房屋,30年前已經葬身大海……

【網友酷評】

我讀貝斯頓

去年九月二十四號,我在朋友家淘出一本舊書來,《在煙囪農庄上的日子》,天下文化98年出版,作者很耳生,亨利.貝斯頓,沒有卡夫卡鏗然,也不如海明威鮮亮,小頭銳面,不是能讓人記住的那種。赭黃色書衣,一個穿西裝的老男人拄著鍬柄遠眺,盡頭是向晚時拖著黃白煙柱的農舍。十來行的序,答謝語佔了三分之二,真金白銀有幾許?而我被鎮住,記牢了貝斯頓的名。

“夏天來時,綠意盎然,美到了極點﹔嚴冬一到,光潔與清冷更加深邃。寒氣帶來雪白的平野、冷寂的靜謐和透亮的藍天。”這序中一句,可引來勾勒那臥在北方天空下的小城。我撕下一頁紙,斜著圓珠筆草草謄寫,比照著再看一遍,將第三個逗號改作分號,折起來,納入衣袋,字紙如茶葉在胸腔漸次舒展。一起擴散的有懷特的溫暖、海明威的清冽、福克納的鄉愁。這種寫法華而不實,高估了貝斯頓,又想不出別的。 

於是老想著買一本,在看不見農庄、望不著田野、嗅不到炊煙的東部城市更覺迫切,像在高原上渴念著氧氣筒,朋友的書在我家一直留到立冬前后。現在,這書對我可有可無。仿佛一覺睡醒,流年偷換,觸目全是缺陷。書也有人的愁苦,到了某個年齡,晒斑、雀斑、黃褐斑、老年斑、叫得出叫不出的一個不落紛紛涌現。 

真能察覺出衰邁跡象的不是鏡子,不是腹間肉,是跟旁人站一塊時有意無意的比較。書也一樣,《在煙囪農庄上的日子》沒有知會我它的短處,也沒讓我分鐘就瞅出破綻,《遙遠的房屋》將一切都倒映了出來。好在后者也出自貝斯頓的手筆,所以發現前者叢生的缺憾后,我沒有露出一寸沮喪或失落。前者留下的空白被后者挾來的喜悅充盈。 

“遙遠的房屋”,這標題高妙,亦真亦幻。“在煙囪農庄上的日子”則貼緊實在物,像埋首在蔥蒜堆裡。當你讀完此書,以為對美國東部科德角海灘的林林總總了若指掌,小木屋“水手艙”內外的景致物事對你也表現出老友的親近,你的審美與理性再度被証成,不期然,這七寶樓台、一腔自得,被劈面一拳搗得粉碎,分開八片頂陽骨,傾下一瓢冰雪來,“那所遙遠的房屋,三十年前已葬身大海。”封底最末一行如是道,“千古事雲飛煙滅”,再回顧書中場景與人,一卷卷沾染上童話的色調,被機巧地變形。 

情節也不復雜,從老實的副標題可看出,“在科德角海灘一年的生活經歷”。一個三十六歲的美國男子,帶著六角形的手風琴,在1924年夏季的一天,從馬薩諸塞州的昆西來到大西洋的科德角海灣,在海岸線兩英裡外的沙丘上建了一棟木屋,幫手是一個鄰居和一個木匠,木屋開十扇窗,窗框和壁板漆成淡黃,貝斯頓在這片人跡罕至的海灘生活了一整年,看海,聽濤,賞鳥,望外海的燈影,觀風雪裡的沉船,兩周一次去鄰近的城鎮購物,用背包提回來,伏身在窗邊的桌上,把這些拷貝至筆記本,365天往復循環。 

“我獨居在水手艙,像克魯索在他的荒島上那樣無人打擾。”話裡掩不住自得,貝斯頓不避嫌,他有點擔心讀者當自己是 “怪人”,另起一段寫道:“一個人過於孤獨並不好,它如同總是在人群中一樣不理智。”為了讓觀點立得住,隨即注釋道:“從早上起身打開朝向大海的房門,到夜晚在清冷的房屋裡劃亮火柴,總是有事情要我去做,有東西要觀察,有情況要記錄,有事物要研究,還有一些牢記於心的細節。”海風倒灌的獨居日子在他寫來有滋有味,甚至引起仿效的沖動,如果曉得他跟死神幾番耳鬢?磨,我們是否還有這膽色? 

貝斯頓的冒險是超值的,在歷時一年的賭局中,他抓到一手好牌,笑至散場。我的說法不乏功利,科德灣的一年的確幫了貝斯頓大忙。住進海邊“水手艙”前他出過五本書,一本敘述一戰中志願者的經歷,兩本童話書,剩下兩本被人忘得一干二淨,嚴格意義上講,當時他不是一個真正的作家。走運的是,科德角的海浪和灘涂帶來了他渴盼的,《遙遠的房屋》二十年間重印十一次,20世紀美國自然文學的經典,19世紀同領域的翹楚是梭羅《瓦爾登湖》。 

說卡夫卡,不可遺漏那違背承諾的馬克斯.布羅德,談貝斯頓,也不能忘記他的夫人伊麗莎白.科茨沃思。布羅德用消極至背叛的方式促成了卡夫卡,科茨沃思以積極到脅迫的方式成就了未婚夫。1926年12月,貝斯頓在日記中潦草地寫下自然寫作計劃,次年秋天,離開海灘時,他的背包裡已裝著幾本寫滿原始資料的筆記本。然而他看起來無意去發表,沒有整理出一份像樣的文稿來。在他向未婚妻請求擇日完婚時,后者趁機使出女人對付懶散男人的最后一招,“不出書,不結婚。” 

我感興趣的不是科茨沃思相夫教子,也並非貝斯頓聲名鵲起,是他的寫作本身,該絕無功利心。一個無名作家,坐在臨大西洋的木屋內,所見、所聞、所感、所思,順手拮取,無不能化字入文,“他總是用鉛筆或鋼筆寫,惟恐打字的聲音擾亂他最看重的句子的韻律。有時他花整個上午的時間來推敲一個句子。”遺孀伊麗莎白動人追憶丈夫寫《遙遠的房屋》的情形,有人認為她講的不盡屬實,大多名人的家眷都擅長渲染,我倒相信是真,沒有特殊理由,文本自身會說話。后來貝斯頓也出過幾本自然文學的書,不咸不淡,包括《在煙囪農庄上的日子》,概因名望所累、過於矜重,不能放開手腳。 (文章選自豆瓣,作者:成剛)

(責編:黃維、許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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