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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羌彝民族文化語境下的李金遠"金水墨"繪畫藝術

2015年08月11日11:16    來源:中國文化報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丹青寫魂藏羌彝

  “線”的宣言

  李金遠用各種不同的工具、線條表現藏羌彝地區荒原及大山內在生命的韻律,將這些筆法與“假金色”融為一體,進行即興創作,幾乎達到得心應手的地步。這裡的“即興”是引而不發的“發”,是長期積澱、積累、積聚至臨界點的瞬間“爆發”。

  他在一篇短文記道:“近作金水墨《巴郎山》,大白大黑,黑中有金,濃中有淡,惜墨如金……物理學家說,宇宙中有個神秘的場,老子謂之道,宗教科學,藝術都在探索這個場。作為繪畫表現元素之一的線,是否就是一幅畫中的道?它以獨特的意味,使心與物相交結合,在宣紙、亞麻布上游走,如其氣在宇宙萬物間自由自在地穿行、流動、枯息,人與自然的真氣,在時空中交媾,在歡悅中融入,催生藝術的新天地……心手隨意而動,意趣雋永,變化神奇的線,含著真氣在黑與白,在色彩天地,在‘金水墨’中穿行。線,生死剛正謂之骨,天地無處不草書!”

  這既是李金遠關於“線”的宣言,亦是他藝術宇宙觀的心靈獨白。新的墨法,新的筆法,加上所謂的偶然,彼此間被這根無形的繩子連在一起,“金水墨”這個全新的藝術形式橫空出世了。

  著名美術批評家、策展人王林教授指出:“李金遠先生的畫作在整體上給人以一種廢墟感,十分抓人。大自然在傳統文人畫筆下是那麼優雅,充滿文化氣質,具有哲學韻味,這顯然是優勢階層的悠閑之人對自然的理解。但今天人類開始用自己的力量過度地去影響自然,導致生態破壞,物種滅絕。我們面臨的山水正在經歷地球史上最大的苦難,在李金遠的繪畫裡我感到了這種東西。這種荒蕪、荒野、荒涼、荒唐、荒誕的感覺,其中不乏某種緊張、逼迫和壓抑。藝術家把這種感覺釋放出來、凸顯出來,讓我們意識到今人和自然不一樣的關系。藝術家不可能去解決這個問題,但可以去揭示這個問題。李金遠把中國的寫意性和西畫的表現性結合得很好,僅僅這樣說是不夠的。孫美蘭說,李金遠畫的是‘動勢的構圖’,這句話說得非常關鍵。從李金遠2006年畫‘羊圈’到2007年的‘天地人’,再到2009年我跟著基督來到‘耶路撒冷’,這些畫裡有一個因素非常重要,就是李金遠特別重視橫向和縱向的相互關系,橫向線條重復和縱向的關系非常有意思。”(引自《畫畫就是要探索自我——李金遠作品展研討會紀要》)

  羅青也發出由衷感慨:“(李金遠)在圖式上無比高傲的形而上,在憧憬上又極端平和的形而下。內心與天心,在畫家的筆墨彩色下,彼此相忘又相懷。此處,李氏的墨彩畫有了油彩的厚重,開發了墨彩的無比潛能,貢獻非凡。”(引自羅青《含道映物天地心——李金遠繪畫讀后》)

  佛的醇境

  藏羌文化遺產既是藏羌民族精神的載體,又是藏羌民族傳統文化的象征,具有非常珍貴的文化價值,蘊含著大量的尚待破解和利用的歷史文化信息。岷江和大渡河像一條條哈達在群山中蜿蜒,聖潔的雪山虛幻迷離,五色經幡在風中搖曳飄動,雄偉的碉樓靜靜地矗立在村寨或山間,碉樓牆壁上那醒目的各種吉祥圖案令人浮想聯翩。藏羌民族有圖騰崇拜和尚白傳統,碉樓四面牆壁上的萬字順時針和逆時針圖案、黑白日月圖案和十字圖案使用頻率最高。不時出現的吉祥結圖案,為中國結的平面圖案,意思為“吉祥永遠”。藏羌碉樓四面牆壁上的圖案不同程度地把這一文化精髓外化其中,代表著深刻的佛教文化內涵和禪的境界。

  李金遠以藏羌彝民族文化為背景創作的作品所表現悲哀與希望,是他的一顆修行的佛心的映照。禪修經驗的境界,與深筑於我們心理狀態中的象征密切相連。自然而然地,藏羌彝聖境在他心中喚起的喜悅,轉化為他發自內心的微笑、真誠與坦率。

  他徜徉山水之間,在他的眼底心中,聳立的山峰、巍巍的碉樓、散落的村庄,無不融為一體。一草一石,無不包含著奇特的傳說。他從不將自然風光與改變塑造它的人分離開來,他說:“更好地了解人,更多地眺望群山,就能洞悉天地自然的偉大,理解和熱愛自然與人類。”他的“使命”就是傳播大愛,他說:“畫家的責任就是去愛。”換句話講,每個人都按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去追尋真、善、美,這就是全人類共同的使命。

  跟隨李金遠的腳步,我們可以看到他追尋佛的足跡。他在《李金遠自述》中寫道:“我們乘車從東莞出發,經過七個多小時的行程,下午到了韶關南華寺。這座被譽為‘東粵第一寶剎’的古寺,始建於梁朝天監元年,初名‘寶林寺’。至唐朝儀鳳年間,禪宗六祖慧能於此開法擴建,學徒雲集,法道大振,后被尊為禪宗之‘祖庭’……”

  著名畫家沈道鴻在《生命之樹常綠——評李金遠的藝術》中寫道:“中國禪宗認為:‘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無佛心,向何處求佛!’如果把它作為畫理來比喻,那心中的‘佛’正是藝術創作的主體精神。那麼,像李金遠所看到的那樣,都會變成這種精神的反射物,從此,畫家開始了他自由馳騁的創作時期。”

  李金遠說他深愛著阿壩州汶川、理縣的那些寨子,甘孜、西藏更是他的繪畫天堂,一切的召喚源自佛的醇境。除了我國台灣地區以及外國題材的作品,其他作品的題材均為藏羌彝自然風光和民族文化內容。

  道的化身

  當您身臨川西高原,就會發現頂天立地的藏羌碉樓和靈動飛揚的藏羌鍋庄,體現出的是“雄壯”與“柔秀”之美,被認為是文象和文脈互動雙運的體現。這種剛柔相應、陰陽交泰之美,使得川西高原愈發生機勃勃,其中包含了人文阿壩“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和而不同”的精神內涵。鍋庄尊為藏羌碉樓旁的一景,尤其是藏羌鍋庄在動律演繹和人文地理的張揚上可謂珠聯璧合。天人合一,“化”在其內,“易”在其裡,“吉”在其融,“妙”在其中,完全是道家思想“一陰一陽之謂道”和“日月為易、生生不息之謂易”的核心理念。藏羌古碉樓旁男人與女人的踏歌起舞,將碉樓文化與鍋庄文化融為一體,二者動靜結合,互為表裡,互為日月,脈象互應,這一派和樂競合的生動景象,便是道的化身。

  李金遠被深深地感動著,他在阿壩的全國最大的羌族自治縣茂縣(別稱茂汶),在汶川縣的龍溪寨(昔日美麗的龍溪寨可惜毀於2008年汶川大地震)與當地的藏羌兄弟生活在一起,不僅對此有深刻的情感體驗,而且使其思想不斷升華。李金遠說:“從元到元、元本、元生、元真。根的本元在真、在生。本真、本生——生的源頭,真的源頭活水的源頭。一切從元開始,經過元,又復歸於元,‘元元相生’。從元始的、真實的根去發現元,去發現本真。根的世界是一個原始的本元、本真的世界。‘元元相生’,元始的唯一快樂,就是誕生﹔元始的唯一滿足,就是在我內心新生為元。”(引自《李金遠自述》)

  李金遠將道家文化與西方經典相結合,創造了東西方文化對話的獨特路徑。2007年,李金遠應德國米蘇爾社會發展基金會邀請,赴德國參加國際教育學術研討會,並同時在帕德博物館、聖奧古斯丁市人類文化博物館、杜塞爾多夫市文化中心等地舉辦“心象——李金遠油畫藝術巡回展覽”和學術講座。李金遠在作品中融匯耶穌“真福八端”的精神,將金色的生命之“光”與東方老子“上善若水”之“道”第一次帶入了西方的宗教聖殿——帕德波恩大教堂。這幅包含著耶穌聖訓和老子精神的作品,進入了德國的國際教育機構和青年中心、中小學,進入了荷蘭、比利時、奧地利等歐洲國家。

  藝術評論家傅長君說:“李金遠獨創的‘金水墨山水’取法於老子‘上善若水’之道,得益於庄子‘獨與天地精神往來’之魂,堅持‘以自然為母,以道教為用,以創新為法’,關注自然、人文、環境,將中國水墨之‘神韻’與西方油畫之‘形勝’融為一體,形成獨具‘天人合一’境界和造化神奇之美的新派山水畫藝術。”(引自傅長君《心游天地聚生氣懷抱古今鑄畫魂——李金遠和他的“金水墨山水”》)

  魂的靈府

  何為藝術精神?何為藝術自覺?李金遠以自己的畫筆書寫的靈魂樂章,就是對藝術家的藝術精神終極追求目標的最好注解。

  李金遠將自己的身心融入了藏羌彝民族文化的血液之中,轉化成世界文化的因子,達到了一種超越自我的境界。

  四川大學人文學院教授、藝術家何工對此感受頗深,他說:“在李金遠的作品中我能夠看到一種橫向的視野,就是東方、西方乃至整個世界都在他的關懷之內,同時還能看到一種縱向的人類文明在上下文之間的連接……李先生的筆觸色彩非常老道,傳達出一種信仰級別的精神契機。”(引自《畫畫就是要探索自我——李金遠作品展研討會紀要》)

  他的信仰是什麼?又在哪裡?我們從他的一則題為《尋找天國》的日記中,就能找到答案——“我想做一些探索,把自己對自然、對人生的體驗,通過作品表現出來。在法國五個多月的寫生、創作日子裡,我有幾點感受很深。第一,藝術是人類心靈的一種世界語,它能超越區域、民族、國界。油畫是一種世界語,中國水墨畫也是一種世界語,重要的是平等的對話互補,以求達到共同的創造。基於這種認識,我覺得應當通過中國畫藝術——這種世界語來表現法國南方的山山水水,讓法國朋友更好地來了解當代的中國畫,從而了解當代的中國文化。第二,我去年二月從法國回來,又繼續創作了幾十幅表現法國南方比利牛斯地區風光的作品。因為我在那裡感受太深、太強烈。法國南方比利牛斯地區與我們四川省是友好省,那裡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風光迷人,變化很豐富。那些用石頭壘成的小山村、教堂、古堡、山道令我聯想到四川的羌族、藏族的寨子,感到特別親切。法國人很喜歡他們自己的家鄉,很喜歡這種原始古朴的美。而這種美深深地植根於他們的心靈之中……從東方到西方,從西方到東方,去尋找什麼?尋找文化良知?事實上是去尋找我們自己的本源,尋找自己的心。我們的心在哪裡,我們的天國就在哪裡。人類不論東與西,他們的心是相通、相親、相愛的,是同本同宗的。要尋求必須有根,這個根是達到元始本真之基根,這個根也是同本同宗的。東方人的本源在東方,也在西方——在我們這個小小地球之上,在我們自己的心與宇宙的心之合和中。”(引自李金遠1996年8月日記)

  的確,由李金遠的繪畫藝術出能夠看出“‘一片風景,是一種心境’,這裡展現的不只是自然與生命本身,而且是一個心靈化、精神化了的宇宙本體。傳統中國山水畫天人合一、物我兩忘的自然觀,整體感悟式的藝術思維方式,在他那裡獲得新的生命、蘊藉著的藝術精神、滲和著東方性的神秘的力和美”。(孫美蘭《自然之子回歸自然——李金遠的水墨畫藝術》)

  畫的天界

  貢嘎山位於甘孜藏族自治州瀘定、康定、石棉三市縣境內,是大雪山的主峰,海拔7556米,被喻為“蜀山之王”。貢嘎山景區內有貢嘎寺、塔公寺等藏傳佛教寺廟,有藏族、彝族等豐富多彩的民族風情。這裡,便是李金遠用畫筆與天對話的神壇。

  李金遠的另外一處心儀之地是巴朗山。巴朗山海拔5040米,藏語稱巴朗拉,意為聖柳山。巴郎山的景色極為美麗,白雲如海,雪山連綿,草甸起伏。有一首古人贊美巴郎山的詩,這樣寫道:“立馬秋風絕頂山,千崖萬壑擁斑斕。撥開雲霧依辰極,身在青霄紫氣間。”

  這裡宛若畫的天界!2010年至2011年,李金遠創作的“天界·秋”系列與“彩雲巴朗山”系列等作品,就是這位藝術家在川西高原以丹青寫魂的結晶。這批“金水墨”的經典之作已臻化境,是李金遠心靈煉養的坐標,其間融匯了透視天地的生命哲學觀照。在這裡,丙烯金與水墨不僅相融無間、渾然天成,而且很有質感的“金水墨”,以其深沉、凝重的特質,充分表現出他一直追尋的自我生命的流變,以及獨特的感受、深邃的意境。

  李金遠繪畫天界的另一個意義,是他遠見的目光早已跨越了國界,到達了真正意義的“天界”。

  法國巴黎私立塞伏爾中心教授、《哲學資料》主編法蘭索瓦·馬第在《目光和記憶》中談道:“在這個題名為‘西南大地’的展覽中,觀眾極可能透過某件作品,與畫家的目光相遇,產生共鳴。《四川貢嘎山》這幅畫,從展覽開始就廣受歡迎。這幅畫開啟廣闊視野,吸引大眾目光由下而上探索。巨大的參天老樹,層層排列而上。作品的下方應該是河流,依序而上分別是斜坡、懸崖、斷層。柔和的線條在攀登高處后呈靜止狀態,接著才又直登最高峰。在作品的正中央,似可觸及山脈的邊緣。天空左上角一小片陰暗的色彩幾乎不存在。整幅畫既然完全以貢嘎山脈為主,天空的重要性因此就降低了,因為天地早已合而為一,是這份力量促使山岳屹立不動。”

  法國文化部部長斯特·伯拉齊在撰寫《從四川到南比利牛斯——〈李金遠作品集〉前言》時 稱贊:“突然一位中國創作者讓我們看自己,他不僅使我們重新認識自己的景觀發出的威力與恩澤,而且尤其突出了我們與之維系的深厚關系,正是這點把我們變成了這片土地的兒子。他以異鄉人的沉思,在我們最貼近的地方重新發掘最奇特的東西,觸及於我們自身最親密的感覺。這就是文化交流的活力所在。”

  透過這些,足以讓我們看到了李金遠心目中畫的天界在哪裡了。

  美的禮贊

  立足於藏羌彝民族文化滋養的李金遠,以他無與倫比的藝術作品,沖出了巴蜀,征服了世界,迎來了美的禮贊。著名美學家高爾泰以《氣勢磅礡元氣淋漓》為題,給李金遠的畫展作序。其中一段話是這樣寫的:“我們看他(李金遠)的以‘天界’系列為代表的這批近作,如同在與東方文明的精魂對話。這批畫土厚水深、筆力雄健、追擬太虛混茫,墨跡與易象同體,呈現出一種永恆的神秘。那個從老子的《道德經》、庄子的《齊物論》,到苦瓜和尚‘一畫’說等等裡面,一以貫之的東西,在李金遠的筆下都獲得了使觀眾為之震動的直觀形式……在這裡,一個畫家無言的藝術境界也成了溝通東、西方文化精神的橋梁。”

  藝術評論家高峰和魯虹均對李金遠的金水墨藝術給予高度評價:“以‘金水墨’為作品符號的李金遠先生,是一位跨界式的藝術家,他作水墨畫,亦作油畫。正是因為游走於中西畫種之間,他常以中國畫筆墨精神切入油畫視角,又常將油畫的表現元素帶入水墨畫創作中,且絲絲入扣,渾然天成,這是極其不容易的。具體來講,他常常會以金色的顏料渲染山水圖式,其與國際化對接的開闊思路使他的作品在語言與意境表達上都別具一格。”

  最近,加拿大多倫多大學教授、美學家沈清鬆在欣賞李金遠贈送給他的《李金遠畫冊》后激動地說:“你(李金遠)是個哲學家,你的畫具有哲學的深度,以圖像來打開宇宙觀,也是當代哲學的先進方式。”

  李金遠的藝術創作引起國內權威學術出版機構的高度關注,包括人民美術出版社在內的30余家文化出版機構為其出版精裝畫冊。宣傳片《自在心宇》在李金遠藝術網和各大網絡視頻上傳播。

  李金遠的繪畫作品,近年來更是受到海內外藝術市場的追捧。雅昌藝術市場監測中心提供的《李金遠作品藝術市場價值報告》指出:“川籍藝術家(李金遠先生)以獨創個性語言把四川藏羌高原表現得非常有感染力。”“從發展趨勢來看,進入國內一線拍賣市場是李金遠作品市場今后發展的主要方向。隨著在中國嘉德、北京保利和北京翰海的成功拍賣,以及這些公司對當代水墨市場的積極布局和建設,可以預知李金遠作品今后將更多地出現在國內一線拍賣市場中。在這樣的背景下,藝術家的知名度和作品的升值潛力將進一步提升。”

  畫家李金遠的足音依然回蕩在藏羌彝地區的山谷之中……

  (本文作者系知名策劃家、藝術評論家、書法家。現任國家文化市場調查評估中心專家、國家文化產業規劃設計研究院專家、中國傳媒大學美術傳播研究所研究員、北京華影會書畫院院長。)

(責編:易瀟、許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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