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晚,第18屆上海國際電影節頒出了今年金爵獎的各大獎項歸屬,讓所有人眼鏡碎一地的是,今年的金爵獎最佳男演員一下子誕生了三個,而且都是來自同一部電影《烈日灼心》。結果出來后,網上也一片質疑,管虎導演更是直言“非要雙黃蛋,也止於段鄧”。
新鮮出爐的鄧超和段奕宏,昨天也分別接受了新快報記者的採訪。他們異口同聲地表示獎項不是最重要的收獲,最重要的是因為拍這個電影而“愛”上了彼此。
你儂我儂
兄弟情
“官方版”
新快報:你覺得老段(小鄧)演得怎麼樣?
鄧超:他把他生活裡對我的愛,毫無掩飾地傳遞了出來……老段是我特別特別喜歡的兄弟、朋友、師哥、前輩,我們在一塊真的有火星撞地球的感覺。我覺得我和他是高手與高手之間、才子與才子之間的欣賞,那種濃濃的不舍。
段奕宏:這個戲我愛上兩個男人,一個是曹保平,一個是鄧超,因為他們對職業的敬畏心讓我尊敬。
“八卦版”
新快報:不拍戲的時候你倆聊什麼?
鄧超:不拍戲的時候,我和老段聊的都是胸。因為他胸大,比他頭還大,對,就是聊胸和屁股。
鄧超:
我想帶觀眾做不同的夢
新快報:昨天拿獎后聽說小花妹妹(鄧的女兒)發燒了,你連慶功酒會都沒參加就趕回去了?
鄧超:是的。小花妹妹燒開始退了,她昨天晚上燒到四十度。不過我回家后還是受到了熱烈的迎接,孩子都不讓睡,還准備一個花籃,包括小花給父親的禮物等。
新快報:一個獎三個人分,是不是也稍微覺得有點遺憾?
鄧超:獎項本來就是額外的驚喜,拍戲都是為了觀眾,你是要拿到觀眾心中的那個獎。當然得獎也很好,觀眾喜歡也很重要,演員拍戲並不是為了得獎。
新快報:導演也得獎了,你和曹保平導演合作過幾次,對他有什麼評價?覺得他和《李米的猜想》時比起來有什麼變化?
鄧超:導演還是有很多變化的,對整個題材的掌控和之前的戲比起來確實不太一樣。這次的題材現實度更高更尖銳,但還是很有商業性的。我覺得他對這種平衡掌握得很好。老曹很全面,編劇、導演,包括對表演的控制、鏡頭語言,是一個全才,而且他那麼地執著自己的風格。
新快報:看完片后大家印象很深刻的是樓頂戲和水下戲,還有結局的注射死刑,說說你拍這幾場戲的感受吧?
鄧超:死刑的戲,我自己也永生難忘。因為當時拍也是一個長鏡頭,用真實的針注射葡萄糖。我覺得靜脈特別疼,是鄧超從未嘗試過的疼,但身體裡的辛小豐告訴我這就是死亡的感受。他倆在我身體裡搏斗,我還聽見我們執行導演哭,拍完曹導演過來抱著我的頭痛哭流涕,我也哭,一邊哭一邊說:“小豐太不容易了!”我們付出的基本全是底線。
新快報:今天也是周星馳導演53歲生日,你們也合作過《美人魚》,談談和他合作的感受吧?
鄧超:和星爺合作是件非常美滿的事情。我沒有入行的時候,就是他的超級影迷。后來才知道星爺是《分手大師》上映的第三天,專門開車從香港到深圳看的,還是坐的第一排,脖子都酸了。我覺得《美人魚》上映前我還可以和大家聊聊,那些我和星爺相識、在一起工作的日子。《分手大師》他太喜歡了,不能說是我的影迷吧?呵呵呵,開玩笑,他真的很喜歡,超級喜歡。
新快報:你接下來還有什麼導演計劃嘛?
鄧超:我前段時間還在和白眉聊我們要做的項目。這兩年會以瘋狂喜劇為主,其他的也會做,故事性比較強,類型化、風格化比較強的,小橋流水的,當然也會當一個靜靜的美男子咧。其實不管喜劇、類型片,還是電影、電視、舞台、綜藝,甚至是導演、演員,我覺得我就是在為觀眾造夢,只是形式不同。演員就是要挑戰,我不想重復,我想帶觀眾做不同的夢。
段奕宏:
為戲我可以為奴,
這是我的興奮點
新快報:當時聽見鄧超的名字后面又跟著一個自己,是什麼感受?
段奕宏:我覺得可能是太不可思議了吧?我是現在才想起來國際A類電影節之前也有好幾個演員同時得獎的先例。其實這個獎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意外的收獲,我很早以前就學會了怎麼安撫自己,不去受累於一個結果,這個結果給與不給它都不會阻礙我去選擇我內心當中應該塑造的人物、應該選擇的電影。
雙黃蛋也好,三黃蛋也好,四黃蛋也好,到現在來看我覺得這是無法估量的結果,我的收獲大於這個獎項對我的肯定。最初導演找到我,讓我去挑演員,我挑的是辛小豐這個角色。我從2012年6月份等到2013年2月份,在2013年9月,導演突然說讓我演伊谷春,我曾經和我的經紀公司猶豫過,看到導演焦灼的狀態,我做出了妥協。我說好吧,我來演這個角色。我這都經歷過了,所以任何結果對我來說都不是個意外。
新快報:有沒有一種終於熬出頭了的感覺?
段奕宏:沒有吧。其實我2003年已經嘗到了作為最佳男演員的感覺,那時候我得了新德裡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我前面說過,即使不是我,即使隻有鄧超,隻有郭濤,我都會知道我內心的收獲已經遠遠大於這個結果。
新快報:你還沒有看片吧?
段奕宏:我沒有看過成片,導演曾經問過我想不想看,我說不想看。因為2003年我在泰國拍過一個電影,花了4個半月拍攝,最后剪出來我痛哭了一場。因為我覺得剪得亂七八糟,它不是我心目中也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電影。作為一個演員,我不應該去計算我無法把控的結果。這個電影我隻有配音的時候看過三場戲,我不太急於看到這個作品,我覺得我已經做完了我應該做的事,我的任務應該是下一個作品。
新快報:你演過那麼多導演的戲,曹導有什麼特點?為什麼他這樣虐你也願意?
段奕宏:他是一個“神經病”,很糾結﹔我也是一個“神經病”,我也很糾結。為戲我可以為奴,這是我的興奮點。我在這個電影的創作過程中的收獲,能讓我再堅持12年,再堅持24年,再堅持48年。